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班长到办公室一下，贾老师找。”隔壁班小周通知司白。咚！咚！咚！“贾老师在吗？”司白轻轻的敲门。“在，请进”贾老师戴着深度眼睛躺在沙发说：“哦，坐、坐！”司白恭顺地坐在旁边。“这段时间班级情况怎么样？”“差不多，大家学习劲头很大。只是单丹丹手机老响，还有陈冲迟到多次……”
　　
　　司白生长于农村，欣长身材尖下巴，习惯一身黑色西服，活似电影里的明星。他爱学习，目标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与相爱的人过日子，把父母接到城里，尽一份孝心。班里的秦月，总是不多说话。如超凡脱俗的芙蓉，在他的心中飘了很久的浓郁清香。班级事务做地井条有序，工作认真负责。深得老师们的喜欢，女生们私下里以身相许暗恋的不少。有次晚自习，一位长发披肩的靓女传来一张纸。打开一看，“ILOVEYOU”全是用血写的，血迹还未干呢？同桌小胖说：“哈哈！又有哪个女孩喜欢你啊！桃花运来了，真是没办法。”趁机夺走了跑在讲桌上，赤裸裸地展示给大家。教室顿时热闹起来，敲桌声、口哨声、鼓掌声和尖叫声，成了盛大的联欢直播现场。司白大步走向前，砰！砰！砰！敲了敲桌子，摆一个“STOP”手势说：“大家安静，请安静，其他班在自习呢？别闹了，看书吧！”他瞟了秦月一眼，她脸红扑扑的低着头看《英语周报》。
　　
　　当！当！当！下课铃响了，班里还剩几个熬钟点的苦学僧。静静地走到秦月前说：“走吗？”“好，走吧！”“今晚真不好意思，搞的乌烟瘴气。你生气了吧！”“没事的，我能生什么气呢？别想太多了，抓紧时间好好复习吧！”一个月后，月考成绩出来了。每次考试后，按照常规重新排一下位置。“同学们全部出来，今晚我们排位。”司白手拿着成绩单说：“王玉书、李娜……”
　　
　　这次司白和秦月位置非常近，隔了一条狭窄走道。星期五下午没课，司白和小胖逛逛学校附近商店。上班时，把一本文科综合试卷和一张CD塞进秦月的抽屉。不巧，被单丹丹逑住了。说起她，县城一家龙头企业老板的女儿。人漂亮极了，时尚又有品位。发型做成明星状，每次都消费几百元。走起路来错落有致，一副名门大小姐的派头。班里都认为她和司白，是郎才女貌天生伉俪。而且有事没事，经常与司白聊天。下课一起走，在班借书、做数学题，似乎营造两情相悦的景象。只要他们一块，她行为举止更温柔典雅了。一次邻居大妈笑着说：“丹丹，那次和你在一块的男孩是谁啊？”咬了咬嘴唇，乐得像偷吃了蜜桃。“那是我男朋友”乖巧的摇头说。“哦，是吗？好，好眼光。”秦月刚进门，丹丹急忙过来。“吃饭了吗？好久没和你聊啦，想死你了。”一边坐一边手伸向抽屉说：“哎呀，什么时候又买了本资料，借给我看两天吧！小月啊，又有《致给爱丽丝》，倒有闲情逸致啊！”秦月脸刹时绯红起来了，像病人发高烧似的。顿时感觉浑身发热，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好，你看吧！”司白瞪瞪眼跺跺脚，丹丹眨眨眼伸伸舌头扮个鬼脸跑了。不久，司白递给秦月一封信：
　　
　　你好：
　　
　　自从和初中的女友分手后，就不再奢望感情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或许她该结婚了吧！那时太任性了，屡次伤透她的心。由于贪玩忙于装酷，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孩。我能做你的好朋友吗？
　　
　　如今的生活，像机器般地运转—枯燥、单调。努力、拼搏，只为了将来的成功和事业。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希望能与你共同奋斗，分享幸福、快乐、失意和惆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请原谅我的坦言和真诚。从认识你的那一天，一条雅致、清澈的涓涓溪流开始从我心灵的殿堂穿梭。挥之不去，弃之不忍。独处时，你的倩影不禁浮现而且琢磨—你在做什么。
　　
　　很冒失，在关键时刻谈些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别想太多，相信你我的未来都会灿烂、辉煌。千言万语，难以一一诉清……
　　
　　司白
　　
　　王玉书是班里的尖子生，某次全市模拟考试中进了前五名。学校重点培养对象，人老实不多说话。起早贪黑，多次课间鼻子流血。班主任与他谈话：一方面，鼓励其再接再厉，不要懈怠；另一方面，一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学校每月掏出300元，作为特别个人身体补养费。他不仅是班级的宝贝，而且是全校的寄托和希望。搞的全校皆知，仿佛王玉书成了国家级保护动物。
　　
　　他不理其余的同学，惟独丹丹。她有数学难题，先去问司白。等到苦思冥想解决不了时，便找王玉书，三下五除二整出了答案。丹丹“谢谢”也不说，扭头向司白讲述几遍。天热时解开外套的扣子，薄如羽冀的内衣隐现雪白的丰满胸脯。一次似乎司白听不懂或她没讲出水平，总之走后留下浓郁的香水味。王玉书深度眼镜留着整齐的平头，学者似的人物。他有个理想：“考全国的政法大学，毕业后从政。等到飞黄腾达、功名成就和衣锦回乡时，再去追丹丹。他要司白明白，你妈的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要买轿车买别墅，娶漂亮的丹丹做我的新娘。”夜以继日熬夜学习，一天天过去了。每次醒来，憧憬的美好事物似乎更真实了。
　　
　　星期天早晨，幽静河畔出现了一对身影。一高一矮，如不协调钟表的时分针，一前一后机械地走动。“我不配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像丹丹那么漂亮。”秦月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说：“我又矮又黑，要么给你介绍个女孩，咋样！”“怎么这样说呢？我不太在乎容貌，对你的感觉比任何人都好。”司白凝望着秦月的双眼说：“真的，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观音菩萨。善良、纯洁……”
　　
　　近段时间，班级实行罚款制度。“迟到2元，缺课5元，不需要借口。我不拿一分，直接交给班长做班费。”贾老师滔滔不绝口吐腥沫地拿出杀手锏的手段，来扼止突然的逃课厌学的洪流。他三十多的人了，头顶稀发大腹便便自认为相貌堂堂事业有成。上饭馆、去开会和应酬的调侃，成了课堂活跃气氛的重要方法。还挺有效，往往哄堂大笑。同学们对他有几分敬意，更多是羡慕。只是成绩差的男生讨厌他，绯闻八卦小道消息特别多。“班主任和老婆离婚了，据说嫖娼玩小姐，被派出所抓住了。还让校长去领人。”小飞说。同学小仁说：“这一段，单丹丹老是到办公室。想必和老贾相好去了吧！老黄牛吃嫩草，真他妈的不要脸。”哈！哈！哈！
　　
　　司白家庭并不富裕，父母是庄稼人。现在花钱似乎大方了，陪秦月看电影逛商店。挺拔的身板，略弯了些许。不爱说了笑容惨淡，屡次衣冠不齐地进班。可每次财务公开，他又穿上黑西服白衬衣，头发梳成领导的发型。俨然政府官员，做年度财务报告。只是眼神有点异样，嗓音沙哑。“关于班费，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为同学们服务。”、“绝对不能浪费，一分钱也向大家交代清楚。”这时候最高兴的是丹丹，觉得司白风流倜荡与众不同。盯着心爱的人，盯着盯着。一副图画挥之不去：司白穿着礼服风度翩翩地走在礼堂，另只手牵着白色婚纱的她。两人优雅的走着，令人嫉妒和羡慕。不由自主的“呵呵！”，同学们的眼光都转向她。丹丹这两天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屡次提醒。自习时，趴在课桌上泪汪汪的，好像受了委屈。她有时故意违反纪律，似乎引起了司白的感动和注意。
　　
　　高考还有一个月，大家都拧够了劲。像绷紧的发条，等放手后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都默默的喊着：“我要胜利，成为英雄！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司白也忙于学习，但是心思经常围绕秦月。他、丹丹、秦月，三个人气氛不对劲了。两个女孩由好朋友，成了终生不渝的仇人。丹丹犀利的语言、夸张的动作，似乎针对娇小的秦月。她愈加规矩愈加不苟言笑，木偶人似的—看书累了，睡觉。每当司白看到，丹丹揶揄的表情和不屑的动作，似乎更加坚定了他对小月的爱情。他敏感的发觉，贾老师态度冷淡，与他交谈的语气也变了。没有了往日的器重和欣赏，一副应付鄙夷的面孔。一次课堂中，贾老师大肆反对爱情。神圣的感情，成了害人的魔鬼。“高中谈恋爱的学生，绝对不是一个好孩子。我最看不起，那些不能自食其力却想赚小便宜的人。”从此，他眼神暗淡无光，深夜醒了满身虚汗。“老师，你为什么看不起我呢？我只是……需要钱……”说着类似的梦话，他腹部隐隐的发胀发痛，像塞进了棉花。上厕所比较频繁，甚至上课期间跑向厕所。回来时，脸像白纸一样。有天收到一封匿名信：“骂他勾引良家淑女，以后小心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他妈的贪财好色……”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王玉书又取得良好的成绩。他更加高兴了，有时还吹着响亮的口哨。因为实现理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如今的一鸣惊人。他的春风得意和司白的萎靡不振，形成了滑稽的对比。在人生的路途中，也许他俩只是一次不愉快的邂逅。或是前辈子是一个人，今生共同实现理想和抱负。只是不一样的形式和结局罢了！
　　
　　喜讯捷报：王玉书（中国政法大学行政管理系）、李正田（南开大学数学系）……今年贾老师毕业生，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数最多。他走在街道上，越加英武挺拔，同他调侃开玩笑的人更多了。司白去了地方性的大学，丹丹上了北京一所影视院校。秦月留下复习，等待新一轮的考验。他在大学，没有了往日的荣耀。班干部和学生会的竞选都失败了，成绩平平。失落、压抑和孤独，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无聊之极，便去上网沉醉于游戏。偶尔的机会，登陆了黄色网站。肮脏、龌龊的做爱的镜头，刚看时，心跳的好像蹦出来。高度兴奋时刻，还要注意其他同学惟恐被发现。有些禽兽般的画面，惨不忍睹马上删除。久而久之，什么样的也无所谓了。每缝心情低落，他都要看看那些。似乎堕落和放纵，能够快乐一点。他喜欢吃拉面，“一顿美食”能使他暂时忘记痛苦。大学一年后，司白删去小月的联系电话。他开始怨恨了：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从来不给我写信打电话。最后一次相遇，秦月说：“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妈不许谈恋爱。走一步看一步吧！
　　
　　前途的渺茫、爱情的失败和个人的平凡，和原来的宏图壮志判若两人。独自走在灯光辉煌的街头，迷人的霓虹灯和那些娇艳的都市少妇刺激了他的瞳孔。“要是秦月爱我，还能够从头再来。现在我一无所有，没有人在乎我了。真他妈的失败！大学也滥，毕业后工作难找。”听说，拍黄片的女人都是妓女。妓女、妓女的字眼老是纠缠不休。他要抚摩滚大的乳房，破坏那些神秘的东西。于是，一天极度的压抑独自喝酒。酩酊大醉后，从自动取款机取了500元。他今夜，要破天荒的搞到女人。担心、激动、、、，短短的时间花费了300元。男人的第一次，交给了逢场作戏的妓女。不知道什么感觉，糊糊涂涂的丢掉了纯真。后悔的折磨使他痛不欲生，有时他还想去那些娱乐场所，只是裤兜里没那么多钱。后来，他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