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灵魂被看作是人最有价值的东西，因此我期望此举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
来与我接洽的魔鬼让我很失望。它的蹄子是塑料的，尾巴也断了，还是用绳子接起来的，一身皮毛像被蛀蚀过似的，暗淡而又凌乱，连头上的角也因过于短小而显得有些发育不良。这样一个可怜鬼能出得起高价来买我的无价灵魂吗？
“您确定自己就是魔鬼吗？”我问道。
“是的，您为什么会怀疑呢？”
“我期待著来的是位黑暗之王，可您长得如此……我想说，嗯，粗制滥造。”
“灵魂是什么样子，魔鬼就是什么样子。”
（秋水长天摘自《世界文学》2017年第4期）
读者 2018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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