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行走,在流落的街头,又在静囊的乡野;在暗淡的黄昏,又在初泛红晕的清晨;在朦胧的不知所然的现实,又在清晰如水的梦里。
他依旧那般走着,恍若被人遗弃的伤悲,却又像无任何杂念困扰的悠闲,仿若绝世的孤独把他缠绕,却又能分明感受到他的自在与欢乐。
跟随着清风的踪迹,经历了春花秋月,喧嚣冷僻,哪里都看不到他具体的位置,却哪里都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
他正如风的轻柔,只能闭上眼用心去感觉,不许出大气那般的静,伴着四野的安宁,能感觉到他轻轻的靠着身旁,亲吻着脸庞,理弄着发丝。
可他却一向那般地走着,又如风的不肯停滞与留歇,那是与心一致的照应,顺着风一起飘过,不留下记忆,也就不会流露出一贯的深沉。于是,感觉到的他是那般的漫无目的,略微带着几丝的孤傲与清高。而他早已不顾世俗的眼光,任其个性的飙长,更加随意与放肆,与风一起一道有过那种虚无缥缈的经历,却也能让他那般投入与沉醉。
他也曾回头相望走过的日子,最终还是选择随着风任其飘游,尽管记忆里是那般的空白,貌似被狂风卷走了一般,留不住经历过失。然而,即使如此,他以为不会失落,在他看来,他也就是风,轻快自如,可以去感悟万物,哪怕前途不知何处。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她,让他顿然间感觉缺失了些什么。
是孤独?可能不是,他从来就认为一个人也有精彩;是劳累?可能也不是,他从来就认为有风就有了轻快;是记忆?可能更不是,他从来就认为过去的就一去不复返,留不住什么,被风吹走了。
似乎都不是,却又分明有感觉,不曾有过的感觉。
他本要靠近她,却有着从未有过的羞涩,只能站得远远地看着清秀的她,哪怕只能见到她远走的背影,因他总能有一种留恋,哪怕只是如是如此偶然的发现,萍水相逢在那个烟雨朦胧的异落的城市。即使见到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能叫住她的名字,又一次静静地看着她转身的影子,消失在视野之内,却留下的宛如茉莉花的清香,淡淡的散落在他的空间,足以让他回味。
醒过来,又不知究竟是否在做梦,只不过,这次他没在随风一起走,一个人的停留,呆在某个角落,不由得想起了她。
这才感受到了孤单,看到别人的相依相伴;也才意识到了劳累,成天的流动无处憩歇;也才有了记忆,他在想她不正是他梦里寻找的女孩吗?
她,如水丽质,举雅自如,淡然如水,直发如瀑,明眸如镜。就这样的印象飘荡在他的感觉里。
他心情顿时欢畅了许多,宛如听到了华丽的乐章。先前的奔逐,没有在意过沿途的风景,任其花谢花开,叶茂叶落。而她的出现,宛如开在他心上的花儿,骄而不艳,芳而不俗,总让他心平神宁,却又不能静的那般的自然。
她是不愿意被人打扰的,正如幽谷里的花儿,朝有晨雾清露,暮有晚风红霞,融不进他人的生活,也不甘轻易让人融入她。
可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没有想那么多。
当他与她一起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高兴,觉得只有他才是最幸福的人,而她也是众里所得,得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唯恐失去一种默默莫名的感觉,让她失落。
他与她都喜爱文字,也是文字拉近了他对她的喜欢,每每他对她的思念,他都化在文字里,用矜持的文字表达了对她的在意。而他收到她的文字也是那般的欣喜若狂。原来的她不但冒似若花,还是一大才女,文字是那样的轻柔、精炼、内在浑厚、韵气十足。那种感觉,两人都感觉已置身远古,有着古人的诗意与豪爽。
她也一直都是那样的让他快乐着,直到某一天她突然对他说要选择离开。
他开始不知所措,是风吹着要带他远走,还是风要把她吹开?他听着她的诉说,泪涌入水,淌过脸庞,他只感觉到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波涛澎湃,惊浪拍打着岩石,而他仿若被世人所遗弃,孑然一身坐在孤零的岩石上。
他不知道泪水为何那般的放纵,尽管知道男儿的泪是多么的珍贵。他也希望这只不过是他习惯的梦境,而他却分别知道她对他的不挽留。
风吹起,尽管依旧是那么的轻柔,却夹杂了寒意,在那个初春,寒气未退的季节。留下的他还是只有选择与风一起生活,没有牵扯约束,没有停止的寒冷与可怕。
似乎一切依旧,而她却成了他深深的记忆,让他在不经意间里想起。
风究竟是风,太不踏实,虚幻莫测,太过轻浮,打动不了她的芳心,他这样宽慰自己。
她的生活回到了以前,似乎他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场梦,各自的方向,见不了踪影,消失在人海苍茫。
某一天,她才发觉,原来看似虚无的风却在她心里留下了影子,那个痕迹,尽管是那么的浅显,模糊,可才发觉在时间的印证里,她也才发现了他的真诚。
而他也一直在等着她,那样的静悄悄。
他与她又在一起那天,他暗下心默许,一定要留住她,不让她远去。
他有她的日子,过的又像随风般的轻快,他与她得要保持像风一般的感觉,不要存在外力,任其飞翔,那是如沐春风的感觉,沉浸于相知相识的日子。
快乐相随,从朝到暮,哪里有过他与她的足迹,那里就有一份美好的记忆,那种记忆是任风吹不散的,凝结在幸福的天堂,用心才能缔造,珍惜才能感受。
只不过,快乐的背后似乎永远都暗藏了什么,她得再次的远离他。这次,他没有挽留,她也舍不得离开。
现实是如此的无奈,无可改变。
相思两地,久长时,他欲想化身为风,飘向她的那个城市,看着她的模样。而他只能孤影形只,走在一起有过记忆的地方,他就能感觉到她。他从未有过的孤落,尽管还是像曾经那般地走着。月明星稀的晚上,盘坐在菁菁草地上,嗅到青草的芬芳,感受到了凉风的抚摸,也看到了她的笑,在梦里,在那片熟悉的草坪上竟能轻松入睡。
他听过夏日整夜的雨声,等待过晚霞四起的日落,盼见到她,吞噬了灵气与神情,而风似乎又在跟他开玩笑,逆吹着动弹不了时间。
他与她都知道,苦苦的等待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缘分故意的安排,在相离的一百天整,他与她相逢。他和她都感觉好像故事里的童话。
相见的刹那,他心中的忧虑被风刮落满地,只知道,又仿若梦里,混淆了现实,煎熬的等待里看到了她,有着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
她给了他快乐,和着清纯的温暖。他舍不得让她不在身边,愿意永远在一起,不说分离。
他牵着她,像风一样的飘舞,随意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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