对晨曦的虚构应慎之又慎
你站在暴虐的正午或
星辰背面? ? 你想描绘的
晨曦可能正在
改变颜色
如果不触及灵魂
所有晨曦都可以虚构
但粘满梦想和血的晨曦
始终与敲打骨头的风有关
——你测试到的痛
或许? ? 正成为一部分
更为重要的晨曦
作为虚构者? ? 谁常常
被要求在晨曦与夕照间
作出选择?背弃
夕照的人越来越多
晨曦被大幅度神化并仍将
代替多种启示
一朵失重的云调整了
晨曦的走势? ? 晨曦里浮现
反复荒废的梦想K线图
向西挪动的孩子
标示出晨曦与道路
古老的距离
而我想虚构的是
一整面与大地
血脉相连的天空——
晨曦可以闲置可以组成
一个闭合的环
那些伸向晨曦的手
逐渐石化
对晨曦的虚构必将
成为一种世袭型职责
不寻找。我们
只是相遇
联想式相遇……
从石头上升起的虹
类似于车前草上升起的虹
类似于河曾经
以彼岸隐藏的虹
不寻找。滑行之雨
翻越四种苍穹
我们只是
习惯于相遇
墓地之虹往返于风中
一只麻雀
索要属于自己的虹
它? 想进入
虹的往事
墙向东方侧转
如某种成为虹的可能性
不寻找。虹
代表了新拟定的
某些道路——
将花搁进石头的人
好像错过了? 整个八月
花与石头同样重要? 但你
不能忽略八月? 不能
忽略太阳出现前
那片必须犹豫之雾
石头占有过其他岁月——
之前? 石头与花朵无关
那缄默多年的人
为何向石头献上了
唯一的花朵?
花朵基于黎明的力量而存在
花是某种默许? 它
确认过? 石头飞翔的
最初方式——
花如何超出八月的必要性?
而我可以錯过
其他石头追逐的八月
蚂蚱开始聚集。“我们不能
浪费这偌大广场。黎明
可能是有偿的? 草一样的
黎明? 留下巨型暗影
我们不能轻易改变
风古老的遗忘。”
蚂蚱腾跃的方式值得
骄傲……“你去年修改的露水
可以重新出现? 广场
经得起反复虚构? 但露水
已经堆砌出另外的广场
你去年忍受的伤害
依旧灿烂——”
蚂蚱选择的道路变得陡峭
从向日葵顶部到
焦裂之土? 蚂蚱放弃了
用翅膀丈量风声的
努力
“你曾交付给我们太多广场
但它们业已消失
业已退出与其他广场的竞争
一座羞愧的广场迅速
坍塌? 将预言扔进天穹的孩子
不知该怎样恸哭 。”
蚂蚱带来的秋天异常
锋利。“你认识那些为广场
印制苦难的人么?他们
逐渐衰老? 他们衰老得像一堆
吱嘎作响的卷尺。”
如果蚂蚱歌唱——“它们早就
习惯歌唱了? 它们只能
歌唱……”广场辽阔? 而你
只能隶属于这庄严
激越的歌唱
寒冷无需什么理由。
据石头记载? ? 偏南的冷
有些迟钝? ? 好像成了
刀及颂辞构筑的
象征物? ? 而其他的冷
则坚硬得多? ? 你
如果从风的内部理出
呓语凌乱的经纬
你? ? 就将获得一份
可以决定所有方向的
绿色寒意
一个盲者摩挲
巨大的冰块? ? 他似乎
试出了太阳的形状
你是否还有多出来的
太阳? ? 像被诅咒与
爱反复腾空的巨大回声
据石头记载? ? 祖传的
承诺第一千次皴裂
你必须延续这种
皴裂? ?你必须承担起
修订寒冷的责任
河将铠甲挂在
你与未来相互遗忘的
某个时刻
寒冷超越了
决定寒冷存在的
所有理由
那块石头至少喊了他三次
在雨中呼喊时? 风烈
而他正想着江山之类的事
他想拣一些比较
重要的卵石? 他未听到
那块石头的呼喊
石头不以为意
它? 又喊了一次
他也好像听到了什么
他让天穹在山肩上颠簸了
一下? 他并不知道
那嗡然回荡的
咕咚声? 是一块
火一般的石头在喊他
石头
沉默了多久?
雪变得比時间深远
石头把梦境裹成雪的形状
石头伸伸脊梁
一抬头又看到了
顶着大雪前行的他
石头大喊一声
他一下接住了从积雪深处
蹦出的那块石头
他接住了在疾风中
燃烧过千百遍的
自己——
愿望有可能变得浑浊
风已经暗了? 你
却仍将错过愿望曾经
斑驳的暗示
星光的单一性值得追溯
这是时间的某种源头
并涉及到你的誓言
如果换作另外的星光
你? 会失去多少
坚硬的身影?
有人从纸上剜出陈旧的
月色。纸由火焰构成
容不下誓言的纸
可以出让
更多的月色
愿望与谁的质疑近似?
风回到旧巢之侧
那微微颤动的鸟羽
是金色的
一个将夜空挪出钢铁
栅栏的人? 该如何
适应最初的怀念?
某河? 某变窄的河滩
正缓缓浸入浓雾
我在右岸:乱叠的酒香
变得暗而陈旧
但我是陶醉过的正如
你曾无数次愧对这
大尺幅的陶醉
请带走汹涌山势
河的警惕性被巨大的
岩石推开? 请
换一种山势幸福
我可能忽略过可以重新
堆放的多种憎恶
在右岸? 某些幸福
值得憎恶? 而涉及我们
宿命的酒依旧
锐利……
河在岸与烈风间
翻找? 失效的灵魂
那个让雾抵达往昔的人
终于? 理解了
河的痛处
说寒冷是一种尺度的人
正在变哑? ? 再过半晌
寒冷会成为他
含混的手势
封冻的河
预留着另外的波涛
龙影与风? ? 互为
表里? ? 波涛在清理自己
错写多次的谶言
雪有可能回到过
旧有的天堂? ? 寒意
爬过血脉? ? 所有试图
成为火焰的骨头
必须忍受火焰超乎
想象的熄灭
而鸦与凤凰背负的冷
逐渐格式化? ? 我
穿行在冰冻的预期中
我想揭示寒冷
既定的怯懦
那种无法成为刀刃的
冷? ? 也无法成为
祝福——
衰老的唢呐将自己
挂在岩壁上
那哑着嗓子呵斥
大风的人又在
路上添加了大量足迹
头晕。是不是只能预示
思想入时的迷幻?
唢呐说起过的晨昏
已变得锋利? 一个修改
风向的人获得了
风多义的馈赠
岩壁上滞留多年的
唢呐声逐渐变暗
唢呐的警觉复制神与
蝼蚁的警觉
你曾辜负谁的警觉?
一些草编的神从
风的躯壳上
寻找启示
那将父亲的背影
刻制成谣曲的人迎风
伫立? 父亲印证的风属于
传说? 属于风骄傲的疼痛
那让父亲返回
往昔的人守着风
泛黄的隐秘
唢呐? 是否仍与
风的沉默有关?
你将在岔路口
再次遇见那个向唢呐
问路的人
如果A梦见B而C
刚将B的梦境替换成
A那么D就是
梦想唯一的界线
一个奇异的梦
像锡箔类花束及虚拟化
香气D那么曲折
C如何梦见A递给
B的道路?
如果让D作为单独的
梦想出现? 风中
可能会再现F以及X
以及Y的平方(以及一种
模糊性的安慰)N
像一道闪电 泛红
并引发C背影上
交叉的裂痕
一个暴露在日光中的梦
借助风的戒律延续
神向梦境讨要
紫色躯壳 请再给神
准备一些呓语式
遗忘——
M在大声呼叫
失效的梦变成某种基石
一滴雨形成H效应
燃烧的雨 影响
灰烬之外的其他H
只有Z能向
A的梦幻靠近
大写的A早已
返回到反梦想的
程序化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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