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们在学校里等待着分配。晚上七点在教室集合,估计是分配的名单,于是,我们早早地自网吧回到了宿舍。打了几圈扑克,A出去接电话,剩下的三人继续。我们刚把扑克分发在手中,A进来了,阴着一张脸。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扑克。
A说,我哥打来的电话;我嫂子受到了骚扰,让我带几个人去收拾一下。
我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们都未动。
A在宿舍转了一圈,说,没事儿,去不去无所谓。
B让A去问问C,A回来说C和D在一起。然后,见我们毫不理会,便说,只要七个人。
B首先站起来说,去就去呗。
E把扑克甩在凳子上,霍地站起来说,走。
我和F把扑克放在凳子上;我倚着被子;F叫醒了睡着的G。A又回来了,带着C和D在宿舍门前走过。A又进来,说:
走吧。
我们纷纷起身。F正在整理扑克,未整理好便又扔回凳子,站了起来。
我们向外走去。A拦住F说F就不用去了,车不好拦。
我们在学校门口站着,A和E去路口拦车。
刚起床的G说,好冷啊。他瑟缩着脖子。
H说,那当然。
我说,我也在颤抖。
我紧了紧衣领。C过来和我抽着烟扯淡。吸了两口感到头晕,遂掐灭扔到地上,踩了几脚。A和F回来说拦不到车,决定去东路口拉车。
一干人等仍在一起向每一辆出租车招手,但无人问津。C说一群人聚在一起哪有司机敢停。于是我们八人分作两批。ABCD四人先行离去。EGH和我随后跟上。
坐上车,我有些微晕,不知是晕车还是紧张。但手心中已变得汗浸浸。车上放着音乐,不知名的音乐。我确实头晕了。
到了某某学院门口,A给其哥打电话。看来A的嫂子并不知晓A带人去做事。A哥告诉A让A在学校门口等着嫂子,再由嫂子带我们去。于是,我们叼着烟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
C说,在这儿不好动手,有保安。
B说,可以让几个人拦着点儿。
D说,在这儿怎么也不好收拾,最好把那人拉出来,远一些,再动手。
其嫂来了以后,以她的名义把那人喊了出来。约在桥上。
我们早就隐在了人群中。那人刚一出现,我们便悄悄地围了上去。
那人说,你终于出现了。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出来吗?
此时,我们一拥而上。C大吼一声冲在前面,一拳打在脸上,然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ABCDEGH一齐大展拳脚,争抢般地向中央频频出手。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极剧跳跃着,走过去。我走得很慢,似乎又很悠闲。我这样做的原因我想有两点:一是,我认为高手总是很镇定地最后显现并且扭转局势;二是,我想对方只有一人我方的七个人已是中够,完全没有必要我再动手。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一切便停止了。围观的人群也悄悄地让出了一条路并开始离开。
我说,好了好了,回去了。
C转身又踢出一脚,那人哼了几声没有动作。我们便走了出来。
回校的路上,他们大声地笑着。
A说,打得过瘾。
E说,我踢了四脚。
C说,操。
……
晚上,A请客,我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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