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亲爱的,你如小绵羊,也似白云;而我象一碗水。是的!亲爱的,我只是一碗清清的水,你只要稍微一注目,就知道我心里有不有沙尘。亲爱的,我很呆,呆得水儿没丁点味;我也傻,傻得水儿没丁点色。可是我很努力,你饥渴时,我会渗透你的角落,洗出你的白。
亲爱的,你如白玫瑰,也似天鹅;而我是一碗水。是的!亲爱的,我只是一碗浅浅的水,你只要稍微一探首,就知道我心里有不有隐瞒。亲爱的,我很穷,穷得水儿没丁点味;我也困,困得水儿没丁点色。可是我很勤奋,你饥渴时,我会渗透你的角落,洗出你的白。
亲爱的,我想对你表白,我想浓缩我对你的爱,因此,我以诗歌的简约、提练唱响共鸣的旋律,你颤抖了吗?亲爱的,也许她的跨跃和通感所修辞的意境,噎住你了;也许她的浪漫和含蓄所构绘的物化呛着你了;也许她的移情和渲染所逻辑的暗笔,咔过你了。是的,亲爱的,也许弗洛伊德与黑格尔审美的《神曲》和《浮世德》不是你要的桂冠;或者王国维与司空图的“吟咏情性”和“以意为主”的唐肥宋瘦不是你要的风骚。哦!亲爱的,我知道了,我将以爽朗的散文对你抒怀;或者以形象的小说为你描述,来表达我对你的爱;当然我会慎密的来结论我的中心思想的。
(二)
亲爱的,天爱慕地常以雨来知会,因为不能相拥,分不清是雨是露是雾。总是雾雨交加来印证他们的相守。
亲爱的,地仰慕天常以雪来知会,因为不能相拥,分不清是雪是冰是霜,总是霜雪交加来印证他们的相守。
而我爱慕你是在梦中知会,因为只是在梦中,总也分不清是雪、是雨。
亲爱的,江南的地是矜持的,所以地更多的仰慕而不多的雪不多的知会。
亲爱的,江南的天是热烈的,所以天更多的爱慕更多的雨也更多的殷勤。
而我爱慕你,有时正如江南的天,殷勤的雨、殷勤的知会,亲爱的,你淋湿了吗?湿透了吗?
亲爱的,北国的地是大气的,所以地不多的仰慕却更多的雪更多的知会。
亲爱的,北国的天是冷俊的,所以天不多的殷勤不多的雨却更多的宽广。
而我爱慕你,有时也象北国的天,不多的雨、不多的知会,亲爱的,你误解了吗?你生气了吗?
亲爱的,我爱你!象江南的天,殷勤而热烈象雨一样绵延!
亲爱的,你会是江南的地吗?矜持而多情象水一样温柔。
亲爱的,我爱你!象北国的天,宽广而冷俊象冰一样凝聚!
亲爱的,你会是北国的地吗?大气而真心象雪一样纯洁。
(三)
亲爱的,每天我是念着你的名字入睡的,梦里常见你藏身茫茫辞海花团锦簇;为了描绘你的容貌,我一整天乃至三四天为一个字一个词而谨慎地寻找;为了确定你的形象,我一整月乃至三四月为一个句一个段而认真地推敲。
亲爱的,我想博学可我能力不足,我也想假如我是天才、我是神工,这样我就可以很轻松很潇洒地将你表现地淋漓尽致、将你描述地尽善尽美。可我都不是!因此,我不会因为写不出流利的词句,而随意或者没理由地,将一些零碎的画面臆想,把一堆散乱的华词艳藻堆砌为诗歌,或者任性地将句子断一断来囫囵你的美丽、捧场你的端庄。
亲爱的,我想达芬奇的左手假如是我的,我想曹雪芹的石头或者我也拣到,如此一来我也可以不用《悲伤逆流成河》以跳搂的结局震撼你,更不用和许三观去买血来养护你;我也可以学《白狐》唱《天龙八部》送你到《千里之外》;或者《一廉幽梦》去《大长今》赚外块。
是的,亲爱的!达芬奇画蛋是为了蒙娜丽莎,我背着唐诗宋词、写着唐诗宋词,也在画蛋。鲁迅说唐诗宋词的蛋,唐宋画完了,唐诗宋词的蒙娜丽莎,唐宋也画完了;不要说想画蒙娜丽莎,就连蛋怕也象何柞麻说的那样百分之九十是坏蛋。
哦!亲爱的我真的错了吗?那么荒诞、色情、暴力、复仇,为什么能长盛不衰?画唐诗宋词的蛋就玩到了尽头?是格式、格律、平仄、韵辙、对仗,起承转合象镜框,框住了花的茂盛?也框住你窈窕的身姿?
注:节自长篇小说《我和我老婆的破事》胡红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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