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晚,一场诗歌朗诵会拉开了本次诗会的序幕,朗诵会由《山花》编辑部主任李晁主持,熊焱、李成恩、冯娜及省内诗人惠子、陈灼、黄国跃、顾潇、冉小江、洺雁、伍丹丹等纷纷走上舞台,为大家带来了即兴朗诵和弹唱表演。
26日上午,《山花》主编助理郑瞳主持了主题为“距离:我与当下诗歌”的讨论会,诗人、作家们围绕主题热烈讨论——《清明》杂志主编舟扬帆道出了诗歌的重要性,诗人悲悯地观望着人心深处,诗歌是命运赠予我们的礼物;诗人惠子谈及诗人与诗歌的理想距离是“刚刚好”,诗人的感觉很重要,要有一颗敏锐之心,保持敬畏,捕捉灵光一闪的瞬间;诗人陈灼认为,“距离”既有时空上的距离,更有心灵上的距离,在诗歌写作中,还是应该更加“老实”;青年诗人李成恩从自己的诗集入手,谈到了诗人独立创作及诗歌及物的重要性;青年诗人冯娜说,想象和空间的距离,是诗歌生发的源起,正是距离产生了更多的诗意;青年诗人熊生庆提到生命瞬间的感悟才是诗歌永恒的象征。《山花》主编李寂荡回答了务川县诗歌爱好者提出的关于诗歌创作的方法和美学处理的问题,李寂荡指出,诗歌要去掉华丽,保持朴实,诗歌是隐晦的艺术,写作就是与风花雪月做斗争,差异性、个性化表达是写作最为关键的所在。
随后,举行了“《山花》杂志务川创作基地的授牌仪式”,《山花》主编李寂荡致辞,钩沉了务川的人文历史,希望通过创作基地的挂牌,为务川培养文学人才,同时借助文学作品来展现务川人的精神面貌,把务川丰富的旅游资源推向全国。务川自治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刘志模致辞,向大家介绍了务川县的基本县情,并展望了文学基地的美好前景。
多家新闻媒体对上述活动进行了报道。
其中,《贵州都市报》记者还采访了参加诗会的部分嘉宾。访谈如下。
山花·珍珠溪诗会访谈
受访嘉宾:《清明》杂志主编、作家舟扬帆
记者:舟主编好,您以前是否到过贵州?您对务川印象怎样?
舟扬帆:可能正因为我是第一次到贵州,所以对一切尤其新鲜,视觉、听觉到内心的感觉都格外敏感,印象深刻。务川的山光水色、民族文化积淀深厚,一步一景,一步一情,令人流连忘返!写一句广告语吧: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画外有个仡佬务川!
记者:作为老牌文学刊物的主编,您如何评价兄弟刊物《山花》?
舟扬帆:中国的文学期刊,除北京、上海那几家被称为国家级之外,其余都统归于了省或市级。而《山花》的文学感召力远远超越了区域的边际,其大气,开阔、兼容与前卫,在中国当代纯文学刊物中独树一帜,同时也广泛地影响着读者,已经成为新时期文学版图上一座灯火通明的重镇。我个人从《山花》的发展思路和成功经验中,也获得了诸多有益的启迪。
受访嘉宾:《诗歌月刊》上半月刊执行主编、诗人唐成茂
记者:唐主编好,据了解,您对贵州诗歌比较看好,尤其对《山花》文学杂志比较肯定,有“《山花》情结”,请问您为什么会对《山花》文学杂志如此“情之所系”?
唐成茂:《山花》是中国文学刊物的“四小名旦”之一,是公认的新锐文学大刊,走的是高端化、精英化之路,刊物做得有温度、有高度、有质感、有厚重感、有颜值并且有众多读者追随。《山花》之所以能立于文学发展的“高原”而不败,是因为有一支具有很深的文学情怀、很高的文学视野,特别不一样的开拓创新奉献精神的团队——《山花》“文学舰队”,这支队伍值得期待。
记者:您是文化活动的策划人,策划了不少文化活动,请问您对这次遵义市旅游产业发展大会诗歌活动部分的安排怎样评价?
唐成茂:第六届贵州省遵义市旅游产业发展大会的一大亮点就是让诗歌介入大型文化产业活动,让大型文化产业活动更具文化含量,特别是诗意,因之更“柔软”,更深入人心。这也是本届贵州省遵义市旅游产业发展大会的一个创新,此举为全国旅游文化产业活动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成功范例。关于诗歌介入大型文化产业活动,第六届贵州省遵义市旅游产业发展大会有三项特色内容:一是《山花》文学杂志务川文学创作基地建成授牌;二是举办务川·珍珠溪诗会,请来包括《清明》大型文学杂志主编等在内的50位全国各地诗人、评论家参加;三是在诗会期间举办了一场关注当下诗歌走势的诗歌研讨会《距离:我与当下诗歌》,以距离元素为切入点,剖析当下诗歌。本次诗会的组织工作相当到位,活动主题明确,有特色、有价值,我们不虚此行!
记者:在这次的活动中,您一次次提到贵州、遵义、务川的风土人情,认为诗意贵州,美丽不差于江南,请问您对贵州、对务川的认识?
唐成茂:贵州很美,贵州的美丽不差于江南,诗意贵州才是贵州之大美,这是深入灵魂的美丽,摄人心魂,挥之不去。这是对诗神最敬畏的地方,这是能够将诗歌活动办成“百姓盛会”、“文化惠民”、全民参与的文化盛宴的地方。数十万少数民族兄弟姐妹居住的古老务川,是雄鸡版图上很小的地方,小得难以找到图标,但就是这个地方有成为诗歌之乡的可能性。
受访嘉宾:《星星》诗刊编辑部主任、诗人熊焱
记者:您以前到过务川吗?这次务川之行您有何感受?
熊焱:我是贵州瓮安人,但以前我没来过务川,这次务川之行很愉快,我还借机回了一趟老家,看望了一下我的父母。在此要感谢《山花》杂志提供了这次返乡的机会。务川人民淳朴、热情,仡佬族独有的民族风情,都深深地感染着我。希望还有机会再去。
记者:作为贵州老牌文学期刊,《山花》在全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对于一本杂志给一个省区文学发展带来的助推作用您如何评价?
熊焱:《山花》是一本在全国都极具影响力的文学刊物,一直以来都在扶持和推动着贵州文学的发展,为“文学黔军”的成长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以说,因为《山花》的存在,贵州的作家、诗人们,尤其是青年写作者,是幸运的,也是有福的。大家应该珍惜机会,珍惜这个平台,从这里走向更广阔的文学之途。
受访嘉宾:青年诗人李成恩
记者:请结合您的创作情况,谈谈您对当下诗歌创作的看法。
李成恩:我试图通过每一首诗表达我的生活状态,中国新诗已经有百年历史,我的写作参与了当代诗歌最为成熟的十年。我坚持一种朴素的写作观:写自己的内心与生活,并发现语言的秘密,诗是我生命的无尽的创造。当下诗歌创作丰富、多元,诗歌现代性写作已经有了大量有说服力的文本,我们在总结中国新诗百年的时候,并无空虚与羞愧之感,哪怕像我们这样年轻的80后诗人都有自己的写作方法,我以《汴河,汴河》《高楼镇》《春风中有良知》《酥油灯》等多部诗集向百年中国新诗做个人总结,我的写作无愧于我内心深处对诗歌语言的热爱。
记者:贵州给您怎样的印象?请简要谈谈这次务川之行的感受。
李成恩:贵州是一个有诗意感觉的地方,有着诱人的人文自然资源,我喜欢务川温润的气候与少数民族文化。他们的生活状态吸引了我,这样原生态生活充满了诗的质感,看到他们,我的诗歌语言就涌现出来了。
记者:您觉得《山花》对贵州本土文学起着怎样的作用?
李成恩:《山花》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引领了文学期刊的变革,新世纪以来,《山花》的每一次变化都让人惊喜,纯文学与跨文本的艺术形式,在中国文学期刊方阵中有极高的辨识度与品牌影响力,对贵州本土文学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我羡慕贵州作家、诗人拥有《山花》,《山花》也多次发表我的作品,在我心目中,据我所知,在许多作家、诗人心目中,《山花》是当今最好的文学期刊之一。
受访嘉宾:青年诗人冯娜
记者:请结合您的创作情况,谈谈您对当下诗歌创作的看法。
冯娜:时逢新诗百年,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对当代诗歌创作风貌的回望与总结,现代诗在百年里确实取得了诸多成就亦展现了多元、丰富、复杂的创作风貌。就我自己的写作和阅读观察而言,我认为当下诗歌创作非常活跃,写作者对诗歌的认识和理解十分多元,呈现出大量有实验性、探索性的文本和跨界艺术形式。在众声合唱或独唱的过程中,我觉得我们积累了大量的文本实践,却缺少真正有效的诗歌读者;在诗学上有积极的赓续和递进,却缺乏清晰的脉络与梳理。当下诗歌的创作和互联网时代的传播密不可分,某种程度上,诗歌传播大过了诗歌本身——这也更加考验一个真正的诗人,在一个迅捷、速食的时代怎样写作。
记者:贵州给您怎样的印象?请简要谈谈这次务川之行的感受。
冯娜:贵州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亲切,我的老家云南与贵州毗邻,我又是少数民族,所以在很多风物人情上有共同的基因。务川山水十分秀美。早晨看到女孩子们头戴百合,据说百合是他们的县花,这让我非常感慨。在中国,很少有地方把这么清洁、脱俗的花朵作为县花。深入务川,更感到仡佬族民风淳朴,文化传承非常完整、独到。他们的吃新节在传统中有革新,既热情又笃实。孩子们活泼自由,老人们长寿宽和,与当地的山水相映生辉,让人很感动。
受访嘉宾:诗人惠子
记者:作为《山花》的主要作者,请您谈谈您与《山花》的渊源。
惠子:这比较长,大概是在八十年代中期,那个时候是何锐老师当主编。那时在我们贵州好的文学刊物就是《山花》和《花溪》。那时候我在《山花》上发表了一首小诗,大概就十行左右,有了第一次,然后就不断在发。《山花》我差不多每一年都要发上一两组,每一组都是一二十首。所以《山花》对我是很关照的。《山花》不光是在我们贵州有影响力,在全国影响力也相当大。
记者:您是贵州务川人,您觉得《山花》对贵州本土作者的扶持作用怎么样?
惠子:《山花》对贵州本土作者的扶持很大,培养了很多新人,不管是写小说的还是写诗的,很多人的成名作都是从《山花》发出来的,我们仡佬族的一个作家叫戴绍康,他在《山花》发表了小说《塬上风》,我跟戴老师关系比较好,他这个小说就非常具有诗意,是用诗化的语言写出来的。当年《塬上风》发出来以后,得到了很多关注。所以我觉得《山花》对我们贵州本土的作者扶持是很大的。《山花》是一个门槛,能够上《山花》就代表这个作者具备了一定的水准,有了一定的高度,然后在全国其他刊物就比较顺畅。《山花》是贵州文学刊物中最纯粹的,最高大上的,对贵州本土作者意义重大。
记者:请您简单谈一下这次诗会的感受。
惠子:我觉得非常好,若干年了,我一直做县长、县委书记,特别忙,所以我几乎没有参加这些活动。这次差不多是我十多年以来参加的唯一一次。这次组织得非常好,把北京、广东等其他一些地方的诗人都请过来了,我觉得这是很用心的。第二点,正如熊焱老师说的那样,诗歌需要在现场,需要碰撞,所以我觉得这种形式很好,通过大家的交流和碰撞,我感觉就跟诗歌更近了。每一个人都在诗歌现场,我觉得这个是很好的。《山花》在务川设立创作基地,对务川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就像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说的那样,可能这个影响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是说你今天挂牌了,然后明年后年就出了诗人出了小说家,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个影响是潜在的,是绵延的,而且某种意义上是不可估量的。实际上这种形式也是一种回归,回归到你刚才提的问题上,即对本土作者的培养和扶持。
受访嘉宾:诗人陈灼
记者:作为本土诗人、《山花》的主要作者,请您谈谈您与《山花》的渊源以及《山花》对贵州本土作者的扶持作用。
陈灼:作为我们本土的老牌文学刊物,《山花》在贵州作者的心目中,包括全国范围内,甚至在国外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九十年代初期就在《山花》上发表作品了,当时非常激动。这么多年来《山花》一直非常关注我们本土的作者,一直在培养和扶持本土的作者。应该说有这个园地,对我们本土作者的助推作用是很大的。
记者:请简要谈谈您对这次诗会暨“《山花》务川创作基地”授牌仪式的感受。
陈灼:这次授牌仪式非常成功。在今天早上的研讨会上,大家对当前诗歌的现状、诗歌的创作,如何围绕务川这个特殊的资源优势和民族优势来进行创作谈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对我自己来讲是很有启发的。也相信对于今后在这块土地上的创作,包括务川的作者们,有很多的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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