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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一种——读余华《兄弟》后的震撼

时间:2007/8/1 作者: 骆烨 热度: 88942

  《现实一种》是余华早期的一个中篇小说集子,我借来做了自己的题目,但我要记叙的文字却是对余华最新的一个作品的一些看法,《兄弟》想必对文学稍有兴趣的人都应该略有耳闻。欲望与命运,在这个众生万象的年代里,多少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可以随时发生在我们身边甚或身上,这是欲望的驱使、是命运的摆弄,这更重要的是现实,是现实的一种。
  
  《兄弟》这部作品,没有逃脱余华文字的怪圈——荒诞、粗俗、血淋淋而又现实,虽然《兄弟》中更多了些赤裸裸的性描写,然而这更是一种人类无可抵御的现实,“食色性也”,这就是一个活着的人的欲望。
  
  《兄弟》分上下两部,上部写的是文革,下部则是写现实的荒诞。
  
  对于上部的内容我们这一代人是无法体会的,即使是余华那代人,他们也不可能受到很深刻的影响,余华出生于1960年,文革对他来说也只能是模糊的印象、听别人的叙述或者纸上得来,《活着》一部余华最优秀的作品,当中的内容也有对文革的描写,如果说外国人爱看张艺谋早期的影视作品是为了看中国人的贫穷,那么外国人把这么多的文学奖项颁发给余华,是对其敢于承认历史的嘉奖。《兄弟(上)》对宋凡平之死的描写,是历史对人性的摧残,悲剧人物的命运往往给人以一种血和泪的泣述,看完上部时给我的感觉如同高二时看完《活着》一样,是一种精神上的震撼,当我们看到那个时代的人所生活的环境,他们不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命运惨烈”,我们会豁然开朗般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幸福,人无论到了何种绝望的地步,只要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快乐,你我凡人,任何超脱、任何人格尊严、任何高风亮节,都没有比活在这个世界上更让人快慰,自杀是人类最无耻最卑鄙的行径。
  
  《兄弟》上部我是在去年11月看的,但下部我在图书馆却一直借不到手,在所有作家中,我个人认为我们的这位浙江作家实在太“吃香”了,一直到今年3月我才很幸运地和《兄弟》再次邂逅,继而读完了整部作品。
  
  余华的朋友陈乃平对《兄弟(下)》有这样的评价:“感觉是今天的中国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无论读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还是《在细雨中呼喊》及其它的中短篇都能感觉到他的小说是无比的光怪陆离,而《兄弟(下)》中所描写的内容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我们不禁会问:“这是中国的社会吗?”然而现实确实如此,正如陈乃平所说“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在我们身边。
  
  小说中的李光头、宋刚、林红以及刘镇的每一个角色,他们生活在现实中,他们摆脱不了欲望与命运地摆布,李光头的暴发、宋刚的悲剧命运、林红从一个传统的中国女子变成“大姐大”、刘镇人的生生死死,“世界上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也没有一个人生是可能替代的。”(余华语),我们这些尚未步入社会的学生,在这竞争激烈的社会现实中,我们根本无法决定和预料自己的前途命运,余华的这个小说给人以一种强烈的现实冲击,我们可以不相信小说中所发生的事,然而我们不得不接受自己在毕业后所面临的境遇。
  
  阅读完整部《兄弟》后,给我的是精神上的再次洗礼,一种强烈的现实震撼感,但无论现实如何的残酷,关键是我们用怎样的心态去接受。当我们把脸转向太阳,我们还会看到黑暗吗?
  
                                                                                                                                                                                写于愤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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