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就是虚心学习的阶段,要印在模子里先把它学个形似,再跟着模子学个神似,扔掉模子后才能神形兼备,而后再求风格独立。曾经听说郑板桥学写字,临摹了很长时间,非常辛苦,寤寐不忘,以至于夜半三更梦中临帖,在老婆身上划来划去,闻妻娇声言:“人各有体!”而后顿悟,开创了著名的“板桥体”。于是乎后人就以“人各有体”的故事来教育人保持个性和勇于创新。但是却否定、至少在宣传上有意无意地弱化和忽略了“临摹”的作用。教育的受众在学习的初期往往是片面的,拿初学数学的学生来讲,一个定理,一个推论,其结果往往被他们牢记,而推理论证过程大多是记不住的,时间一长就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一味强调“人各有体”始终暗含着是对“临摹”的极大的否定意义,很容易把受教育者引入一个“更加单纯片面”的错误思维里。殊不知,郑先生若少却了广泛临摹的“容忍”经验,便极有可能没有机会达到后来“创体创派”的“自由”状态的。
容忍与自由从一个时间片来看,是矛盾的,然而从流动的时间和连续的空间来看,恰好是一种因果关系的现实体现,自由的前提往往是容忍,当下的容忍往往是明天或者后天乃至于以后的自由的原因,深层次的自由往往是进一步容忍的结果。人生的阶段不同,面临的“容忍”和“自由”的选择也不同。但是面对因果问题的时候,极端地二选一是不太可取的行为,最好是辩证的看,使二者尽量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必要在求得结果后就忘掉了原因,因为这是一笔重要的经验财富;也没有必要因为“原因”执行起来较为困难就放弃追求结果,因为那是一盏高悬的理想明灯。况且生活中很难规律地出现因果串联的理想状态,能够使人从容不迫、一件一件地应对得那么有条不紊。生活里总是杂乱无章地出现各种“因”和“果”,所以需要“容忍的”和能够“自由的”便时刻混淆在一起,难以辨识。要求人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来从容应对。
然而做起来远没有想起来复杂,因为“容忍”是主动的,“自由”是被动的,主动的容忍是要求人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素质和定力或信心的,被动的“自由”却是自然而然地发生,没有太高的要求,所以我们便只需要做好容忍的功课便好。可是做到容忍,也有其不易之处,需要好的脾气,少的欲望,高尚的道德,平静的内心。不过,若没有这些品质而做不到“容忍”以至于失去“自由”,倒也无妨。因为在没有尝过“自由”的滋味之前,谁也没办法将其定义为理想中的“自由”。
作者简介:
刘雨鑫(1992-),2014年毕业于西南石油大学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现从事数据挖掘、应用统计研究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作者单位:西南石油大学理学院)
北极光 2016年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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