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个拖拉的
学生——那无人愿接的
都放到我的班上,
我逃脱这唯一的牢笼
夜风中,多少人在那里
我被遥远的数学记忆冲击,
关灯后,短暂歇息,
我躺在床上,看日环食的
照片,他人目睹过的,
我似乎也有现场的欢愉
有的像银色钻戒,有的像弯月。
就像杨桃,从另外的角度看时,
它像五角星。然而,
我依然无法阻止他们哈哈地笑。
有时,我会禁不住椰子水的诱惑,
步行去椰乡,没有车。
当我回来时,一只鼠在路上
与我同行,这些,你会注意到吗?
一只鼠在夜间的路上坦然地走
经过它的,是我。
我不惧怕这活跃的生物
只对它的破坏肮脏感到厌恶,
凉爽的风,吹拂,
在头顶那些细长叶片上
一阵一阵地,吹过夏夜的街道
街边,白日里曾有一只大黄狗
躺着,而现在只有一个铁钵,
隐没在三轮车底下。
[除夕:在地矿新庄]
一整个寒假我都在那,寄居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离家的除夕,
安宁,没有争吵,幼年时,
父亲为煤矿逃避,牛被鞭炮声
吓慌乱,我在祭祀结束后
跪在神龛前,祈祷会有好生活。
成年后的一次,只有三个人的春节
他们依然不变,吵架似乎成了惯例
我也变得暴戾,餐桌前点燃一支烟。
而现在,周围都是更远血缘的亲人,
客气又生疏,和谐。我坐在炉子前
摸狗头,上面的毛发比身体的更软
百合叶子已经展开,我途经它的生长,
没有参与到它的一生。午餐结束后
大家就开始准备晚餐,在这一天
想去买一条鱼,却已经被卖完,回来
我只负责洗菜,这样的基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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