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白棉花的縫隙,是为了
让我吐出一口年少的哈气吗?
在十二月,八十年代的冬天真是严寒
冻出的鼻涕直接抹在树干上
我有足力鞋与灯芯绒外套的勇敢
尚没有风吹麦浪的摧毁之心,直到你
想办法找来一件时髦的大衣
带金纽扣的那种,带号的那种
我们裹在大衣里亲吻,在蒸汽列车上
在众目惊愕下,金纽扣跟我
一起飞了
在那个手写体的年代,我用
八分钱的邮票寄去十九岁的纽扣
它除了旧衣柜的味道,还有不会腐烂的幌子
对于一件孤独、落伍
需要将豹子与绵羊连接一体的大衣
一粒纽扣的善良,显得多么重要
作品 2020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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