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否还坐在家门口,眯着眼看家门前的公路、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车辆中的乘客。
只是心绪与往昔别样,看路、看车、看车中的人,不再是一位旁观者,不再有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坦然。自从儿调走后,你眯缝着的双眼,添进了更多更浓更重的企盼。
小时候,咱兄妹们爱争吵,谁对谁错,您心里有底。为加强团结,您总是心平气和,没有呵斥谁也没有卫护谁,只甩下一句话:鸟飞空中,我能辨别公母,不要在我面前玩名堂。
娘,儿从末怀疑您的眼力、您的见地。儿这次远调,您心中有底,也看得十分通透,不是心烦您的唠叨,而是工作的需要。你的唠叨永远是对儿的至爱,永远是儿一生受用不尽的精神源泉。
公路是一条河,车是浪,娘守望的心一浪高过一浪。守望儿的娘啊,您闲暇之际,别老是坐在家门口,去串门走户,与别人话家常。
二
“把爱人带走吧,在外少些牵挂。”儿遵母嘱,带走了爱女,您精神的拐杖;也带走了爱妻,您闲暇时的伙伴。
“宝宝,跟着爸妈去,在外面别想婆,多想点爸妈;媳啊,你坐不得车,坐车别老想着汽油,这样就不会晕车。”
娘,儿走的那天,您的孙女,我5岁的女儿,恬静地睡着了。车像摇篮,摇着她直到那遥远的异乡。您的儿媳,车上一直想着您,心有别系,一反往常不再晕车,近5个小时的路途,竟安然无恙。
三
“儿,家乡是生养你的土地,你是家乡特殊土地里长出的一株作物。这次换土移植,不知道结果怎样。”
娘,儿临行时,您的担心您的顾虑,您那不尽的忧伤、挥之不去的焦灼,时刻在儿的耳边回响。
娘,心疼儿的娘,请您放心。儿早已作好了自己去适应环境、与“狼”共自共舞的选择与准备;更何况,远方没有“狼”,“移植的作物”适应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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