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一把天堂伞,今夜
娘子,她要出游于西湖的美景
这时的荷花
已高出了“鸟巢”深处的人家
这时的行人
准会被认为风尘中的三侠
谁在佩戴着提琴
谁怀抱美丽的恋人
穿越着人间的硝烟
不需手电照射的直线
有人赶着烈马惊叫冲向云端
有人在一朵燃烧晚霞中
登高望远
有人在马头里面
安装着无声气枪
射向最后伊甸之园
“马眼”对“人眼”之间
必然会凋谢出牡丹
有飞鱼绕过的水面
有人垂动着降落伞
你沉睡之地、你倒立之地
你手捧鲜花从月亮之上
“蹦极”于地球之间
说这是最近的胜利
有人肩扛锄镰奔向那里
有楼阁布置的地方,有马怀孕
争取到了一个女人的毕生权力
变化之术呵,有人怀抱着女人
重复着圆周率
以回向的嘴脸
相吻于生日之嘴脸
由此,男人总是失重的
女人也是带有斜拉式晕眩
那些鲜花制造出的美妙空间
一度空间:有人执矛踩着一条钢丝线
二度空间:有人深藏在他的半径下面
看一对川味人变脸
三度空间:有人单腿踩在了马鞍上
抬动着自己高蹈内的舞鞋
争取着每日的“过桥米线”
四度空间:有人弯腰于九十度
目光垂向白昼的墓地
她们手擎着鲜花
泪水涌向“果戈理”
而在她们弯身之时
一条向后的腿却踢起一个
人间的建筑屋宇
人间的最后棋局
皆以坍塌的墙壁、桌椅、塑像堆落于
一个灯光扫射的郊区
它们再现于一个文学中演讲的绅士的礼仪
指天说地、将一个单腿的皮靴踏动于明式“官帽椅”
它制造的灯光区
有人一度弯腰投放自己肉身的“标的”
拉长自己浓密的胡须
那宛如哀伤的记忆终将过去
而月亮照射中的艾菲尔铁塔
铁塔的身躯
你对着又一只飞来的报晓公鸡
该解释着怎样的
一匹又一匹马的绕来绕去
那鸡的啼鸣以垂落于崛起的屋宇为精神分析
一个蓝色童话:太阳和月亮
一个圆圈和半径相重合
相对于这场对话的前提
一个铁塔和其后淡出的人影
作为巴黎的下一车站地
一只黑色手套压在翻开书籍
作为钟表记忆
再将两个裸体人粘连到了一起
其间,一只大鸟作为翅膀的可疑
浮图内外,一个面容模糊的人
面对着扑腾的鲤鱼
和灶台上对峙中的鸟语
只能以开启的酒瓶
作为美人的这场晚宴的壮举
无论你是“直立式”或“倒立式”的纠缠的肉体
一场战争注定以血作为火炬
如此影像
在雷峰塔顶上偷看西湖景观
美,是湖面点点繁星
有人惊呼于爱情投身水中
有人将狂言中文字
镌刻于塔身
一条白蛇、一只青蛇彩练当空舞
吓坏了地下木讷中的老僧
相思的病多半是由“肉蒲团”做成的
相思的地方多半是狐仙炼丹时丢掉了神
凡人,中了天堂中美人频频放电的眼
塔,是菩提中的一根草
风吹便走
塔,是凡人一铁钉
天人留下一张弓
也是地面一苍鹰
风吹便走
无数灯火的日子、铃铛的日子、僧人的日子、俗人
的日子、神仙的日子
疾病的日子、爱情的日子、不耐烦的日子
风吹便走
无论你是驻足艾菲尔铁塔边还是西湖中塔影前
风吹便走
但是,要将一只高脚杯的酒
泼洒在那里
这不是可取的事宜
游春的人,她寻找真实中的“真实”
看画听戏两相宜
被消磨的时光:观鱼就是观己
图像消费着坏的品味
由于自然,于是雪松
面对热腾的“断桥米线”
历史是个什么玩意
欲把西湖比西子时
繁华渐入迷人眼
——从这里出发
神的孩子学会了“踢踏”
——台风就此登陆森林的心跳
——由此,西湖的有效期不只十年、千年
西出东渐的直行
料想之外:取消个性也是一种个性
墙面是最好的理由
办什么事取什么经
无论“在边路”还是“大路上”
作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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