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丰姿绰约,或者
曾经一度如此
或者可能再度如此。”
很久很久了。
他来过,飞起
又毫无选择地离开
你有这样的夙愿么?
在一个老故事里打磨牙齿
一度如此
曾经如此
再度如此!
听众们准备好鼓掌的手势
剧院里满是多年前的风
而外面在下雨
大颗大颗的雨
敲打在车门上,叮叮
当当,像是要把人钉住
忽然萨克斯吹响
丰姿绰约如她的前生
一个立调——
“弗朗……西丝……卡”
在时间的绝壁上
她仅仅同落日挥了下手
那虚影,那丰满
便深深落进距离的悬崖
永不可碰触
暗语
一些暗语,是给
有机缘的人洞悉的
如果你是其中之一
那么我说关门,你该
想到一座山正压下来
黛色的云朵敲响战鼓
如陀螺般旋转的我们
经过曲线之美,慢慢停歇
而音乐没有停下来
它们抚过我们的身体
令我们再次体会敲击的快感
很像啄木鸟的长喙切入树干
和船桅的树起,在这个
冬日下午,躲避掉喧嚣
一个镜子在房间里大放
异彩。我们相互凝视
毕竟肉体比平面丰满
我们可以真实地脱下
面具,在追逐中
回归自然和原始
夜玫瑰
多年后,我们再一次
分开众多水鸟们的长喙
在固定的生活之外
天路显现,深水下的
致意越过,迢遥的呼吸
开在夜路上的玫瑰
与多年前一样,伸展
不属于任何人的躯体
低调的美,使这一夜
区别于所有夜晚
在微风中,传诵
这样的话语:“在我们
热烈讨论并相爱以后
所有花瓣都是一种缝补
你是灯光的制造师,你是
灯火,你是火光的源头。”
会唱歌的猫
有节奏的猫会唱歌
你怎么把猫插入这画中的
合谋太久了,所以简单
清清楚楚地,猫在你背上
唱歌,而不是街边那些
敲架子鼓的疯狂的一群
夜幕下,她紧紧箍住
你的腰身,不向夜晚投降
也不向人群献媚
她只静静地
读数你脊背上如同天空一样的星群
这是暗合。所以她出现在这里
并非玄幻,世界巨大的密码
并非不可解。在你蹬车的速度里
她学着慢慢撑开
并在你毛茸茸的世界里,梳理自己的茸毛
望月
最近,我每天都会抬头看看月亮
在夜晚的清风中,体会
照耀与跟随,行走中的思考
一段并不很长的路,和每日惯常的风景
被月光变得朦胧而布满希望
然后很多孩子放学,这条路迅速
被笑声和话语声占满
我跟着人流从这条路折返
仍旧抬头看看高天上的月亮
不论寂静还是喧哗
它都被云彩托着,或者
从中移出,给我清晰的一张脸
一张比任何人都明亮和圆润的脸
扩张着周围的静寂和甜美
山楂树
山楂树下唱歌的人已走远
静静的秋天,困囿随时发生
梦见洪水和大雨不知预示什么
梦见你又预示什么
而从未有梦是不是说明人之将尽
道通路畅?为了爱你
肋骨放上砧板,剔净血肉
只留意念和曾经的丰饶多汁
多少隐喻失掉自身价值
多少回首,淡定的仍在淡定
你是不是骑在鱼背上大念慈悲的那一个
隐去徽记的那一个
当初落日一样唯美的缉捕
所带来的宽宥、追踪,和无限期的捆绑
是不是还有日升月落般的寻常
他在丧失之上变得富有
缺席者让他得以静观
事物隐去华丽的一面。他取得
消隐的权利和顿悟而后
空无地等
然后,打开脚趾
搓出时代的泥球,纵横的山脉
过程有如建造,他建造了一片
不属于常见的
存在之上的理想楼阁
相对塌陷
光线替他无声而悠扬地捆缚住一切,所以
他说丧失,因而是更富有了
声音
一种漠然的冷侵袭整个城市
火车多日不动,像一条巨大的尺蠖
而姬蜂扭着细腰到处觅食
把巢穴建在没有人气的屋子里
“艺术消解掉多余的空旷”
她坐在莆葵宽大的叶片中
像等待什么发生
又像是在抵制遥远的怀念
所有黑暗之物的来访,令她思考
是否要舍弃并重新接纳声音里
被切去的部分
也就是说,她在失衡中体味到了新的包抄
取消盲目的信任
只嗅闻内心而来的味道
近乎于一种迷恋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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