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兰河穿过小镇,缓缓地向东南流淌,两岸清风绿柳,繁花似锦,一片鸟语花香;清清的河水孕育着这里的黄土地,也孕育着这里的千千万万个优秀儿女。
常南村坐落在兰河北岸,有着二百多户人家,紧靠兰河转弯处有一户郑姓人家,潺潺的河水从门前流过。1977年深秋,这户人家生下一个男婴,呱呱落地的男婴给这户人家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忧愁:喜的是家里添丁,人口兴旺;忧愁的是家境贫寒,没有东西养活。父亲给孩子起名叫占强,寓意着以后这家人从此站起来了,一定会富强。
聪颖好学的郑占强,从他背上书包进入学校那天起,一直就是一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他发奋读书,勤学好问,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按部就班去学习。他有着一颗好奇的心,在每一节课堂上,他都举手发言,向老师提问新的问题;班主任发现了这个孩子就像沙漠里发现了绿洲一样感到很惊奇。郑占强每天上学从不让爸爸妈妈接送,都是自己去学校。
放学回家后,他总是帮助爸爸妈妈干点轻微小活,扫扫地、擦擦桌子、抹抹凳子,非常勤奋,得到了爸爸妈妈的夸奖。他弟兄三个,排行老三。在弟兄当中,占强是一个头脑很聪颖的孩子。在学校里,他年年被评为模范学生、少先队员。从小学到高中,他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中毕业那年,他考取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可是由于家境贫寒,还有两个哥哥没有结婚,还未成家立业,需要盖房子、娶媳妇;昂贵的学费使一家人望而生畏。
占强的爸爸妈妈看到孩子很争气,心里很是欣慰。然而,当他们看到金光闪闪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却又不由得喜极而泣。但是喜归喜,五六千元学费去哪里弄?本来家境就不富裕,再加上三个孩子上学时,向亲戚、朋友们借的钱还没有还清。这几千元的学费那里去借?占强的爸爸妈妈几天来眉头蹙成了疙瘩,成了一筹莫展的样子。
郑占强心里很理解爸爸妈妈的苦衷,看到父母亲苦眉愁脸的样子,懂事的他再也不想让爸爸妈妈为难了。他心里想:“不上大学的孩子多了,不上大学也一样能报效祖国,报效社会,报效父母!也一样能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郑占强看到爸爸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眉头蹙成的疙瘩越来越大了。“咬咬牙干脆大学不上了,当兵服役去,参军报效祖国也是无上光荣!”他想了一通准备向爸爸妈妈说出自己的心愿。
一天晚上,全家人都在吃饭,郑占强走到父母面前,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大学我不去上了,我要当兵去,到部队锻炼也会有前途。”两位老人听到孩子说的话后,立刻明白了孩子的意思,两眼热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孩子!爸爸妈妈亏欠了你,沒有钱供应你读书上大学,是爸爸妈妈耽误了你!”两位老人哭得像个泪人。
占强走到爸爸妈妈面前,跪在爸爸妈妈面前说道:“爸爸妈妈您不要难过了,我不会抱怨您,您把我养大就是最大的功劳,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当兵服役也能报效祖国,也能报效社会,也能报效您老人家!”
两位老人一听儿子这么一说,擦了擦眼泪便说道:“好吧!当兵服役去部队锻炼也是好事,我们送你去。”
投笔从戎 ?锻炼意志
1995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刚过了冬至就下了一场小雪,雪花把大地染的洁白,房屋、河流、树木全部银装素裹,一列开往新疆的火车载着新兵正驶入茫茫的雪雾中……
坐在6号车厢三排靠右车窗的一位青年,目不转睛地疑视着窗外,他发现一只小鸟在和火车赛跑,然后又盘旋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还有一群麻雀在雪地里寻觅着食物,留下一串串爪印……
“喂!兄弟您是哪里的?”坐在小伙对面的一位军人问了起来。
“我是河南太康的。”小伙子缓过神来答道。
这位军人就是来带兵的排长,他看着面前的这位学生娃娃,心里猜测着这位新兵可能是怀揣大学梦想,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上大学而来当兵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占强。”小伙子回答道。
这位排长“哦”了一声,心里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因为家境贫寒,交不起学费,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舍弃上大学而来当兵。你是好样的!”排长向他竖起来大拇指。
列车一路远行,路途遥远颠簸,郑占强是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感觉到很不适应,感觉到车厢内的空气窒息。他突然晕车了,呕吐起来,胃内翻江倒海般难受,腹内的食物都吐了出来,仿佛大病了一场。那个带队的排长守在他身边,像兄长,像亲人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给他端来茶水,还不停地为他擦去身上秽物。
“同志!给你包的晕车药,还有晕车贴,把药服下再把晕车贴贴上,一会就不晕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姑娘,背着药包走了过来。这位列车上的卫生员年方二十六、七岁,一米六七的个头,瓜子脸,长的眉目清秀,一笑两个喝酒窝。她一声响亮的叫声,打断了车厢内的寂静,人们向她投来了齐刷刷的目光。
占强在初次远行的列车上,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这也为他以后喜欢助人为乐打下了基础。
郑占强分配到祖国的边陲新疆阿勒泰地区,这里气候恶劣,冬天冷下三四十度,积雪不断;夏天是大风呼啸,风沙弥漫,与俄罗斯、蒙古、哈萨克斯坦接壤。
很快,郑占强和其他新兵一样,适应了军营生活。部队有规律的生活和在家上学时显著不同,6点吹起床号,10分钟完成内务整理,然后开始跑步……
练军姿、列队、走队列、步法转换是新兵的必修课,在3公里越野跑、单双杠训练及其它训练,占强的手和脚都磨出了血泡,但他咬牙坚持着。不久,400米障碍、投弹、射击、单兵战术等一项紧接一项,训练越来越艰苦,可是占强的身体越来越结实了。以后的训练他竟感到得心应手了,渐渐从中感到了在部队的乐趣。在进行科目考核时,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单双杠、投弹、400米障碍、五公里越野、单兵战术等始终在新兵连前三名,综合成绩第一名。
特别是使他记忆犹新的是在一次军演中,冒着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温,卧在雪中匐匍前行,向前方目标靠近。在这呵气成霜,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全体官兵的手冻的发麻。
这时候郑占强的思想有所动摇,后悔不应该当兵,应该去打工挣钱。他消极的想法很快让领导知道了,连长找他谈心。连长的话语使他坚定了信心,看到了军营的光明前途。
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占强被分到高炮7连6班。下到连队后,尽管训练没有新兵连艰苦,但强度依然不减反增,这一切都在磨练着一个人的意志。占强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他心里始终装着一团火。通过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他钢铁般的意志逐渐形成。他的日记本上摘写这样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因为郑占强在部队刻苦训练,积极学习,思想进步,他于1996年被连队评为“优秀士兵",很快被提拔为班长。占强再接再励,带领全班共同努力,成績突出,又被评为“优秀班长",受到通报嘉奖。1997年,郑占强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党员。加入组织后,占强干劲更足了,前途充满美好的希望!
光阴如梭,一晃三年过去,若灿霞、如云烟。三年服役期满,他就要退伍回乡了。占强恋恋不舍火热的军营生活,更不舍殷殷战友之情。虽然没有得到提拔转干,但占强通过部队这个大熔炉,锻炼出了坚韧不拔的性格,给予了敢想敢干不怕困难的思想,丰富了人生阅历,充实了豪情壮志。
1998年,在长长的汽笛声中,郑占强流着泪挥手告别了朝夕相处的军营和战友,回归社会,他要用在部队学到的能力和本领,闯出一片新天地,开启人生新征程,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下海弄潮 ?他乡拼搏
紧靠珠江岸边的华春贸易有限公司,占地面积有500多亩,一排排高大的楼房映照在珠江茫茫的碧水中,豪华的办公厂区吸引着多少向往的人群。办公区设置有董事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行政部、人事部、纪检室、技术研发部、策划部、生产部、市场营销部、保卫科等职能部门,全部实行现代化企业管理。贸易区内集服装厂、环保设备生产厂、食品加工厂、卫生浴巾生产厂,共有四个生产区,带动就业工人一千多人。
夜幕降临,珠江两岸的灯火还没有被完全点亮。珠江的水面和两岸的景物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好像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夕阳西下,郑占强散步在珠江岸边,一边欣赏着珠江的夜景,一边低头回忆自己初来的情景。
他从部队转业回到家乡,凭着一股热情要改变家乡,可是没技术、没资金、没管理经验创业从何谈起,他心中萌发了到商潮大海里搏一搏,到南方闯一闯的想法,说不定能闯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他满怀憧憬,信心百倍地坐上南下的火车,一声汽笛长鸣离开了故乡,来到了前途未卜的珠江。他心中想象着能够找到一家大的企业,遇见好的老板,学习到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技术,为老板尽职尽责好好地大干一番事业,散发出自己的青春光芒。
可是事情总不是以人的想象那样,不会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总有着这样和那样的曲折。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考验出一个人的意志。郑占强来到这里感觉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一连几天的应聘,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来时的美好愿望被彻底打破,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地坐在了地上;摸了摸兜里仅剩下了二三十元钱,连住一夜旅馆的钱也不够了。困了露宿街头,饿了啃包方便面,渴了喝口自来水,这样坚持下去恐怕连回家也都成了问题。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个刚退役的军人,他不会被任何困难所吓倒。他仍然坚持着寻找招工的信息,思忖着去劳务市场碰碰运气。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胆怯,心里像打开的瓶子五味杂陈。正在他思前想后的时候,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停在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手提一个黑色油亮的公文包。走到郑占强面前问到:“喂!您这位兄弟是出来打工的吧?”占强一听喜出望外,便回答道:“老板,我是出来打工的。”
中年男子看到占强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问到:“几天没吃饱饭了吧?”占强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看到他一副壮实的身材,脸上隐隐透出的刚毅,不是一般的打工者,便问到:“你当过兵吗?”
占强点头应声道:“老板!我当过兵。”
“好!你如果不嫌屈尊,跟着我干吧?”
占强这时满脸愁云一扫而光,心里暗暗说道,“天助我也,遇到好人了。”机灵的占强脑子一转圈,便问到:“老板你让我跟着你干啥?如果是偷盗抢窃的事我可不干,饿死八截子也不做那缺德事。”
“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打破了周围的空气,这笑声回荡在珠江的上空。中年男子在朗朗的笑声中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占强,开口说道:“偷盗抢窃的事,别说你不干,我也不干!”
占强一看名片上显示着:“广东省华春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志刚。”心里暗暗想道:“华春贸易公司可是广东最大的贸易公司之一,这可是遇到好老板了。”
董事长把郑占强接到公司,又安排其他人领着占强去职工浴池洗洗澡,换一套新衣服,然后又安排占强去职工食堂吃饭。
董事长经过对占强的询问,了解了占强的基本情况,认为占强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是一个耿直朴实的人,有着聪明过人的头脑,有着干事业的心。
第二天,董事长便安排他去服装厂当车间生产班长。
郑占强不辜负董事长对他的栽培,兢兢业业的工作,踏踏实实的做事。从班长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前进;不断地向董事长提出好的改革建议,他的每一条建议,都能够使公司的效益快速增长,工人的积极性大大提高,生产工艺更加先进,生产出的产品供不应求;产品得到了客户的好评,大批大批的订单如约而至,一批批商家客户慕名而来。得到了董事长的赏识,工资不断地一路攀升,地位也不断地升高;从一个小班长一路升迁到技术研发部负责人,坐到了高管的位置。从一个像乞讨的流浪者到西装革履的CEO,妻子儿女也从偏僻的乡下接到了大都市。董事长对他疼爱有加,给他们安排了一套单独别墅,供他们一家人居住。
时间如梭,转眼间占强来到珠江已有三个年头了,三年来他刻苦钻研业务,虚心向人学习;熟练了技术,学会了一套管理队伍的本领;学会了企业现代化管理,得到了长足发展。
“嘀嘀滴……”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看手腕上的“欧米茄,”时针已指向深夜十二点。他长吁一口气,望着满天的星斗,夜晚的江风徐徐吹来,感到浑身凉爽。
自从来他到珠江三年了,还没有出来逛过珠江的夜景,今晚是头一次领略异地风光;缓缓流动的江面倒映着岸上晶光闪耀的景物,泛着点点光芒,显得流光溢彩,又好像在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游船慢慢驶去,给江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微风吹过,江面时而波光粼粼,时而浪花四溅。
他沉浸在幸福时光里,身心陶醉在这夜晚的风景中。
他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一点了,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心里一直牵挂着家乡的父老乡亲,牵挂着家乡那些不富裕的贫困户,牵挂着家乡的变化。“一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算富,跟著别人干,干的再大也是一个打工者;自己干,干的再小也是一个老板。”他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回家创业的念头。
回乡创业,情系桑梓
郑占强迈步在兰河堤上,迎着朝霞,凝望着初春的清晨。火红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草木上闪着莹莹的水珠,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河边开满了火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一阵微风吹来,花香传遍每一个角落。
他吸一口清香的空气,感到沁人肺腑,清清的河水倒映着他的身影,映照着一排排高大的建筑物。
“太康县侨林服饰有限公司,太康县晨龙污水设备处理厂,太康县湘味原食品加工厂”的牌子在朝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这是郑占强创办的工业园区。这个工业园区占地80多亩,里面分三个生产区,即“服装生产区、湘味源食品生产区、污水处理设备生产区。”上班工人达到300多人。
他看着金光闪闪的厂牌,脑海里浮现出初办企业的艰辛。通过在南方多年的打工经历,郑占强淘得了人生第一桶金,也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有着丰富的经营理念。根据自己在外地多次市场调研,他认为服装生产是可以的,无论什么时候人们都需要穿衣服,永远不会失去,是一条广阔的发展之路。如果在家门口创业,可谓有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优势,尤其是能为家乡人创造打工挣钱的机会,也能为政府分担就业压力,安排贫困人口就业,使他们稳定脱贫,走同共富裕的道路。占强深深知道,许多农村人家里上有年迈父母,下有上学或哺乳的孩子,另外还有责任田,外出打工实属不易!
他思绪万千……
刚刚回到办公室坐定,有人敲门。“请进!”
服装设计部的张主任拿着产品设计样图走了过来,“郑总您好!这是我设计的最新韩式潮流新款图样,请您过目。”郑占强一边接过图纸,一边招呼让座。
他接过图纸认真地看了看设计的情况,从衣角、肩膀、肩头、袖口到衣服下摆都细致地研究一下,然后他把图纸还给张主任“你去找版师刘主任再研究一下,确定好了然后找样衣师王翠芳主任再合计一下,做到万无一失,上市后一定是抢手货。”
“嘀嘀滴……”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电话“喂!您好!我是郑占强。”
“喂!郑总,您们赶快把我订单的韩式潮流新版服装5000件发过来,其中男士服装2000件/套,女士裙子3000件,马上把钱给你汇过去。”郑占强一听声音是台商万总,万总是他的老客户了。
他立即给生产科赵科长打电话,安排工人加班加点;又分别安排财务科做好资金保障供应,后勤科做好生活保障,让工人吃饱、吃好,科研部把好质量关,不能出现一件假疵商品。
他刚刚安排好这些事宜,准备去职工食堂吃饭,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门外边传来噔噔的脚步声。
外号“王大炮”还没有进门,大老远地喊了起来:“郑总,内蒙古打来长途电话,要500套AX2型号污水处理设备。”
“你这个王大炮就是炮筒子,还没有进门就高声大嗓门地喊,咋呼个啥?”
“哎呀!郑总,可把我急坏了,AX2型号咱们库里只有200套,三天要生产出300套可是生产不出来呀!”王大炮边进门边说。
“要工人加班加点的干,加班一个小时工资补助15元,这几天伙食提高。完不成任务我撤销你的生产科长职务。”郑占强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王大炮的肩膀。
这时候郑占强看着王大炮远去的背影,心里说道:“像王大炮这样的铁哥们确实难找呀!真正的给我一心一意地拉套呀!”
肚子里“咕咕……”一阵肠鸣,他才感觉饿了。他看看了手表,时针已指向10点30分了。
“嘀嘀滴……”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了起来,放下刚泡好的方便面。“喂!我是郑占强。”
“喂!郑总!给我发50吨湘味小食品,三天内到达广州。”
“好!马老板放心,马上给你安排。”郑占强点头应许着,边向运输队打电话,安排发货事宜。
时到中午,郑占强草草地去职工食堂吃了几口面条,感觉身心疲倦,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他慵懒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谋划着今后的发展思路……
窗外的阳光明媚,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歌唱,临近的公路上汽笛长鸣,人们熙熙攘攘,厂区里人来人往。
人事科长领着十几个前来应聘的小伙姑娘,去找郑总面试。通道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郑占强听完人事科长柳翠花的介绍,看了他(她)们的一份份资料,然后吩咐柳科长根据应聘者的文化水平高低和技术能力,分配不同的工作岗位。
这十几个应聘者办完入厂手续,让他们今天不上班,先在三个生产区转悠着看看,边看边欣赏院内风景。路面全部是硬化的水泥路,花草树木芬芳,一股股清香沁人心脾,蝴蝶和蜜蜂不时地在花草间飞来飞去,好像一对对情侣手挽着手,喜鹊在梧桐树上歌唱。
说着笑着,朗朗的笑声震的鸟儿扑棱棱地飞……
他们看到了工人体育场、篮球场、兵乒球场,健身器材、文化阅览室,室内各种报刊杂志琳琅满目。他们赞叹不已,心里夸赞着老板是一位很有新时代头脑的人。
他们边走边看,不一会来到会议大办公室,看到办公室内布置的干干净净,虽说是一个民营企业,完全具备着现代企业管理的模式,各种科室设置俱全;各种规章制度上墙,荣誉栏里贴满了各种荣誉证书和匾牌,还有省市县领导来公司调研活动的照片,以及公司领导出席县人大代表的光荣照片。
他们在公益栏里看到公司每年向国家上交税收200多万元,每年向贫困户、敬老院捐赠物品50000多元;在疫情期间一次性向战斗在一线的值班值岗人员捐赠物品20000多元,经常不断的向困难户捐赠现金,还有贫困户、困难户送来的锦旗。
这十来个应聘的青年男女看到这些公司的荣誉成果,心里暗暗敬佩着老板,决心在这里留下来好好地大干一场,向老板学习,实现自己的创业梦。
这时候郑占强在办公室度着方步,吸着烟,一圈圈烟雾弥漫,郑占强正在思考着今后的打算,谋划着下一步的发展,准备打算投资500万元再上马一个老年护理保洁产品。他对今后的前景愿望更加信心百倍,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更加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郑占强走出办公室已是夕阳西下,小鸟扑棱棱地飞回归巢。夕阳把兰河染的通红,他在夕阳下,慢步在兰河边,看看太阳余辉,欣赏着中州名镇——常营镇的夜晚。他正在欣赏着夜晚的风景,脑海里思绪正在翻腾,“嘀嘀滴……”手机响了,一看是业务科魏科长的电话,“喂!魏科长有什么事?”
“郑总!明天浙江一家商贸公司一行5人,来咱们公司考察签订服装供应协议。”
“好!明天做好接待工作,安排后勤科做好一切准备。”他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使他感觉到浑身凉爽,驱除了一天的身心疲劳。
后 记
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月亮还未落下,星星还依稀地看着茫茫大地;人们还在熟睡,郑占强披衣起床,来到院内吸一口清新空气,头脑感觉非常清醒,他迈步来到院内一片空闲地进行丈量着……
门卫姚老头听见院内有动静,他敏锐地披衣起床,来到后院看到郑总正在用脚步丈量这块空闲地,上前忙问到:“郑总!您起来这么早?”
“姚师傅您怎么过来了?”郑占强吃惊地问到。
“我以为有什么坏人呢。”听见有动静我就披衣起床,慌慌忙忙地跑过来。
“让你受惊了,回去休息吧!您也挺辛苦。”
“郑总,您这是准备干嘛?丈量这块土地。”姚老头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准备上马一个项目,办一个卫生材料厂,生产尿不湿垫子、纸拉裤、卫生纸等老年用品。”
“好!郑总有眼光。”姚老头向郑占强伸出大拇指,点燃着郑總递过来的香烟,踏着月辉回到他的值班岗。
郑占强洗漱完毕,开始忙碌他一天的紧张工作……
两个都是在污水设备处理厂上班的年轻人,一个高个,一个矮些,他们行走在兰河岸边的小路上,看着清澈的河水,两岸的绿柳,不知疲倦地鹅鸭还在水中畅游,荡起一圈圈涟漪。树影被月光投射到地上,斑驳陆离;河中的青蛙与草丛中的蟋蟀鸣唱着夜晚的小乐曲,加上夜晚柔和的微风从耳边吹过,构成了一幅多么美妙的图画,这情景正如朱自清写的那首《荷塘月色》多么相似。寂静的夜晚,清凉的熏风,花儿散出的芳香,吸一口沁人肺腑,更使人流连忘返。
“兄弟,今天你领多少工资?”突然高个向矮个的问道。
“哥哥!这月我基本工资3500元,加上我的奖金2160,共领了5660元。”
“兄弟,我的比你的多点,领了7160。”高个的神秘一笑说道。
“你咋那么多?哥哥!”矮个问道。
“我比你来这里工作时间长,工龄比你多,他们是参照国营企业与民营企业相结合的办法发放工资,工龄+基本工资+计件+福利+绩效工资。”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边走一边聊,“我嫂子今天也领了4180元。”矮个的向高个的笑了笑。
他们踏着月辉,陶醉在晚风里,其中高个年轻人脑海里的思绪像滚滚的河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桩桩往事浮上心头。
高个的向矮个子介绍说:“别看今日郑老板辉煌,他也是一步步从艰辛中走过来,回乡创业近六年来,一路坎坷,一路风雨,一路辛酸。”
“他也曾经因为缺资金把妻子的项链、首饰卖掉,找朋友借钱好话说了一箩筐,找银行贷款曾经流过眼泪,磨破嘴皮,费尽了口舌。而如今拥有了上千万资产,没有忘了生他养他的黄土地,没有忘了家乡的父老乡亲。”
这时候郑占强在他的办公室内翻阅大量资料,脑海里琢磨着他要上马的项目,投资500万元后,感觉到流动资金不多了;卫生材料厂上马后,一年后只能见到效益,他翻来翻去地思考着……
“嘀嘀滴……”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电话“喂!我是郑占强。”
电话那头传来太康工行行长高行长的声音:“喂!郑总,我是工行高凯歌,听说您准备上马一个新项目,资金有点紧张,明天我派信贷科长为你办理500万元贷款手续,利率很低3.6‰,支持你的发展。”
他接过行长的电话后,压在心中的石头落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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