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中,昨晚值班亲眼看见一老人死在我面前,家属拒绝抢救,周围就那么一群人等待死亡。心跳已停止,等待呼吸的最后消沉,终于一个小时过去,有人不在企盼,也许已无由去等待,主动撤掉了心电监护,死亡静止的到来,一个病房除了其他病人的呻吟,安静的元素编织地藏的网,第一次看见死亡,生命的离去和自己这么近,触碰了一下遗体,似乎我也在下去,进入地藏。
这位老人苦浸癌症的折磨,每天我都要给他开几次度冷丁。药品的麻醉是老人继续存在的所指,而我在他死亡的前段日子,无法理解癌症的痛苦,我只知道那一定很难熬,仅仅是正确的猜想。一开始,我懂无语的延伸,在病人的表情是最美的演说,在向我道说人本有的终结。生死,我一向很好奇,我的前脚在支持生命,我的后脚拖延死亡。像这位老人,看不见我的下一次处方,因为我的笔迹越过他已延伸到另一个人身上。前脚送走,后脚迎接我的处方接入者,经验在死的味道下开始吞咽下肚。
死像我的眼睛,挖出了看世界,一片黑暗的底色,上上我的血迹,不透明的明天,像场雨。生像我的味道,散布在20平方的空间,挑战地藏的号叫。好好奇我在那一刻会有多少人在等待?我只知道,我曾在等待!
不肯觉醒,沉睡的恬静,勾引着我,企望再次面临无生的选择,唯一的答案---等待地藏。
离去的时候若人难过,才最孤独。无思维的实体能否体会四周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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