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不过要是你叫一声自己的狗，它就会立刻来到你身边。它会把头搁在你的大腿上，流口水，摇尾巴，求你带它去散步。这种沟通方式是跨物种直接交流的奇迹。现在，你再叫自己的猫，它可能会瞧你一眼，抽动一下，跑到沙发上蹭蹭爪子转个圈，最后继续躺下。
我想表达什么呢？我想说的是，猫的反应和艺术家的沟通方式极为相似。
猫不喜欢直接的沟通。猫会在它和你之间放置一个第三者，经由这个第三者和你建立关系。艺术家就和猫一样，沟通的方式非常抽象，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就是为什么艺术家讨厌被问及他们的作品到底有何意义。即使他们的作品只是风景或暴动的画面，它所传达的也不止“关于”这些内容。它所涉及的比这多得多——作品本身、所用材料、材料的使用方式，以及艺术家看待世界的方式。
而艺术本身则更像狗：从来不听话，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特别费钱，还总让你奔走购买补给，但它回报你的是奇迹和欢乐。
（杨子江摘自上海人民出版社《如何成为艺术家：写给所有人的创作生存指南》一书，视觉中国供图）
读者 2023年1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