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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

时间:2023/11/9 作者: 广西文学 热度: 15058
卢悦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父母是同乡中较早在省城安居乐业的人。彼时的他们虽不富裕但为人热情厚道,同乡亲朋家中若有女孩负笈省城需要偶尔照拂,总是乐意让她们与我父母多多来往。

  夏姐就是这些女孩中的一个。她长我八九岁,在家乡县城的一个小镇上出生、长大。夏姐毫无过去年代小镇女孩的那种羞涩和腼腆,不那么漂亮,但她伶牙俐齿,情商颇高,性格非常开朗明媚。总是戴着一副牙套,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常常张开嘴爽朗地大笑。那时她在一所中专上学,每隔几个星期就到我家与我们共度周末。入夜,我和夏姐躺在我那张窄窄的小床上,听她聊一些她在学校里外的事情,聊她的同学和朋友,有点神秘,有点有趣。她身穿入时的衣裙在我家进进出出,让我开始向往长大后的世界。

  工作繁忙的母亲懒得再花费时间为我打理一头长发,我又爱美,记忆里便多是我央求夏姐为我梳辫子的时光。她总是笑呵呵地答应,经她巧手三下五除二一折腾,我的双肩上就多了两条整齐美观的蜈蚣辫。我照镜自喜:我这个样子还保留着三四年级小学生的稚嫩,但又添了少女的青涩秀气,总之比班上那个她妈妈总为她梳一头烦琐的新疆小辫的女生看上去清爽悦目多了。

  夏姐后来依旧引领着我的爱美之心:我十八岁时她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瓶眼霜,并告诉我人的衰老一般从眼周皮肤开始,叮嘱我即使不用其他护肤品,也要一直坚持每天早晚使用眼霜;我高考后,她第一时间带我到发廊做负离子拉发,长发飘飘的我有了点自小期待的女大学生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我总喜欢穿行动方便但样式过于朴素的衣服,她让我跟着她在商场和交易市场里逛,教我如何寻找有自己风格的穿搭……

  尽管工作很努力,但学历较低,专业不够有优势,夏姐没有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些年,她做过二手房中介,在理财小公司待过一段时间,代理过微商产品,开过美容院但最终草草收场。快三十岁的时候她要结婚了,邀我在婚礼当天做她的“小跟班”:无非是为她拎拎包、保管一下贵重物品,陪伴她从家乡赶来省城的父母之类的琐碎事情。婚礼的间隙,看着比夏姐年轻貌美、妆容比夏姐精致的伴娘,环顾这间中档消费的酒店,想起到我家送请柬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新郎,想起前些日子夏姐偷偷告诉我她已有孕,得快快举办婚礼,我突然有些心疼夏姐。我以为,爱美而又好强的她似乎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加油充电区主要有汽车加油、汽车充电桩组成;汽车作业区主要有自助洗车机、配件售卖机、汽车工作台组成;农贸交易区主要有多种自助售卖机组成,主要售卖工业生活日用品、当地主要水果蔬菜农产品;生活服务区主要有现榨果汁机、面条机、热饮机和饮食公棚组成,客户能够自助购买消费果汁、热面、茶饮等食品;临时停车区主要有卫生间、加水点、临时停车服务。

  或许以后会有吧。但愿。

  其父祁承爜(1562-1628),字尔光,号夷度,又号旷翁、密园老人。明代藏书家、目录学家。祁父亦有“园林之好”,造有密园、夷轩、澹生堂、旷亭、紫芝轩、快读斋、蔗境等。并撰有《密园前记》《密园后记》等。

  小姨出生时,我母亲已快毕业参加工作了。抛开辈分不谈,只比我大八岁的小姨更像是我的姐姐。

  期末考试成绩公布后,我也放寒假了。小姨还像从前那样,出门玩的时候不忘叫上我。这次她带我去的是一个叫作“网吧”的新鲜地方,并给我申请了一个OICQ号。听着音箱里不断传出的男子咳嗽声和“滴滴滴滴”的提示音,我笨拙地点点鼠标又按按键盘,一时搞不清楚下一步要干什么。扭头看看,另一台电脑旁的小姨正眉飞色舞地对着屏幕上五颜六色、不停闪烁的头像边笑边打字。时间很快到了,预交的上网费花完,我们意犹未尽地一前一后走出网吧门口。

  临毕业,我父亲帮忙联系了一家戒毒所,让樱姐去做实习护士。不久,听说樱姐和一名戒毒人员恋爱,被戒毒所开除了。父亲恨铁不成钢,说了她几句。不知是愧疚还是负气,后来樱姐再没有到过我家,我似乎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哭够了,心中的郁闷得到了宣泄。思雨走到江边,借着月光,掬一捧清凉凉的江水,洗洗脸,又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习习江风吹来,思雨觉得轻松了。在事业上,在工作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自己从来没有像遇到一根头发丝这样,慌慌张张,毫无办法啊。思雨想到这,他的心中突然一亮,他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思雨突然像在黑夜里遇到了光明。

  五姐是我母亲家的远房亲戚,单看名字多少就能猜出她来自一个多子女家庭。现在回想,她离开乡下到省城上学前的日子,应该不会比樱姐轻松太多。在我家的日子里,五姐教会我辨认几种谷物,我从她那里学会好几样简单的家务,这让下班回家看到我劳动成果的父母神色中有按捺不住的欣喜。五姐比樱姐还要朴实内秀,话也更少。她长长的头发和皮肤都有些发黄,到省城好几年,衣着和气质仍然没有摆脱土气,和那时担着自家青菜到城里菜场售卖的农村妹子没有太大的区别。

  旻姐是母亲所在科室里新来的同事,在后来的接触中母亲才知道她与我们是同乡。她的娃娃脸、大眼睛、短头发,让人感到亲切和稚气。旻姐和我母亲都是单位的女篮队员,下班后常一起在球场上练习。母亲希望我向旻姐学习,像旻姐那样有擅长的运动项目,有强健的体格,可我实在缺乏体育细胞,应付了一两回就没有耐心了。

  实习期满,榆姐离开省城,到外地的医院去做了一名正式的护士。过了几年,她回来看望我母亲。我正好跟伙伴在一旁说着要去这里玩、那里耍,榆姐听后似乎有些失望地说:“悦宁,你现在怎么总想着玩的事情呢?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幸运的是,五姐上的是一所银行学校,学的是比较吃香的金融专业。最近一次听说五姐,我得知她在家乡一家银行当上了行长。久未联系,我有些难以把腼腆寡言的乡下女孩和干练麻利的银行行长紧密联系起来。转念一想,温和纯良的性子加上扎实的业务能力,现在的五姐该是一位出色的基层金融精英。

  灯光明亮的舞台上,一身白纱的夏姐笑吟吟地向后抛出鲜美的新娘捧花。我没有照她事前安排的那样假装去抢,只是看着另外几个女孩小跑、跳跃,伸出细细白白的胳膊去接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抢到花束的女孩有些娇羞和欣喜,舞台下的酒席间有一阵短暂的哄闹。

  不过,我还是和旻姐熟络起来了。知道刚学会骑自行车的我不敢骑车上街后,她循循善诱,告诉我中山路夜市都是好吃的,邀我同去,我便壮起胆子在她自行车后跟着骑车出门。回来后,我的食欲被大大满足了,车技精进了,也喜欢上了独自骑车出门东走西逛。

  那些年还没有“元气少女”的说法。许多年后,娱乐圈里常有明星拗着“元气少女”的人设招摇过市。她们似乎不是没有元气,也并非不像少女,只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说起身边的“元气少女”,我首先想到的还是旻姐。或许是因为热爱运动,近年见到她,她那张娃娃脸看上去还是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不少。

  榆姐是母亲带的实习生,她尊称母亲一声“陈老师”。不知是为了向老师示好还是真心喜欢我,榆姐总是主动带我到实习护士们的集体宿舍去玩。榆姐睡在上铺,薄薄的帘子一拉开,靠墙摆满了一排文学书,其中有我这个后来的中文系学生都没有认真读完的鲁迅全集。

  Hoogveen等[18]分析了sdLDL-C水平、血管危险因素和冠心病事件风险之间的关系,发现了sdLDL-C水平与导致动脉粥样硬化的血脂谱有较强的相关性,而2型糖尿病患者的sdLDL-C水平高于非糖尿病者。Shen等[19] 研究了sdLDL-C对CHD严重程度的临床意义,实验结果表明,动脉狭窄越严重,机体sdLDL-C水平越高。

  榆姐身材娇小,长着一张素白的鹅蛋脸,眉清目秀,戴着细黑框眼镜,十分清新怡人的气质。她对我热爱学习、成绩优异很是赞许,总是鼓励我加倍努力。休息日,下了夜班的她带我坐很久的公交车,到市中心的交易市场去买水红色的彩带,教我折手工风铃。夏天的风轻轻吹动我们的裙裾,那是一段纯然美好的日子。可惜我只学会了一点皮毛,无法完成整个风铃的制作。她便连夜做了一个送给我。我把风铃挂在房间里,壁扇一吹,发出轻微的丁丁零零声,很是悦耳动听,普普通通的房间里多了一丝梦幻色彩。

  除了亲朋家的女儿,母亲的同事中也有一些女孩,让我印象深刻。

  和夏姐同时段常去我家的还有樱姐和五姐。她们三人本不相识,有时单独前往,有时凑巧不约而同地同时出现。她们一道乖巧地帮我父母做做家务,陪我玩耍,作为独生女的我童年总是热热闹闹,从不孤单冷清。

  由表1可见,所提出的混合方案可以有效地减少次级灭弧时间,从而确保快速的自适应单相重合闸并加速系统恢复正常。

  不知是不是幺女的缘故,又或者是赶上了好年代,小姨和我含辛茹苦的母亲、还有其他姨姨们相比,有着殊异的气质。皮肤虽然微黑,但五官清秀耐看,再加上成绩一直不错,爱好阅读,使她有一种书卷气。怎么说呢?和清纯玉女时期的徐静蕾有些相似。学理工科的小姨在房间里贴满费雯·丽、英格丽·褒曼、奥黛丽·赫本等影星的海报,书架上放着《安娜·卡列尼娜》《飘》等外国小说和三毛、尤今等港台作家的散文集,以及各式各样的文艺报刊。人们的精神生活远比现在单调乏味的年代,那种莫名的氛围吸引着我一次次闯进小姨的房间里东翻翻西看看。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氛围可以称之为“文艺”。不像我小时候的房间,只有雪白的四壁,母亲从不允许我在上面贴美少女战士贴画之类的东西。

  这样一个小姨我自然是很喜欢、很依恋,也很引以为傲的。不管是她和同学逛街、郊游,还是拿着家里积攒的废旧纸皮、过期报刊去卖,我都喜欢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小姨也不嫌弃我这个啥事都不懂的小跟屁虫,常常大方地给我分她的零食和零花钱。

  幼年的我很是贪婪无耻,不知边界感为何物,没有他人和自我的概念,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据为己有。小姨很喜欢《巴巴爸爸》这部动画片,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块灯芯绒布料,花费几个晚上自己缝制了一个很大的巴巴爸爸。我也喜欢这个厚实软和的东西,抢先抱住就不撒手了。外公外婆偏心我年纪小,任由我占有小姨的劳动成果、心爱之物。小姨也郁闷、也委屈,但只是等我玩腻了之后,才要回那个巴巴爸爸,对我的疼爱和亲昵半分也没有减少。

  前两年我突然想起这事,内疚极了也尴尬极了,虽然那只是少不更事时的行为。我决定以实际行动补偿小姨,上淘宝挑了最大尺寸的巴巴爸爸玩偶,嫩嫩的粉红色,写上小姨的地址和电话寄了过去。不惑之年、已是两个男孩母亲的她还是很有少女心,收到玩偶后找了个地儿精心构图、采光,以巴巴爸爸家族成员的一长串名字为配文,美美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我也已过而立之年,只感慨流光飞逝,“唯有旧日子让人感到幸福”。

  新旧世纪之交的前一年,小姨要去东北上大学了。外公年纪大了,小姨又没有亲兄弟,最后是由作为姐夫的我父亲一路送小姨到东北的学校注册入学的。记得送行那天早晨阳光很好,全家人喜气洋洋,背上行囊的小姨更是踌躇满志,我却突然号啕大哭。敏感细腻又爱面子的我,哪里好意思说出是因为不舍得小姨去那么远的地方才忍不住哭的呢?只好佯装是在生气那几天父亲都不能送我去上学了。家人们都怪我,明年就要小学毕业了还那么不懂事。晚上做完作业,用“文曲星”读古诗词,读到欧阳修的“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我再次凝泪于睫。

  好不容易一个学期过去了,小姨寒假时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来。有在故宫旅游时买的首饰、书签、扇子等小玩意儿,有各种袋装的北方风味零食,有校园里入秋时落下的几片美丽的银杏叶……都是那时没出过远门的我感到稀罕的东西。小姨呢,也变得更洋气了,染了一头葡萄紫的中长发。

  樱姐是我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去世了。苦命的她早早承担起家里的重担,好不容易考取省城的卫校。她中等身材和样貌,人很朴实内秀,话不多。知道我要代表班级参加学校里的查字典比赛,她拿过我的课本和课外书,从中选取词语,整整齐齐地抄了十几页稿纸,方便我练习用拼音检字法和部首检字法查字典。后来我在比赛中获得一等奖,樱姐也很高兴,直夸我聪明。

  “走,吃麦当劳去。”

  为切实做好工会对口援疆工作,确保“互联网+服务职工平台”援疆项目的顺利推进,9月18日-20日,河南省总工会一行六人来十三师考察对接“互联网+工会”普惠服务工作。兵团工会党组成员、副主席李玉庆陪同协调对接工会网络建设工作。

  随后,机械臂屏幕落下,来自渠道和公司的5位嘉宾领导受邀走上台前轻触屏幕。墨点从屏幕上晕开,以水墨画的形式开启了安道麦品牌2.0的升级仪式。最终水墨汇聚成三角徽标以及安道麦对合作伙伴、对农民、对农业和中国的承诺和期盼——携手领跑·共创绿色未来。

  小姨边说边搂搂我的肩。上个月,我们这个城市第一家麦当劳餐厅开张了,班上一些同学去尝了个鲜,我也早就垂涎欲滴了。小姨想给我点一份儿童套餐,我老实不客气地说,我不是儿童了,我要和你吃一样的。小姨哭笑不得,照办。我们面对面坐在窗边的位置,阳光正好。汉堡、薯条、鸡腿、可乐……小姨吃得斯文优雅,我吃得油光满面。临走,我还要求再吃一个甜筒冰激凌,小姨鄙夷地说:“你妈妈又要说你胖了。”说完从精致的钱夹里掏出零钱递给服务生。我心满意足地舔着那一丝丝清凉甜腻,和小姨一道闪身汇入世纪初的拥挤人群。

  很快我也能熟络地跟天南海北的网友聊天了,边聊边刷刷论坛灌灌水,网络时代让人进入新的维度。小姨一天比一天忙碌起来,做实验、去实习、谈恋爱、做毕业设计、找工作,最后在珠三角的一个城市安定下来,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我们突然变得只能在网络上偶尔联系,很久才能相聚一次。只是这一回我终于学会了沉淀成长中无法避免的伤感,不再轻易为离别而放任自己大声哭泣,只感到亲情的可贵。

  琳姐是我的姨表姐,也是与我相伴时间最长的姐妹。她是凌云人,父母亲离婚后她先是到外公外婆家寄居,在两位老人的照管下上小学。我那时很幼稚,搞不清楚地理概念和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问她:“你每天都从凌云坐飞机来上学吗?”她嘻嘻笑,说“是啊”。当时我听了信以为真,觉得这很酷。

  后来,琳姐随母亲来到省城。我的阿姨在水泥厂当工人,厂里分了一间小房子,她们母女俩在那里相依为命。母亲让我周末常去走动,找琳姐玩。阿姨没什么太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我,给我们几块钱自己去食堂打饭或者买小笼包、肠粉什么的,我也吃得津津有味。

  高校学历继续教育的对象是在职人员,他们的学习需求与学习特征基本一致,高校必须明确学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的方向,正确树立学历继续教育观,积极建立人才培养新模式,并改进教学与学习评价方法,注意提高学员的实践能力,培养更多优秀的应用型人才,全面提升学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的质量,从而满足市场与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为继续教育和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靠支撑。

  通过矩阵理论的应用,向量组之间的线性表示的问题可转化为矩阵语言。这样不仅简化了问题,且把抽象的向量组转化为具体的矩阵方程,更加直观。矩阵方程的求解,即线性方程组的解的结构的问题。然而,线性方程组的求解还是要用到矩阵理论中的秩。通过不断转化,向量组是否能相互表示等价于矩阵方程是否有解。为了更清晰,三者之间的转化可用示意图表示如下。

  可能是成长环境不太一样,后来我和琳姐渐渐不太能玩到一块去了。我学习认真,成绩不错,她却总惦记着玩耍,成绩垫底;我有很多的课外书要看,她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知在忙什么。但琳姐的脾气很好,从小到大都包容我的娇纵和小性子,从不生气,力所能及帮我解决我的小烦恼,拿我当亲妹妹看待。

  琳姐初三那年,我的阿姨患癌,很快就不在人世了。我父母见她可怜,担心她继父不能好好待她,便把她接来家里住。至今我还记得那天琳姐穿着薄薄的黑色棉衣,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我家,对我凄然一笑的样子。她可能在刻意淡忘或掩饰丧母之痛,中考结束去卫校读书后,成天跟学校里或社会上的朋友玩在一起,我父母也管不了太多,只好由她了。

  走进社会后,琳姐时而在药店打工,时而在电影院里卖票。她没有考取职业资格证书,不能到医院里去当护士。父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为琳姐惋惜,好几次感慨,要是她好好用功,考进医院当护士,找个医生恋爱结婚,日子该是很好的。琳姐后来嫁给了一个城中村青年。他收收房租,经营鱼塘和卖鱼,琳姐则彻底不上班了。他们的孩子在学费很贵的私立小学就读,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想来日子过得应该不错。但我还是鼓励琳姐找份工作,不需要是金饭碗、铁饭碗,有个事情做做就挺好,而不是在家睡觉、打游戏。琳姐摆摆手说,再说吧。

  有一年,广东有个表妹结婚,我和琳姐一起去参加婚礼,顺便和定居在广东的亲人们团聚。一连几天的欢聚,大家都很尽兴。只是临别前的一天,在大家酒酣耳热之际,喝醉了的琳姐突然发起了酒疯,哭天抢地地说自己很想妈妈,然后给表姐夫打电话:“照顾好孩子,我不想活了。”大家本来正在KTV里放声歌唱,这时都放下话筒,合力把琳姐抱回房间休息,给她醒酒,安慰开导渐渐清醒的她。我知道,前些日子,琳姐刚知道自己此前一直杳无音讯的生父已病逝的消息。

  在科技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美国政府通过出台相关政策来鼓励全民创新,大力引进和培养创新人才。同时,美国政府对创新成果的归属问题给予高度重视。具体来讲,在法律方面,美国制定众多促进技术创新的法律法规,其中包括早期的《1996年美国联邦技术转让法》《小企业创新发展法》以及不断完善的《美国专利法》等[15]。此外,在支持中小企业创新方面,美国采用政府牵头,多方共同协作研究的模式,协助解决中小企业资金和技术问题。与美国相比,我国现阶段缺乏体系性创新法律制度,对创新型企业的支持和保障制度较少。此外,我国缺少创新教育制度保障,这些创新制度的缺失将会严重阻碍我国科技创新活动的实施和推进。

  我也想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此刻它们一定是冰凉的。可是,我这轻轻地一握,又能给她多少温暖和力量呢?

  时光流转二十几年,当年或长或短陪伴过我青少年时光的姐姐们,大多已离散或疏远。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女孩。她生长在比我们都更美好的时代,但我知道,很难再有这样一群姐姐,亦亲亦友般地在我身边,互相见证彼此的成长和蜕变了。

  一双看不见的大手,随机把一个时光区间内的人像抓海绵一般紧紧抓作一团。到了另一个时光区间,这大手又骤然松开,人人各自盛开,却亲密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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