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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下场去了,画家吹响哨音又把“七贤”集合到竹林里来,干吗?——表演“傲骨”呀。
天下已定,座次排完,官多位少,总有一些失意失路的人。画家能够获得画《凌烟阁》功臣图的荣幸,却永远挤不进功臣队里,这就注定他要和失意失路者同持一种上不得客船的旧船票。于是,画“傲骨”摆“高雅”,纸上做“酷”,为他人,也为自己,排遣这心头之痛。断不了对庙堂的单相思,仅凭这一条也与堂而皇之把自己列于众圣云集的《雅典学院》的拉菲尔(1483年—1520年)相去五百年。
七贤中其有独立人格者不过半数,活得都很累,不足为今人法,硬把他们摆在一起,集雅于竹林,腆着肚皮,举着酒杯,或抚琴,或啸傲,那是滑历史之大稽,也不知这笑话还打算闹下去多久。有感于此,不才在《*望》上曾分别单个画过他们,还添了一个“搭头”吕安,每幅都承四益兄著文详为批评,后来收在他的《乱翻书》里(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12月第一版),今不引吕安画上跋文,权以此图作个七贤出场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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