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吉尔伯特在北汉普顿]
他是一个瘾君子,他无家可归他结过好几次婚——
就让这些野故事停留在纽约
匹兹堡,和旧金山吧!
在北汉普顿,非常舒适
孤独也变得朴素
在一座雪松瓦的房间里
俯瞰河与草地
你曾在巴黎旅行,在意大利当记者
因为金钱,结束一场伟大爱情
回到纽约,诗人生涯开始。
获奖,也只是随便走走
躺在布鲁克林大桥下,整个下午
然后给耶鲁的人打电话。
出走希腊,不想待在纽约赶晚宴
聚会上他们彼此给奖金
这太妙了——他们做买卖。他们努力干活。
在匹兹堡时,我是那种奇怪的男孩。
我花了许多时间阅读。
在国外时,我不是参观什么地方
我生活在那里,并不是一个流亡者。
美智子死了,我也失去了琳达的爱
但我写诗不是因为它悲伤
而是因为它有所谓
但我也固执,决心得到我想要的一生
愉快。在绝对的美和安静之中
北汉普顿,一个田园诗般的地方
你的白发在风中吹
你的眼睛亮得让人惊讶
嗓门很高,谈到自己时有些迟疑
但,“你是你知道的唯一给匹兹堡
留下一种真正浪漫的人”
[717年观公孙大娘舞剑,754年杜甫在长安]
那日郾城的剑器浑脱成了你日后生活的隐喻
六岁的儿童在剑光中
感受到雷霆的震怒,江海充满清光
儿时多病,你不能把握自己
于是你作诗、写字、学习
曾在邯郸春天的丛台上唱歌
在青州以西冬天的青丘游猎
而今在杜曲,在微薄的桑麻田中
丧失了裘马,放弃了放荡与轻狂
那年长安大雨
院中的花草都在雨水中死烂
决明子格外茂盛
绿叶满枝好像是翠花盖
开花无数正如他缺乏的黄金钱
[取 消]
那群人都去哪了?我步行,经过空旷的
房间。身体里冷清
大于寥落,没有想叫喊
没有呼啸的火车
大街上,没有一头
短暂的鹤。相当疲倦
的我单独走着
仿佛陷在失去的集体
[雨中虚构]
蚯蚓竖起身子说,hey三棵巨大的古树围着
一口井,巨大的蜗牛
手掌那么大
我把它放到寺庙佛像前
叫它听听念经,它全身缩进壳里
我走到旷野,稻田里
绿的震撼,稻子唰唰地长
雨就突然落了下来
鞋子里全是水,四周是
一望无际的稻田,没遮没拦
前面雾水茫茫,我全身湿透
好绝望啊。人在雨中越来越小
雨下落得就好像
谁按下了下雨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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