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一滴露水，因此
她的微笑是透明的。
我看着水中的一朵云，
对她说，穿上吧，那是你的婚纱。
我有些担心，假道学的禁欲
会侵蚀她的心灵。
佛罗伦萨以西，佛罗伦萨以东
有一棵橄榄树，还有一棵橄榄树。
坐上旋转木马吧，她对我说。
有黑鸦飞过钟楼的顶部，快看
秒针快了一分，分针慢了十秒
唉，错了，时间停在大卫的阳具上。
人头马呢？在喷泉里搞文艺复兴哩。
我看是，游客们即兴的腹黑；
要是听到乔托楼的钟声，她就疯了
束腰长裙紧紧勒住豪乳的悬崖。
对着中世纪的镜子，然而
没什么卵用：谁都知道她在假装悲伤。
在佣兵凉廊，我想起的却是
但丁这个神棍，而不是宫廷雕塑家。
她是Polyxena？哈哈，那我是Achilles。
从Ponte Vecchio桥看过去，是战争；
从碧提宫往上看，是蔚蓝，是Peace。
寬阔的草坪上有两只走动的石狮。
阿鲁诺河流过的地方全是遗迹。
她也是，看，圣母百花圣殿的穹顶
就是米开朗琪罗为她创作的《末日审判》。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飓风
是怎样覆灭帝国的。站在橄榄树下
她的眼睛被浓荫染绿。
我在圣劳伦左教堂获得天启：
去过佛罗伦萨的人，会常常梦见冷翡翠。
作品 2019年3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