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女人在临死的时候说,我这一生,不值得呀。男人半天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干枯的手。两个人的泪都流下来了。
他们是小学同学,又是一个村的。有一回在路上女孩忽然内急,把书包递给男孩叫他在路上等着,就钻了玉米地。她撒完尿提起裤子的时候,看见了身后的男孩。男孩说,你可真白呀。女孩呜呜地哭了,说我都让你看了,你得娶我。男孩咂咂嘴说,我长大了就娶你。后来两人一起上高中,女孩成绩差,上高中属于议价生。她宁可卖血也要交这笔费用,在心里这辈子跟定男孩了。又下了不少功夫,她磕磕绊绊随着男孩进了同一所大学。
为了跟定男孩,她费尽心血。大一时,男孩迷上围棋。怕别的女生与他对奕,她就拼命学围棋;大二时,男孩迷上足球,她又成为他的对手;大三时,他迷上武侠小说……直到毕业后进了同一单位结了婚,她仍是这样。怀孕了,女人对男人说,做了B超是男孩。男人说喜欢女孩,女人一听毫不迟疑就把怀了六个月的孩子打掉了。
他被她弄得不知怎样过日子了,不知不觉人生竟走到尽头。
女人说,这辈子真不值得呀……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我走了后你再找一个吧。男人说我决不再找别人了。说这话时,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是最近在杂志上读到的一个令人感慨良多的故事(《一种婚姻生活》杨海林)。其实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大多数夫妻的身上。两个人没有真正的爱情,一辈子磕磕绊绊地走到人生尽头,直到临死才明白这一生过得不值得。
女人就是因为小时候撒尿被男孩看到了,所以认定要嫁给他。好像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因为被万喜良看到了露出的胳膊,就非嫁他不可一样。这肯定是封建贞操观对妇女的桎梏,可是今天社会也还有这种事!要是发生在没文化女人的身上也罢了,问题是发生在读过大学的女人身上,不禁让人匪夷所思。
女人并不是对男孩萌发了爱意才想嫁他,而是在一种传统贞操观的驱使下,盲目嫁他的。为了跟上男人前进的步伐,她不顾自己的能力,不惜牺牲自己的爱好,甚至泯灭自己的自尊取悦男人,为男人奉献一切。最不可思议的是怀孕后男人一句喜欢女孩的笑谈,女人也会当真,宁可忍受痛苦去打胎。对这样死心眼的女人,男人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啊。
其实女人也知道男人与她结婚并不开心,因为她特殊的爱特殊的宠,使他不知怎样生活了。她感到人生的漫长,也明白自己活得太累,临死前醒悟这辈子过得不值得。为了拥有男人,她什么都舍弃了,为什么她这么傻?就是怕男人离开她,一直都活在男人的阴影里。所以她临终遗言是要男人再找一个,也就是让他去寻找快乐的生活。
她醒悟了,也晚了。因为她已经走完人生之路,再也无法纠正自己的错误了,再也无法脱离男人的阴影愉快地生活了,再也无法拥有自我了。
男人呢?看起来女人如心死塌地追随他,扭曲自我地迁就他,百依百顺地听从他,应该感到开心与快乐吧,可是他并不开心,也不幸福。小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屁股,就要为这个无知的莽撞受一辈子的惩罚,对他来说这种代价实在太沉重了。他并没有真真爱过她,只不过因为她不断地追求,不断地缠绕,紧紧地抓住而无法脱身。他也企图改变这种局面,又谈何容易。况且日久生情,时间长了,就是块石头也会被捂热的,虽然这并一定就是爱。
他内心充满了挣扎和抗议,也充满了委屈和怨恨,憋在心里难受时就要与女人唱唱反调。可是又一想已经结婚了,算了,安安心心过日子吧。中国大多数男人和女人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没有感情的婚姻凑合在一起照样能走完一生。
大多数人没有爱情,而由于责任维系着家庭。
女人要走了,临终前醒悟了。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女人叫男人再找一个是真心话,是感到这辈子对不起男人,委屈了男人。而男人说你走后我决不找别人是假话,是违心之言,是为了安慰女人。他表态下辈子我还去找你,就更虚无飘渺了。人总是这样,不愿意亲人离开时带着遗憾而去。他说这话很虚,但很中听。起码女人是爱听的。
为什么说男人讲违心话呢?因为他说这话时,眼泪流了下来。这眼泪是不是包含着男人全部的怨、恨、悲、爱……?
由此想到,爱情对于婚姻是多么重要。一对并无爱情的人作伴而行,虽然亦能走完人生旅程,可是他们双方却要承受多少哀怨,多少磨擦,多少挣扎,多少烦恼,多少苦楚啊!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这句警世箴言,何等振龚发聩!
“人生苦短,岁月无情”此话虽有些伤感,但提醒人们不要浪费光阴,不要把有限的时间消耗在没有知音相伴,没有真情滋润的无味日子里。
有人出于无奈而结婚,委曲求全,忍辱负重,麻木度日,临终才醒悟亦晚矣!
无爱婚姻也是一种婚姻生活,可我们希望真正相爱的人能耳鬓厮磨牵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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