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倒影里,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常识。头顶是一大片白色和蓝色,不混杂,蓝的湛蓝,白的纯白,而又似水乳交融一般调合,揉出了层层渲染的画面,蓝色和白色各自拥着画面的一半,恰好均匀,不太重也不太轻。不禁怀疑,天是白的,而朵朵浮云皆着蓝色吧?视线的尽头是苍山的一角,云雾缭绕处倒映着水光,笼着朦朦胧胧的蓝紫色,分不清是山,是水,还是天,浑然而为一体。
苍山不墨千秋画,洱海无弦万古琴,是大理的线条,细细勾勒着风花雪月的幻美,尽透出三道茶醇香成苦的风情,
大理的风情是凤凰女神的韵致,悠悠地进出女性的庄严,了悟其尊贵。
蝴蝶泉,足以证明清澈的存在,是金花赤足采来的露水,曾悬挂在曼陀花的蕊边:或是蝴蝶曼陀花般的悬挂,曾让她们然然落泪,歌声和泪水成就了这份清澈,并不温柔,有着动人l心魄的美丽,抵抗卑琐的坠落。泉水中有一道光线,仿若少女时代的构想。
女神直视的是南诏的另一位本主,有着粗犷的名字,以及对他的人们的无畏的眷恋,他是大黑天神。为了他的南诏,为了西侧泉里传来的歌谣,在浓烈焦灼的带有罂粟味的苦难中,他吞下天帝派到人间的瘟疫,选择壮美的牺牲。合上双眼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见蝴蝶在合欢树边飞舞,那是白族人|心中留下的图腾——只有舍弃自我,才能看见真实,柔美而热烈的,是大理的线条,一如跳上车的山民和五元一筐的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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