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陶然

　　吴宓：“上则杀身成仁，轰轰烈烈为节义而死。下则削发为僧，遁于空门或山林，以诗味禅理了此一生。”

　　1914年，汤用彤问清华同学吴宓：“国亡时，我辈将如何？”吴宓作如上回答。汤用彤则认为，国亡后，不必一死了之，或可以行匹夫之勇，武力光复山河，或可以潜心学问，保存国粹，让中华精神不灭，以图来日方长。吴宓自愧不如，当即对汤用彤另眼相看。

　　冯友兰：“梁思成盖了房子，他搞炮弹的弟弟就拿炮去轰炸，然后他的另一个弟弟正好去进行考古，这样梁家就永远也不会失业，任公的眼光多么深远啊。”

　　冯友兰这样风趣地对女儿宗璞说。梁启超的长子梁思成是著名建筑学家；次子梁思永是我国第一个受过西洋近代考古学正式训练的学者；三子梁思忠曾在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和西点军校留学，是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炮兵上校，参加过淞沪会战，表现出色。

　　（马 可摘自同心出版社《微言大义：晚清民国留言簿》一书）

　　读者 2013年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