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起从小就罹患鸡胸的表姐,
一颗削削尖的胸,在向日葵
花色的领口里艰难起伏。
我说,我外婆有鸡眼哩!
好像一扇干净的窗能比房子更贵。
小时候洗澡的龙头只会出两种水:
一种是滚烫的沸水;
一种是冰凉的山泉。
今天,我光溜溜地站在浴室:
那盏一平米的漆黑。我看到自己
平滑地旋出任何温度的水,
我兴奋地告诉你,
你将此定义为力量(power)。
有时候谈话中止,你年轻的脸上
仍热气浮动。稀有的豆子
在我们头顶快速掠過。
频繁而巨大的快乐裹挟我们飞驰
斑驳的车道分界线
变作刺眼的母亲河,
有时它在人们口中清晰延展,
有时它在地底肮脏地穿行。
作品 2020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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