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完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是呆在家里。然后是等待礼拜四去拆线。
回到家,什么都不能做,爸妈什么也不让我做。老妈天天去菜市场买排骨、鸡肉等等炖着让我吃。
老妈一直都这么关心我。
记得上次和老妈聊天的时候,她开玩笑地和我说:“等你以后娶了老婆,我也已经老了,你会不会不管我啊?”
我当时就很激动地回答她说:“怎么会啊!再怎么辛苦,再怎么让我做错事,对老妈是一定要好的,父母养自己二十多年,怎么能说上不管二字呢……”
然后老妈很开心地笑着对我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再说了我才不怕你不管我呢……”
有时候觉得父母读不懂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不能理解我。做很多事我总是觉得自己有很充足、很实际的理由而父母却不能够理解甚至反对。也许这就是代沟吧!
有时候真正想起来,我们读不懂的是父母,读不懂父母那颗时时刻刻为着儿女的心。
昨天下了很大的雨,然后一会又出太阳了。我站在窗户旁,透过玻璃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看到斑马线上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老人过马路。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动。
也许那个老人是她的亲人,也许她们两素不相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感动,远处的高楼在雨后的阳光中更加显眼,对面的那四个大字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宏伟,家具帝国。里面的家具都是很高档的,一套沙发就要七万多。旁边就是卖各种各样的灯饰,都是非常漂亮的,最便宜的也有几百,其中有一盏最大、最漂亮的,三万多。
看着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马路上忙碌的车辆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各种商厦里高档的奢侈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现代化都市里,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而一切又是那么冷漠。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有着自己的目的,忽然真正地体会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含义。
而这种感觉在我星期四去医院拆线的时候再一次体会得真真切切。
当时拆线的是在十七楼。我和爸爸上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各种各样的病人。门那里站着一个保安,只容许某些人进去。等了一会儿我才看明白为什么,只有里面的医生叫或者有熟人才能先进去,否则就在外面等。
爸爸打电话给那个医生,一会儿我们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每个科室都是一个主治医师在忙碌着,还有一些护士。每个医师似乎总是那么忙碌,又似乎总是那么悠闲,帮着某个病人做这做那,仿佛哪个病人是他的亲人似的,而在外面等待的那些人却与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拆线的时候很痛。因为那线非常细,比头发丝还细,也没有打麻醉药。我忍住疼痛。大约十几分钟后一切都弄完了,走出科室,感觉外面的冷气没有里面开得足,我一摸额头才发现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出来后外面仍然是那些焦急等待的人,看着里面,也许他(她)们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进去呢?
下楼,在一楼的休息处等表姐夫开车接我回去。看到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孩子在等着谁,那个小孩鼻子变形了,估计是先天性的,头发很少,但那双眼睛很漂亮,而且很调皮,在他妈的怀抱里不停地跳着。
仍然是上高架。我坐在后排,仍然看着这个大都市的繁华,想到很多东西。
快点回家,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一个让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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