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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精神上“背叛”了他

时间:2003/12/12 作者: 99guiyi.Com 热度: 93409
口述者:笃笃女32岁 公司财务

  笃笃说自己正努力做个“好太太”,不常逛街、没什么朋友、对太时髦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固守着两点一线。“结婚6年,我跟丈夫之间平淡得像杯白开水,连吵架都很少有———可惜这种感受对我来说,不是甜蜜而是麻木。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破坏眼前的平静,但是,我最终仍在精神上背叛了他……”

  结婚6年,我和阿土有个4岁的儿子。相信在外人眼里,阿土应该算是个好男人:顾家,不嗜烟酒,不爱麻将,精通各种玩乐之道却从不沉迷。从买房贷款到孩子进幼儿园,阿土都一手打理妥当,再加上有他父母帮着照顾孩子,根本无需我为这个家花费任何心思和精力———虽然省心,但说句“不知足”的心里话,我真还有些空落落的。

  除了爱护儿子之外,阿土的另一个重点当然就是我了———我上QQ,他忙前忙后地“侦察”我在和谁聊天;我买瓶香水,他皱着眉头说“味道太妖”;偶尔和老朋友见面,他总要摆出很严肃的表情追问好几天;就连有男同事打电话给我,阿土都会端坐在一旁,时不时还弄出点怪腔怪调的咳嗽声……久而久之,朋友和同事都“识相”地疏远了,而我当然也很“识时务”,除了上班,尽量不出门、尽量不上网,尽量不打扮得太“出挑”。

  恋爱的时候,我曾经很欣赏他的沉稳、他的细心,而当这一切全冲着我来的时候,恐怕谁都无力招架。

  (笃笃的打扮果然一点都不“妖”———那天傍晚,她是从公司直接赶到报社的,一袭深灰色裤装和黑色手袋,一下就令她显老了好几岁。“他倒不心疼钱,就是生怕我太‘显’。他整天嚷嚷着自己都已经是个脱发老头子了,我还花枝招展的,不相配。”其实,阿土才不过36岁。)

  他突然要我搬过去住

  懒得争辩、懒得吵架、懒得再奢望爱情,我本打算就这么与阿土平淡无奇地过一辈子算了———可自从遇见了奉之后,这种日子在我眼里,突然变得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奉是我在QQ里认识的朋友,在家上网阿土监管太严,所以白天在公司,只要稍有空闲我就挂在QQ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陌生人胡侃。而奉是这些陌生人中惟一与我通过电话、见过面的,因为我俩公司离得很近,奉常约我一起吃午饭———这可是我仅有的“放风”时间。

  也许因为同龄,他与我有太多相似处,喜欢看电影、喜欢不拘小节、喜欢很不切实际地聊天……奉是知道我正“维持”着这样一段婚姻的,当然了,并非从一开始就知道。认识整整半年里,我俩只是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但不知为什么,我从没在他面前提及丈夫和孩子。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奉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打算过两年再考虑婚姻,你,是否可以先搬过来住,以后我们再结婚?”我懵了,半天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在那以前,每次奉有所“暗示”,我只会重复同一句话:“你是我想要的,但现在我真的要不起,你也给不起……”但是,我从不敢将自己的现状如实告知,生怕把他吓走。

  那天,我不得不说。

  他在电话那头唱“风继续吹”

  从那以后,我与奉一连半年都没见面,我也再没在QQ里碰上过他。可我却仍忘不了他,舍不得删掉QQ里他的头像,同时固执地保留下了所有的聊天记录。

  没想到,一个歌星的意外去世,竟然将我和奉的故事继续了下去。今年4月1日晚上,得知张国荣自杀的消息,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郁闷———10多年前,我曾是个疯狂迷恋他的小女生。那天晚上,我翻箱倒柜地找出珍藏着的张国荣的所有卡带,可惜很多年没用,卡带转动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时间,我竟难过得想掉眼泪,全然不顾阿土在一旁笑我“有毛病”。

  因为没什么朋友,无处发泄的情绪愈加膨胀开来,令我突然不可遏制地想念奉。凌晨时分,我很冲动地拿起手机躲进卫生间,将手机调成无声状态,发了个短消息给奉:“张国荣死了,我好难过!”才不过半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奉打来的。电话那头的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着嗓音唱“风继续吹”,直唱到我泪流满面。

  第二天,我“抓狂”般地到处收集张国荣的歌和电影,但是很难买到。下班前一小时,我却意外收到奉送来的快递,里面是一叠张国荣的DVD和MP3,还有一张纸条:“毕竟我们都是听他的歌长大的,这是属于我们的怀念,无论比我们老还是比我们小的,根本无法理解!”想起昨晚阿土嘲笑的表情,我第一次对这段婚姻无比厌恶……

  (笃笃掏出钱包,里面有张全家福,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样子;可还来不及细看,她又飞快地卸下手机电池,让冬尔看电池背面贴着的她与奉的合影。“我现在的心思就是这样———丈夫、儿子都是表面的快乐,谁都看得到,只有奉是藏在心底的,不可以让人窥探,却又赶不走!”笃笃重重地叹了口气,顿了顿又说:“但我不想放弃这样一段婚姻,因为有孩子就有责任,更因为我和阿土并没闹到一定要离婚的地步。我,没有任何理由破坏一切已存在的事物。”)

  他“撒娇”着要我搭配衬衫领带

  从那以后,我和奉又回到以前那种关系,偶尔一起吃饭,每天通个电话———既不是情人,也不是爱人。每次聊到深处,他都会给我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脸,而我却总是半开玩笑地催促他早点结婚。“你能找到真心爱你的人,我也就死心了!”每逢我这么说,奉总会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奉偶尔会来接我下班,每次他都只是送我到离家门口200米的车站,表情淡淡的,很沉默,感觉像是他把我交还给我的那个“家”一样。

  我总是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整个5月,公司管得很松,请假根本没人会管。于是,我每天准时“上下班”,然后在半路上折去他那里。我从来都不会做任何家务的,但在他那里,我却像是“过家家”那样地帮他做早点、收拾房间,比照顾自己的儿子更起劲。

  我沉浸在那样的所谓“快乐”之中,奉也时常请假陪我一起干。有时碰上无法推掉的“拜访客户”,他就“撒娇”地要我帮他搭配衬衫领带,然后轻轻地在我额头印一个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奉的自信和干练是表现给上司和客户看的,因为我曾亲眼看到他与客户见面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可与我在一起的奉却是孩子气的、真实的。

  这一个月里,我似乎完全回到了初恋时期,不想面对任何现实,只是很任性地和他在一起,乐不思蜀———我们没有再越雷池半步,而是很有默契地聊天、做家务、吃饭,仅此而已。

  (“我们真的只是玩了一个月的‘过家家’游戏而已,奉总是很任性地劝我离婚———他说他不愿当第三者,却又不舍得放弃我!”笃笃的语调很快低落了下来,叹着气说道,“没当过爸爸的男人,哪能体会有了孩子的牵绊,离婚就不再是感情破裂那么简单了!为了这事,我们吵了好几次!”)

  他再也没提离婚的事

  从6月开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公司再也不能请假,奉又有应付不完的业务———这些都逼迫着我和他回到现实中,回到以往介于情人与朋友之间的尴尬状况。我知道,奉一直很犹豫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因为他再没提离婚,而每次见面后,他从来不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因此,我努力说服自己将每次见面当成最后一次,然后忘掉他。可是,每次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彻底了断的时候,他的电话又总是如期而至。

  这个5月一去不复返,近几次的约会中,奉很少再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而是一次比一次沉闷———我知道,他在工作中面临着相当大的竞争,已是危机重重。奉是从内地来上海工作的,如果丢了这个饭碗,可能就意味着他无法再在上海生活。

  奉完全还是大孩子,他需要有能干的妻子安慰他,为他出谋划策,然而我却没法做到。好几次,他默不作声地开车在南浦大桥、杨浦大桥之间来回兜风,独自唠叨着公司里的种种不愉快,不停地抽烟。可是,这几年婚姻生活已令我完全变成了一个落伍的“老女人”,不再有其他年轻白领的锋芒,面对职场压力一筹莫展———这正是阿土所喜欢的太太,绝非奉此时需要的知己。坐在他的车上,我甚至不敢多问什么……

  两个男人,一个比我大4岁,一个还比我小几个月———在奉面前,我尽可以疯疯癫癫,做出种种小女孩的可爱状;可如果我这样表现给阿土看,他一定会骂我:这个女人“十三点”,怎么一点也长不大!

  阿土对我的一切行为都看不懂,而奉却因为我的“另类”而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很真的样子,因为在我面前他可以无拘无束,很轻松。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相同的表现在两个人面前,所得出的结果却完全不同呢?

  我俩就这样延续着,没想过要他负什么责任,只想给他最纯粹的爱。看过很多婚外恋故事,好像都是痴情女孩爱上了一个已结过婚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总是在逃避,或者重新建立一个家庭———而我碰上的却是一个“两难”问题,我不愿意背离丈夫和孩子,不愿意被人骂“缺德”,可是现在的我,却背道而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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