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常孩子一样。她也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心切的父母教育下长大,尤其是其母亲,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她酷爱美术,而母亲却强烈反对,因为有段时间她因此影响了成绩---美术提高了,而成绩一落千丈,母亲怒了,撕掉了她所有的作品,她哭了,开始有点恨她的母亲,她不相信她得到的母爱有多么崇高。
升学了,母亲到处忙碌地为她筹办重点高中,大学了,母亲又为她办好了出国手续,虽然手头紧,但还是办理完了,这一切的一切,母亲都未与她商量,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要出国留学了,而她并不向往外国,她不想离开这个国度,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想去国内的一所有名的美术学院,她只想成为一名国内知名或不知名的画家,她认为母亲很自私,眼里只有那种文凭,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与理想,要不是母亲再三的恳求--她累了半辈子都是为她,她才不想去国外,甚至是讨厌。
在美国留学期间,最大的莫过于语言障碍。英语马马乎乎,但她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交流还是有点问题,但更令她烦恼的是由于语言不通,她很少能找到学画的机会,文化不同,她的画也并不被外国人看好,她走在公开的画廊里心想,这些乱抹的颜料与乱涂的油画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画,讥笑他们不懂得艺术,在这里乱涂也是一种艺术,这是她自己的见解。因为在这里会使她埋没才能
她忍不住了,多次打给母亲电话。想回家,但都被拒绝,母亲只会阁月把钱寄到美国。她还真怀疑那么多钱是怎么从一个没多少钱的妇女手中变出来的。她在美国既不能回但她又不想留下,唯一不用担心的是她的资金问题。一次,她终于忍不住了。
“妈,我想回家,在这里钱花得多----”
“钱不是问题,有了这所学校的毕业证书就行了。”母亲不冷不热的说。她气极了,挂断了电话。她再次肯定母亲是个无情的人。她哪知道,为了它的学费,母亲东奔西跑地借钱,早晚打双份工,甚至沦落到医院换血,她的身体倒需要他人为她输血。
那一年,她去美国的一家中国餐厅就餐。很不幸,刚好不只哪来的炸弹炸毁了中餐馆,餐馆炸毁后,她迷迷糊糊地听着警车的声音挣扎地起来,接着开始痛哭,从那以后,她就再没笑过,她的双腿瘫痪了,她被送回了国---,她整天像痴呆了一样在家中,对母亲爱理不理,一句话都没有,母亲知道她在恨自己,惯她不让她回国,正值芳华的人,怎么能忍受失去双腿的打击。“求求你跟妈说句话好吗?”母亲失声痛哭起来。她还是坐在轮椅上没吱一声。“妈把腿换给你好吗?瘫痪也瘫痪我这个人。”说着还真想把医生叫来想动手术.“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样做,我就能重新走路吗?”仅一句话,母亲已经很满意了,她毕竟与自己开口讲话了!
失去双腿后,她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她痛恨好的东西,更加痛恨完美的东西,她不断地摔家里可以摔的东西,母亲也不来制止任由她发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她觉得母亲在变,很纵容她,或许年纪大了。她又一次在房间里大喊大叫,母亲跑出去劝说:“你尽管失去了双腿,但你还有手,这不会破坏你做艺术家的梦想。“现在你才跟我说有什么用!”她怒吼道,不管她是否愤怒,母亲依然推着她到了种满了向日葵的后院。 景色多么美好,她纵然取下纸和笔开始画了起来,心情也开始舒畅起来,从此她开始明白梵高为什么这么热忠于葵花,那是一种感觉,看起来不美好的东西未必是不好的,当她画完这幅画时,发现这是她画过的最好的,她微微一笑,发现母亲也在笑,这么多劳累日子里的第一次笑,母亲这段日子尽管很照顾她,但她发现除了散步、吃饭、睡觉,她就很少呆在家里,而且变得日渐消瘦,直到母亲倒下,她才知道,医药费多数是由母亲换血与早晚的打工换回来的。她还记得自己炸伤后住院失血过多,母亲千里迢迢输血过来,想把全身的血液挤光给她,生怕她死去,熟不知她哪有这么多呀,熟不知,自己都快枯竭了---
一个月后,她收到一封公司的来信,聘请她做其公司的美术设计,那也是母亲在她瘫痪时找的工作,母亲为了弥补女儿,千方百计地想实现她的理想,她是个幸福的人,她的母亲一生都为她忙碌着,为她存活,她开始认为自己才是自私的。
多年后,她不仅成了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还成了位作家,出版的第一本书就叫做《亲情树之我的母亲》。
世上有种最无私的爱,它叫做母爱。
200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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