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户外的恒丰路桥,已不属于
我视野停留的小船。北岸
已由一束暖光灯领入战争状态
九十年代末,零星几座高层
携他们灰矮的孩子
住到走马塘边上的新村
攀爬在沥青路,时常能看见
松柏下行走戴圆框眼镜的先生
左手一支牙刷,又一袋洗衣粉
碌碌如一条轮渡队,他穿梭
于黝黑的水域。開到那头的峡口
我就顽皮而不能跟进
进他们家的老虎洞,就进到
一箩筐湿润的米堆,天黑
好乘凉于电视机的白噪前
见到他的儿子,屋子外见人
就躲进爸爸圆润、敦实的肚子,
一个中年男人化解着哭泣
肉垫子。提供他深不可测
一段距离,就如石库寂寞的走廊
无人能走进它的缝隙
现在家中,那些被忽略
凭空消失的物件,也被置回
他发旋下的思考,如一阵风
进入苏州河支支吾吾的渔船。
预想到,登岸留给我们的是
一些无所侍的工人,警惕的问候……
所以我仅凭新鲜感去追逐。
经过浮动码头,镶嵌花坛大理石,
就到了桥的另一头
作品 2020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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