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吴婵渊

　　女儿嘟嘟今年刚满6 岁，经常会说出一些超乎她年龄范围的话，让我既惊讶又感动。

　　1

　　某个早上我换衣服时，发现有条长裙不见了，那是一条墨绿色的螺纹直筒裙，百搭显瘦，我很喜欢。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猜测是前两天晾在阳台上，被风吹到楼下了。

　　我有点沮丧，嘟嘟见状，对我说：“妈妈，你还记得我之前的那两幅画吗？我画得那么美的画，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你说，是你更难过，还是我更难过？”

　　听完嘟嘟的话，我忍不住笑了。我问她：“宝贝，你是在安慰妈妈吗？”

　　她说：“对呀，妈妈，你别难过了。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会用自己的经历来安慰妈妈。我瞬间觉得很暖，心情也不沮丧了。

　　2

　　晚上，我喊嘟嘟洗澡，她磨蹭好半天才过来，我忍不住发脾气了。

　　她委屈又倔强地说：“妈妈，我讨厌你，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我有点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她词不达意，问她：“你说啥？”她生气地重复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我冷静下来，试探着问她：“真正的生活就是爱嘟嘟、对嘟嘟好？”

　　她语气坚决地说不是，然后解释道：“真正的生活是每天都要快快乐乐，可是，你每天都吼我，把我的心情搞得糟糟乱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我当时既惊讶又好笑。她才6 岁，就已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活”，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3

　　嘟嘟是个很贴心的孩子，经常会主动帮我拿东西。有一次，我带她上完舞蹈课回家，手上的东西有点多，左手拿着快递袋子，右手拎着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嘟嘟上舞蹈课的服装、鞋子、水和书之类。

　　快到家门口时，我让嘟嘟背着她的书包先上楼回家，我要去拿网上买的菜。嘟嘟坚持要把我手上的东西都接过去。

　　她说：“妈妈，我可以的，我可以把这些都拿上去。”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抢过我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地上楼了。

　　我看着她那么小的身躯，背着书包，两手拎着东西，很有劲地往楼上冲，心里好感动。平时，她也经常会提出来帮我拿东西。她总是说“我怕妈妈累”，其实，妈妈也怕她累呀。

　　有人说，孩子就是天使，她看到你有困难，所以来到你身边帮你。很多时候，我觉得嘟嘟就是个小天使，在陪伴她成长的过程中，我经常能从她身上照见自己的问题。

　　我曾经给嘟嘟读过绘本《谢谢你，来做妈妈的宝宝》，嘟嘟很喜欢这个绘本，我也很喜欢。我真的很想对她说：“谢谢你这么好，愿意做妈妈的宝宝。”

　　莫愁 2023年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