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异区其实是在我的家乡敦煌,为了区别与我工作和生活地新疆哈密,我称之为异区。
我是元月22日到了敦煌住在三兔园小区四哥这儿。24日接到防疫管理的通知,有关防疫的措施,告知书等宣传材料在小区告示栏不断的增加更新和发放到了居民手里。人们基本上了解到了疫情的危害和传播方式。我也完全接受了少出门,宅在家,不扎堆,不聚餐,出门戴口罩,进门就洗手的防疫方法。小区在大门口处设立了楼院防疫监测点,社区派人在楼院防疫监测点负责小区人员进出登记和管理。
我所在的小区因为是在企业旧址上修建的,所以管理仍由原企业负责。2月8日社区通知原来作为志愿者的老师撤回,自行隔离半个月后,为学生开学做准备工作,由企业自己组织人员负责小区大门口防疫管理,企业负责人为大门口防疫人员一时到不了位犯难的时候,我提出自己可以算一个临时替补人员,正常的楼院防疫监测点人员调整到位后,我就退出。就这样我成了所住小区楼院防疫监测点一名值班人员。
我和一名姓董的女子一组,第一班次是第二天早上8点到中午12点。为了防止因为新疆上班时间比这里晚两小时养成晚起床的习惯而影响到岗时间,我在手机上预定了起床的铃声。应该说在楼院防疫监测点处值班,这本是件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事,但是,自己晚上却转侧难眠,睡意全无,好不容易到了凌晨3点多才入睡,却被咣当的一声声响惊醒,看了下时间6点刚过。自己怀疑是不是小董已经来上岗,我是不是昨天把上岗的时间听错了?于是急急忙忙起床穿衣,来不及洗漱,带上口罩腾腾腾地下了楼,直奔小区大门口。小区大门口两扇栅栏大门正静静地被一条铁链栓锁在一起,大街上路灯射耀的光线被栅栏分割斜铺在地面上,周围没有任何人。寂静的环境告诉我,安排没有变化,我来早了。回到屋里洗漱完毕是7点多,坐在沙发上看书等待上岗时间。
按照社区下发的《小区楼院防疫监测点防疫管理要求》持有工作证、通行证的人员按着正常作息时间出入登记,小区其余人员只能凭每户发的出入证每两天出去一次购买食品和生活用品。有人出入我负责查看证件,小董负责登记。10点多的时候,一个穿着棉衣带着口罩的女子骑电动摩托车停在小区栅栏门外,要求打开栅栏门,门打开后女子没有登记径直骑着车要进去,我让小董关大门,自己赶紧追过去。我在想虽然我是名临时替补人员,但对待工作可不能有替补的想法。我追过去时女子已经从摩托车上下来,我要求女子出示证件,返到楼院防疫监测点登记。女子说,我上楼送个钥匙就走。我听后吃了一惊,她原来不是本小区的。我很严肃地说,你不是本小区的住户,按照规定不能进入,你现在必须在登记后离开小区,钥匙让住户下楼到大门口来接。女子笑着说,行,我登记后就离开小区。我带着女子走过来时,楼院防疫监测点前已经围着两个人,正在拿着我们登记本一一对看。跟着我过来的那个女子对那几个正在查看我们登记本的人说,情景考核合格,并指着我说,这位师傅把我从停车的地方都追来了。查看记录的人说,信息登记的都比较齐全。这些人走后,小董说,骑电动摩托车那个女子和这几个人都是来检查防疫工作的社区工作人员。
第二天真的来了位不是本小区而一定要进去的人,他是来给女儿送饺子的。他说,女儿是医院的一名护士。节前女婿陪自己的父母先回河南老家去了,女儿打算春节也去那边过,防疫工作开展后她去不了了。最近这些日子连续在医院加班,昨天晚上才回来休息,我和她妈心疼她呀,为了让她安心休息就赶紧包了饺子给送过来。我让他打电话告诉女儿到门口来取。他说就是女儿不接电话他才想进去看看。身为人父的我听后理解他对女儿不接电话那份忐忑不安心神不定心里不踏实的心情,从感情上讲我很同情他真想让他进去看看女儿,但是,我现在的职责就是不让不是本小区的住户进入。小董在登记本核对了他提供的女儿所住的楼栋、单元和楼层号无误后,我让小董上楼把他女儿叫来。小董去没几分钟,一个戴着口罩裹着件红色大衣的女子,赤脚穿着鞋一路小跑来了。女儿还没有到大门口,他已经把手里的袋子隔着栅栏伸了进来。他对女儿说,保温盒子里的饺子是今天现包现下的,你回去就趁热吃了,食品袋装的是昨天晚上包的,冷冻了一晚上,你把它仍然冷冻下,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煮上。父女隔着栅栏聊了几句,父亲劝女儿赶快回去不要着凉。女儿拎着包走了。他向我道过谢走了。
第三天也就是2月11日,我轮班值下午六点至晚上10点班。八点多的时候社区工作人员来了,这次除了检查外,顺便通知晚上10点准时锁上小区大门,这比以前的锁门时间提前了1个小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应该马上通知弟弟,因为弟弟开着药店,每天晚上十点多了才打烊关门下班。社区检查的工作人员走后,我及时通知了弟弟,并向弟弟建议防疫时期晚上9点准时打烊关门。
晚上10点锁上大门。担心明天早上的早班会迟到,我和小董商量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给我震个铃。正巧企业领导来电话,感谢我这三天在小区大门口值班,缓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他们值班的人员已经调配到位,让我安心宅居在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董。小董有些惋惜地说,刚刚熟悉了,就结束了。我也有些遗憾地说,是呀工作刚刚熟悉了。
我因为疫情留在了“异区”,在“异区”却参加了防疫的具体工作,多少有些意外的收获,也获得了些小小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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