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山铭记日军罪行
■蒙乐生
寥寥一段文字,记述了日寇侵琼的罪恶历史。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1938年10月21日,日军攻陷广州,切断了中国抗战的主要补给线——香港通道。从此,援华抗战通道逐渐向西南转移,河内、缅甸成了重要通道。当时,日军企图切断河内、缅甸两条援华抗日通道,不断从台湾及三灶岛派遣战机轰炸滇缅公路。为了“足够延长切断河内、缅甸两条通道航空作战的纵深”,昭和十四年(1939)一月十九日,日军大本营陆军部发布了“建立对华南航空作战及封锁作战基地”的第265号作战命令,命令日军第二十一军司令官以一部兵力协同海军占领海口及附近重要领域。
1939年2月10日,海南历史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危难的日子。
当天凌晨,日本海军第五舰队司令长官近滕信竹中将和陆军第二十一军司令官安滕利吉少将指挥的“台湾混成旅团”数千人,在海军第五舰队30余艘舰艇护卫和50架飞机掩护下,向秀英炮台、书场码头、海口市区发炮轰击。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者万万没有想到,琼州海峡海口湾海面会掀起反抗侵略的怒涛。
驻守秀英炮台的是辛亥革命后被国民革命军收编的250名前清老兵。面对强敌,这些老兵义愤填膺,一个个像凛然不可侵犯的雕塑。他们让沉默了半个多世纪的拱北、镇东、定西、振武、振威的五门古炮喷射出愤怒的弹雨,顿时把敌军打得晕头转向。战斗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炮弹发射了一百余发,虽然日军海空夹击,依然无法近岸,只好改变路线,从海口西北角的天尾港登陆。
驻扎天尾港的是国民党保安第十五团第二营,他们乘敌半渡,猛击轰击,终因装备太差,寡不敌众,被迫撤退。日寇占领天尾港后,兵分左右两翼,向海口、府城发起进攻。
11日上午8时,日军前部抵达大英山,遭到国民党保安部队第11团截击。其时,府城已经失陷,日军另一分队正向海口包抄,大英山无险可守,11团只好向外围转移。是日中午,两股日军在大英山会合,于当天下午进据海口。
次日,日寇派出飞机轰炸距海口15公里的南渡江潭口渡口,企图渡江向东进犯。当时,参加云龙改编后的广东民众抗日自卫团第十四区独立队队长冯白驹率部在渡口东岸山林地带设伏,趁日军准备渡江的有利时机突然开火,打得敌人慌忙后撤。战斗一直坚持到黄昏,我军才奉命撤离阵地。
日军入侵,激起了海口人民的义愤,抗日斗争如火如荼。
1939年3月8日,琼崖抗日游击队独立总队第一、第三中队由朱克平、王力征带领,在美兰至三江公路的罗牛桥伏击日本鬼子从文昌开往海口的两辆军车,击毁军车一辆,歼灭日军大佐指挥官以下20多人,缴获三八式步枪5支,子弹几百发,戳穿了所谓“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1939年6月,日军飞机9架,轮番向石山、道堂一带投弹轰炸,企图迫使驻守在该地的国民党琼山县游击特务大队撤走,以解除府海地区之患。22日,日军海、陆军1000余人进犯石山、道堂,战斗持续整整4天。琼山游击大队300余人化整为零,穿林串洞,步步阻击,日军伤亡不下百人。我特务大队也伤亡33人,失踪2人。后因弹绝粮尽,便于25日夜间,携同4000余民众向西南方向突围。
是年8月,日军在道崇乡滨洋村修建据点,派出重兵驻守。琼崖抗日游击队独立总队识破敌人意图,发动群众破坏敌据点水源,迫使日军不得不派汽车从三江圩运水。每次日军运水车辆都配备10多名士兵和1挺机关枪掩护押运。9月2日,独立总队预先在三江到滨洋公路的罗板铺西侧高地伏兵,全歼日军官兵11人,缴获轻机关枪1挺,步枪5支,短枪1支,各种子弹155发,焚毁汽车1辆。伏击战取得全面胜利,迫使日军撤销滨洋据点。
连接几次战斗,打击了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侵琼日军司令官恼羞成怒,一边强化对海口城区的统治,一边加紧对抗日根据地的围剿。
在海口城区,由于路线拉长,兵力不足,日寇推行“以华治华”政策,组织了所谓“琼崖临时政务委员会”。日寇利诱土豪劣绅、流氓汉奸,组织“县乡治安维持总分会”和“县乡治安维持总分队”,设立特务机构,配合日军实行“三光”政策。
1939年3月初,日本进犯海口不到一个月,日本鬼子就利用潜伏市区的间谍胜间田父子发动亲日商人开门营业,并物色“海口治安维持会”人选。之后,日寇又成立伪海口市政府,下设民政、教育、建设、工商等科,统由日本海军特务部操纵,决定一切大小事宜。
日军在海口设置第四特别根据地司令官,简称“四根”;同年11月5日,改称海南岛根据地司令官,简称“海根”,设特务部(称为总监)。1941年10月10日,改称海南海军警备府,掌管海南岛的军政大权。警备府设海南海军经理部、军需部、运输部、工作部和刑务所。司令长官先后为谷本马太郎中将、砂川兼雄中将、小池四郎中将、松本益吉中将、伍贺启次郎中将充任。
日寇在海口设立永安、福安、关厂、海甸、白沙、新埠、龙昆五乡,实行“十户为甲,十甲为保”的“保甲制度”,强制推行“一户违反,一甲连坐;一甲违反,一保连坐”的连保制。日本鬼子以强化治安为名,强迫市民每家每户设立木牌,在门口悬挂家庭户主、家庭成员姓名、性别、年龄,随时抽查。日寇还强迫市民凭“良民证”出入,忘记带证者,轻则殴打,重则拘捕;无证的则以游击队论处,格杀勿论。
作为全岛的交通枢纽,海口成了日寇掠夺海南资源的基地和控制西南大后方的战略要地。日军进城之后,立即动手修建港口、码头、机场。日本鬼子把原来的书场码头扩建成秀英码头,修建大英山机场,修建战略通道,修建南渡江铁桥。日本鬼子抓民工建桥修路,广大市民成了日寇肆意奴役的奴隶,好多无辜百姓惨死在日本鬼子的皮鞭和刺刀之下。
日寇统治海口期间,交通断绝,商店关门,生意倒闭,百业凋敝,海口成了一个死港。其时,物资奇缺,通货膨胀,粮食恐慌,物价很贵。日军推行所谓“货币独立”,废除一切货币流通,强制居民使用“军票”。所谓“军票”,就是印有“大日本帝国军用手票”字样的伪钞,上面还有“此票一到即换正式日本通货”、“不得抗拒使用”、“如发现仿造,一经查出,一律严惩不贷”等文字。由于日寇滥发伪钞,币值跌落,伪政府视而不见,市民生活朝不保夕。
在南渡江出海口的新埠岛,日军禁止亮脚、亮肚、土尾、外坪等六个自然村的村民出海捕鱼。这些祖祖辈辈“以海为田”、“以鱼为生”的村民因生活所迫,冒险出海,遭日军捕捉,人被杀死,船被焚毁。更有甚者,日本鬼子杀人取乐,用铁丝刺穿渔民手腕,将数人连成一串,驱赶上船,然后用军舰横拉渔船,开足马力,眼看渔民站立不稳,翻身落水,在痛苦挣扎中被活活淹死。其时,新埠乡被拉沉的渔船七艘,被虐杀的渔民36人。
日寇占领期间,海口市区只有三间小学,小学入学人数不足1000人,总数不到学龄儿童的10%。青少年大半失学,很多人在饥饿的死亡线上挣扎,一些人则沦为日本工厂的童工。日军把“日语”列为正规课程,教唱日本歌曲,灌输所谓“中日合作,共同提携”、“中日同文同种”的思想,推行同化、奴化教育。其时,在海口学生中流行《孟子·汤誓》:“时日害丧?予及汝偕亡!”老师用夏末人民诅咒暴君的典故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在海口城郊,日寇实行“三光”政策,对抗日根据地进行惨无人道的烧杀抢掠。1939年3月上旬,日军包围龙发圩,用机枪封锁出口,开枪扫射无辜的赶集群众;有的分期付款躲进店铺,却被日军纵火焚烧,所有店铺人和货物均被烧毁。这次“围剿”,被日寇枪杀和烧死的民众200余人。
龙发圩,这个当年比较繁荣的小圩镇毁于一炬,现在的龙发圩是建国后重建的,距原址有数里之遥。此外,树德圩、咸来圩、益来圩、赤历圩、天长湖圩,都是日军侵占琼山时期烧毁夷平的。树德与咸来2圩直到建国后才重建,益来、天长湖、赤历3圩已沦为废墟。
1941年11月25日,6架日机向文德头村轮番轰炸,不少民众被炸死。次日凌晨,日军300多人包围文德头村,年逾七旬的李乾书、吴乃权被日军用刺刀刺死;年逾八旬的邢氏被活活烧死。1944年5月下旬,日军再围文德,年逾七旬的李乾益、李极栋、符建奇被日军用竹棍敲打阴茎疼痛昏倒,80多岁双眼失明的老妇徐氏被日军用树枝和竹子刺入阴部,含恨弃世。
同年秋季,日军又一次进犯文德头村,强迫全村男女老幼集中列队,全体逼跪,逐个拷打;村民吴秀英被日本兵刺了一刀,鲜血喷出,顿时昏迷。符大猷被打遍体鳞伤,还被迫爬树摘椰子,最后昏死过去。第二天,惨遭日军毒打的符建栋、符大秀父子外逃被抓,日军士兵猛踩符大秀腹部,踏得尿屎满裤,死不瞑目;日军还强迫符建栋活埋儿子,后被抗日独立队救出,幸免于难。1944年中秋之夜,日军在文德头村北交叉路口把女交通员衣服剥光,轮奸后割去双乳,用刺刀从阴道口扎进腹腔。
日寇兽行,惨无人道,惨不忍睹,人神共愤。
1942年4月1日,日军6辆军车人马进犯昌洽村,烧房抢物,全村被洗劫一空,来不及外逃的47名村民全部被害,其中35人被抢杀,4位老人和8位小孩被关押在房中活活烧死。日军在昌洽村口设置3个“宰人砧”,抗日英雄和无辜村民被日军按在“宰人砧”上宰割,甚至挖肝剖胆,惨绝人寰。村民林克英被怀疑为共产党,被捕入狱,严刑后又往体内注射毒药,受尽折磨而死。全村55间房屋,被日军烧毁54间。
云龙长泰村是琼崖抗日将领冯白驹的家乡,被日军当作围剿的重点,先后扫荡10多次。最为惨烈的是1942年2月8日的大屠杀。当天下午3时,日寇100多人突然袭击长泰村,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日军轮奸了11名妇女,然后把她们同6名儿童一起捆绑关在屋内,用汽油烧死,史称“二·八长泰村大屠杀”。
1942年5月,日军调集十五警备队、绥靖队、日警队约400人向琼文抗日根据地“蚕食”、“扫荡”。日寇占领了树德、咸来、道崇等圩镇,所到之处抢光、杀光、烧光。在道崇乡昌洽村,日军枪杀村民陈书刚、吴道统等30多人,劫夺财物,火烧民房,全村125户人家仅剩45户。接着,日军“扫荡”本务村,杀死村民16人,妇救会主任王淑美被强奸后烧死。在云龙乡东田村,集中枪杀该乡青抗会主任廖之裕及其父亲等10多人;在上村,集中枪杀儿童团长陈继儒等8人;在长泰村,把18人关在房屋内放火活活烧死;在岭脚下村,把一个睡在摇篮里的婴儿抛向空中,用刺刀顶刺取乐;在桃村,轮奸4名妇女后用石头砸死。
1942年10月,日军增调十六警备队和大批伪军共5000多人,对琼文地区发动更加凶狠的“蚕食”与“扫荡”。琼文公路以南,海榆公路东线以北的道崇、苏寻三、咸来、树德及三江和云龙部分地带至文昌的大昌、南阳等地被划为“无人区”。日寇飞机对以上地区狂轰滥炸,实行“三光”政策。在美桐洋,日军一天杀死70多人;在龙田村,日寇一次奸杀6名妇女。
在日军扫荡中,中共道崇乡总支书记曾超、咸来乡支书王道保、美良乡支书陈仁钦、乡长符令风等中共党员和抗日骨干150多人被害。在咸来乡,300多人被杀,300多间房被烧毁。福禄坡、白水塘、九斗山上村、排溪园、咸来湾、罗虎山、后井山、龙群、石桥园、昌仙、柯湖、杨日、低溪川等13个村庄成为“无人区”。
1942年冬,日军扫荡苏寻三乡,在厚胆村枪杀30多人。1943年1月,日军在石云村杀死24位村民,烧光房屋,苏寻三乡十室九空。日军在木石溪边杀死村民130多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妇女儿童。在大尼坡村,当年仅6岁的黄循财正在母亲怀内,日军从背后向他母亲黄何氏连剌七刀,其中一刀刺破肚皮,母亲被刺死,他被刺伤,昏迷不醒,日军撤走后被乡亲救活。当天,木石、新云、大尼坡等村的房屋几乎被烧光,牲畜、粮食被洗劫一空,史称“木石大屠杀”。
同年2月7日,中共琼山县五区委在北佳园与上村之间的岭脚竹园开会时被日军包围,日本鬼子用机枪疯狂扫射,区长王国忠、区委书记郑道培及50多名干部、群众全部遇害。同年农历正月中旬,日军对中税乡南隆园村“扫荡”,用刺刀杀死50多名群众,鲜血染红溪水。
日军扫荡经常是地面陆军多路并进,空中常有飞机狂轰滥炸,更可恶的是施放腐烂性毒气,致使不少抗日战士和老百姓中毒烂脚,终生残废。此次“扫荡”,树德、中税地区的三多、南隆园、红砚湖、山青岭、美占、大群、黑石、龙肚、罗本、冯宅迹等村落房舍全被日本鬼子烧毁。
同年3月18日,日军包围岭脚乡桃下村。全村男女老少被迫全部集中,逐个遭受拷打,日军审问村民,追查张太运、张太典下落。由于逼问毫无结果,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当场枪杀无辜群众11名,并纵火烧毁民房108间,末了还抓走张太运的儿子和母亲陈氏。
第二天,日军审讯逼供,陈氏宁死不屈,日军兽性大发,从陈氏怀中夺其孙子抛向空中,用刺刀顺势剌死,还当着30多名日军将陈氏衣服剥光,肆意凌辱,最后连刺10多刀,致使陈氏惨死。
6月下旬一天中午,10多日军闯进金堆乡抗日民主政府区、乡交通站工作人员活动和投宿的田尾崛村强奸妇女。日本鬼子丧尽天良,连8岁小女孩和70多岁的老太婆也不放过,事后还将全村群众杀害。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日军100多人偷袭地下革命人员活动的水姆村。进村的日寇见人便杀,见房便烧,仅有4户农家、10多口人的村庄被烧毁房屋5间,被杀村民9人。更残忍的是,日寇将杨仕连的头割下吊在大致坡圩示众。
据不完全统计,从1939年2月至1945年9月,驻扎海口的日本鬼子实行“三光”政策,全市被血冼而造成的“无人村”有34个,被烧毁店铺、民房2.3万多间,被杀害的民众3.02万多人,被抢劫耕牛数万头,被摧毁农田数万亩。6年间,仅永兴地区被日军砍伐的荔枝、龙眼、菠萝蜜等果树就超过15万株,其他优质材木10多万株……
日寇兽行,罄竹难书。
1939年3月19日,距进犯海口仅31天时间,日军便在大英山建成航空基地,被命名为“第七基地”。日寇狼子野心,其急不可待之态势由此可见。就在大英山机场建好的当天,日寇海军第14航空部队的陆上攻击机队就进驻基地。4月8日及13日,该部两次从大英山基地起飞,偷袭云南昆明机场和蒙自街市,使中国空军遭受沉重打击。此外,日军还在大英山驻扎高射炮部队,担负航空基地的对空防御。
时值抗战胜利70周年,笔者寻访大英山历史遗址,当年日军高射炮基地已了无踪迹,但仍拍下了日军投降时来不及销毁的罪恶证据。在半山腰有两座状似防空洞的战时构筑物,那是本篇开头所述当年被海南抗日联军击毙的日本陆军、海军将士的骨灰存放地,即臭名昭著的所谓日军“神社”。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神人共怒”。随着岁月流逝,供奉日本鬼子亡魂的构筑物已被榕树根穿膛破肚,连倚着“神社”的一块一米多宽、约二米高的所谓“陆军忠魂”的石碑也被榕树根层层“捆绑”。十几步之外,灌木丛中半掩着一块方形石碑,正面刻着“军无线驻扎之地”,背面一尺见方凹下的平面有四个圆孔,那是镶嵌说明文字板块的地方。显然,这是日军无线电通信部队驻扎大英山时所立的标志。当年,这个为虎作伥的“神秘电波”不知传递多少罪恶信息,大英山为这一无形杀手感到震怒。
大英山西面山脚下有一长亭,旁边有一块已用作石凳的石碑。这是一块已断两头只剩中间大约一米长的部分。虽然岁月流逝,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祭奠亡灵的文字:“故海军一等水兵大西诚治”、“故海军二等兵曹中河宣雄、小池繁一”、“故海军三等兵曹山本敏、木金男正、纪平安郎、田中实马、铃木义元、正冈二野、木村太一郎……”石碑上横刻着34个侵琼日寇海军阵亡士兵的名字。不知这里头的“鬼魂”是战争受害者还是战争狂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侵琼战争的罪人。
大英山侵琼日军遗迹引起了广大市民的极大关注,一时间网上帖子飞来,议论纷起。有人发出了“海口人民公园,有日寇侵略的遗迹,居然还要保留,耻辱啊!”的帖子,短时间点击率居高不下,回贴近百条。
到底是在原址保留,还是立即销毁,许多人态度鲜明,反应强烈。有的人主张,这些日寇侵略遗迹早该销毁,不该让人民公园背负历史污垢;有的人直截了当,声言所谓“遗迹”其实质就是“神社”,留着毫无意义,职能部门应彻底清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更多的人持相反意见,认为应该保留侵琼日军的罪证,认为在证据的狭义范畴里,大英山遗址是日军侵害海南人民的有力证据。有的人引经据典,提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明言大英山遗址是日军侵华的历史罪证,虽然经历70年风雨冲刷,但却永远无法冼刷日军侵琼六年的滔天罪行;保留那块“陆军忠魂”的石碑,可以警示世人永远铭记那段耻辱而惨痛的历史。
忘记,就意味着背叛;忘记历史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
不忘国耻,前提是不忘历史。
人们异口同声,应当把大英山建设成爱国主义教育园地;有的人提议,有关部门应该在这大英山遗址树碑,说明历史真相,让后人了解史实,接受教育。有的人则主张,日寇侵琼罪恶遗迹还应以音像资料形式保存,或者迁到历史博物馆保存,而不是简单的销毁。
对于大英山日军侵琼遗址,到底是保留或是销毁,是非自有公议,政府职能部门也会做出妥善处理。然而,不管是保留还是销毁,也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都是对大英山的关注,都是对大英山的期待。
日寇侵琼,铁证如山。
大英山,永远铭记日军罪行!
文献记载:1939年,日军在大英山上建起高射炮基地,并在山北建起存放阵亡将兵骨灰的日军“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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