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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翻书之鸡零狗碎系列

时间:2023/11/9 作者: 杂文选刊 热度: 11992
徐 强

  1、南斯拉夫作家丹尼洛·契斯在《对一个青年作家的忠告》中,罗列了上百条写作的“戒律”。其中有这么几条:“不要写遵命文章。”“不要歌功颂德:你将会后悔。”“如果你不能说真话,那就保持沉默。”“培养自己对主流意识形态和君主们的怀疑。”“不要用意识形态的行话玷污你的语言。”……所谓“君子爱口,孔雀爱羽”,像热爱生命一样热爱写作的人,很有必要把这些忠告视为标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2、安·兰德说:“言论自由是指政府不得对公民的言论采取制止、干涉或惩罚的行为,除此以外,别无其他。这个法律不适用于个人和个人之间的关系,它只适用于个人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只能确保政府不剥夺公民发表言论的权利。”(安·兰德《言论自由》)这段话,把个人与个人之间、政府与个人之间的关系表述得非常清楚。处理好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谓的“口水战”;处理好政府与个人之间的关系,“跨省追捕”网民、记者、作家的荒唐闹剧就不会轮番上演。

  3、教育能兴国,也能亡国。清人钱曾在《读书敏求记》里写道:“秦火之后,书亡有二,其毒甚于祖龙之炬。一则蒙师之经解,逞私说,凭臆见,专门理学,人自名家,汉唐以来诸大儒之训诂注疏,一概漫置不省,经学几乎灭熄矣;一则明朝之帖括,自制义之业盛行,士人专攻此以取荣名利禄,五经旁训之外,何从又有九经、十三经,而况四库书籍乎?三百年来,士大夫划肚无书,撑肠少字,皆制义误之,可为痛惜者也。”他把理学对儒家经典的曲解、八股文对读书人的思想钳制,和秦始皇的焚书相提并论,认为“其毒甚于祖龙之炬”,真是一语中的。专制统治下的教育,培养的不是人才,而是奴才。奴才当国,焉得不亡?

  4、一种不讲道义的统治,连野兽也忍不住要奋起反抗。莫罗博士岛上的“兽人”们宣称:“我们不再有主人,不再有鞭子,不再有疼痛屋。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喜欢法律,还要遵守法律。可是再也不会有疼痛,不会有主人,不会有鞭子啦!”(威尔斯《莫罗博士岛》)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觉醒,是任何鞭子都打压不了的。

  5、日本人对中国观察之细致,思考之深入,研究之透彻,常常令人感到吃惊。晚清时期曾在中国从事新闻工作的佐藤铁治郎,在《袁世凯》一书中,针对当时的局势评论道:中国“五千年老大帝国,专制达于极点;四百兆之众,如居水深火热之中。自洪、杨变后,不但无民气可言,直喘息皆无。国家视人民又犬马不若,人民与国家亦漫不相关”。又说中国之居高位、拥厚禄者“惟求个人财产而已,且有为外人做傀儡、充间谍者。前如翁某之孙,月得某国五千金,而充奸细;近如日俄之战,某尚书之子,某将军之婿,洋务局某道台,皆得某国重金,为暗通消息”。自贱之人,人必贱之;内政不治,必有外忧。从历史上尤其是近代史来看,平心而论,外人之所以小觑中国,实在是因为我们本身有太多不争气的地方。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自省、自新、自强。

  6、在1963年8月28日的华盛顿游行集会上,马丁·路德·金发表了题为《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说。他告诫自己的同胞:“在争取合法地位的过程中,我们切不可因一步踏错而犯罪;我们切不要因为对自由的干渴,而痛饮仇恨的苦酒;我们应该在斗争中永远表现出我们崇高的尊严和纪律;我们不能容忍我们富于创造的抗争沦为粗野的暴动。”据说当时集会的人数有二十五万人,那是一支多么庞大的队伍!如果把马丁·路德·金换成洪秀全、杨秀清,结果会怎样?

  7、陈白尘在《牛棚日记》里,这样描述他养鸭子时的心境:“鸭子们也有斗争,但只限于以头相顶,力弱者退,没有你死我活的搏斗。”“数月来,日与鸭群为伍,对这群小动物有了很深的感情了。”一个被从人群之中“隔离”出去的知识分子,不能与人谈感情,只能和动物谈感情,只能在动物身上寄托自己的情感,那是多么可悲的年代!

  插图 / 加固 / 巴尔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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