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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宇故事(六十三、十指紧扣)

时间:2007/4/18 作者: 广宇 热度: 330901

  11月的来临本应更让人感觉到冬天的逼近,但11月的广州却是酷热难耐。正午的太阳没有日历,几乎七八月份的温度冲击着本应到处围巾的气氛……
  
  社团联合会争取回来的大礼堂终于可以用了,是打算一边排练一边布置舞台。林祝君拿着钥匙,她是随身带着,不经别人手的。
  
  《东风破》的剧组很快就集合一起了,黎广宇却打了多次林祝君的电话都打不通。
  
  “哎呀,我正在赶作业啊。你……你来我楼下,我把钥匙扔给你吧。”终于有反应了,黎广宇马上跑到三栋后面的楼下,林祝君把钥匙装进胶袋里,垂直地扔下来,一下就插进楼下的花基里了。
  
  黎广宇把它捡了出来,跑回大礼堂,开了门。这里实在太熟悉了,黎广宇马上走到对面后台,走上二楼夹层开了舞台的大灯和电源。又开了后台的光管。把自己的音箱的插头插到舞台前沿的插座里。
  
  他们按着音乐排了几遍的流程,林祝君也来了,她不放心大礼堂的钥匙。她来到就看几他们的节目,然后却上来跟谢燕鸣他们说了些什么。
  
  接着,林祝君带着谢燕鸣他们演练着《落雨大》的出场。在这个时候,是离晚会的彩排只有一天的时间,离晚会正式演出也只有不到4天……
  
  团委正式批了下来,要社联负责后台,艺术团负责节目,但不能尽搞,要团委指导老师看过节目才决定。
  
  如此紧得几乎没有可能的时间里,要做一个有质量的晚会已经不可能。黎广宇也干脆放弃了原先详尽的计划,只是希望打造谢燕鸣、林家万他们两个节目。让他们几十个成员在这一年里尽量都能上台。
  
  原本BLANCHE说过来排练的,但黎广宇看她身体实在不舒服就不忍勉强她。
  
  “学长,你叫我坐的88号车回家,真的快很多啊,不用塞车啊!”
  
  第二天中午,黎广宇和她在2楼的课室里。BLANCHE做着作业。黎广宇坐在她的隔壁。
  
  “我不做作业了,学长,我陪你说话吧。”
  
  “你……”
  
  “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很不惯,希望我可以陪着你。”BLANCHE说:“我知道学长一定很烦,艺术团的晚会已经不是你可以改变的了。你已经尽力了。”
  
  黎广宇看着他:“我还不想上这个晚会唱歌呢。”
  
  “不要这么说,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你知道吗?有黎广宇的晚会一定有质量的!”BLANCHE说。
  
  黎广宇很感动:“记得吗?上次我们在这里开成员见面会。”
  
  “记得。”
  
  11月的阳光从窗外照到里面,黎广宇把头靠在BLANCHE的肩膀上……
  
  “学长,上次彩排听了你一次唱歌。真希望以后可以听多点。我喜欢听用心唱的……”BLANCHE说。
  
  黎广宇把她手上的一条快松开的手链绑紧。
  
  “这条手链是幸运的,你信吗?”BLANCHE说。
  
  他们坐了很久,BLANCHE的下巴顶在黎广宇的头上。松开的手链似乎很难绑上,黎广宇把手放到BLANCHE的手心上,手指轻轻地扣着……
  
  从二楼课室走到走廊,下了旋转楼梯到教学楼大厅,再走向上课的形体室。黎广宇拖着BLANCHE,似很赶的样子,他们却走得很慢。
  
  “学长,我就在这里上课。四点下课!”
  
  “我到时在这里,现在有会要开。”
  
  黎广宇匆匆地就开完会了,马上赶到形体室等BLANCHE下课。两节课却好像很久没有见一样。他们居然走了几遍学校,一会见了这边门口,一会又到了那边门口……
  
  社团活动月闭幕晚会这天晚上是要彩排的,BLANCHE感冒未好,不能参加彩排,可是黎广宇还是带她来大礼堂。
  
  这次是轻院艺术团的主场,大部分的成员、部长都到了,社联方面是各个部长和干事负责晚会的后台。
  
  林竹君吸了一口烟,细细的烟卷用手指尖夹着。她拿着一张纸由始至终站在后台。
  
  艺术团的人不论是演员或是后勤都表现得非常混乱,几个部长也各忙自己的节目,无法调度秩序。
  
  “你忙你的吧,我在温习日语。”BLANCHE对黎广宇说。
  
  黎广宇集合自己部的成员,安排他们保管好自己的道具和集中坐在一个位置。自己就在后台和观众区之间走上走下。BLANCHE一边看着书,也一边望着黎广宇,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和匆忙的神色,她是很难看得下书的。
  
  《东风破》和《落雨大》的演员已经上台准备安放道具了。他们度着大概的位置,自己出出入入地搬着桌椅……
  
  这时,谢集睦和吉他协会的人不知因何时吵了起来。双方都闹得很激动,P.O.D的成员一齐上去抱着谢集睦,那边吉他协会的还在喋喋不休,会长也赶忙把他们格开。就在舞台上面的打架,使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很愕然。彩排也因此蒙了很重的阴影……
  
  大家都没有了兴奋和热情,许多晚会的演员都显然不在状态,就算彩排开始了,台下仍然气氛吵杂。原本抱很大希望的社团活动闭幕晚会竟然没有一点看头。
  
  团委的祈鸣鸣来看彩排,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翘着双手不语。社联主席吴鸿杰也脸色难看,他和郑洁也对现状无所适从。
  
  林竹君仍然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只有叶泽霖在后台忙着。后台社联的人手只有三人。黎广宇很就带着《东风破》的演员上来了后台准备。这时开始的第一个节目,袁丽君第一个从观众席中唱着走出来。有病在身的她也是挺着把歌唱完,吵杂的气氛有少少安静下来。
  
  《东风破》已经开始准备了,歌唱部的成员连忙合力把钢琴搬出来,和把桌子搬出去。黎广宇有点看不过眼,但为了节目他暂时忍耐了。
  
  毕竟只有六个成员,而且还有谢燕鸣一个女同学,他们也搬得很慢。
  
  “有没有多一点人手。”黎广宇对林竹君说。
  
  “你们不是很团结吗?我看行的。”林竹君吸了口烟。
  
  歌唱部的成员搬着东西,台下的吴鸿杰派人来催场。
  
  “快点啊!台下冷场了!”林竹君连忙赶紧说。
  
  “收声啊!”黎广宇突然一怒吼!整个大礼堂前台后台霎时静了下来。林竹君怔了一下。
  
  歌唱部的成员从没有见过黎广宇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见他凶狠得像要打架的神色也顿时觉得不知所措起来。
  
  后台越来越多人,很多演员、工作人员、方杰和李凤泉也在。
  
  “干吗了……”林竹君默然地问。
  
  “那些是演员来的!”黎广宇重重地说。
  
  “哦,哦!”叶泽霖知道情况严重,他就大声说:“把所有的部长全部叫上来,叫他们马上去搬东西!”
  
  许多部长、会长都走上了后台,吴鸿杰也走了上去。黎广宇从歌唱部成员们的手上抢去他们的桌椅叫他们什么也不要干。
  
  《东风破》所有的演员士气大振。在轻院一年多的他们何尝有过这样的照顾,往往都是低声下气地做着。大多数都要看脸色的。他们为了节目不得不这样做,这天晚上,黎广宇把底气给了他们,他们感觉到。
  
  谢燕鸣他们第一次做出了一个有信心的演出……
  
  黎广宇在台下找到了BLANCHE,只见她虽然病好了少少但仍然脸色不太好。黎广宇带她走到了后台的门口旁。
  
  “我送你回家吧。”黎广宇说。
  
  “不用了,你忙吧,晚会很多事情的。”
  
  黎广宇不觉地拥抱着她。就在门口旁,他们站了很久……
  
  那天晚上,黎广宇送她到了学校门口。第二天的中午他们就约了在教学楼下见面了。他们并肩地走出了学校,过了马路,很自然地走进了中大的门口。
  
  黎广宇主动地牵着BLANCHE的手,顺着窄窄的林荫走着。由于星期五晚有课的原因,BLANCHE也不知能不能看黎广宇的晚会演出。
  
  两着手紧紧握在一起,对晚会身心疲惫和有点厌倦的黎广宇暂时得到了一些寄托。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中大后门的珠江边。
  
  11月的海风很干燥,黎广宇轻轻地抱着BLANCHE,望着对岸。这段时间感觉很安静,没有任何打扰。
  
  对面是二沙岛星海音乐厅,黎广宇梦想的地方,他望着对岸心里又很是向往,他搂得更紧了……
  
  “学长,我希望以后能在那里听你唱歌。”
  
  “一定可以的。”黎广宇坚定地说。
  
  “现在虽然很艰难,但我觉得很美好。”
  
  “有件事要对你说。”黎广宇突然说。
  
  “什么哦?”BLANCHE连忙问。
  
  “我喜欢你!”
  
  BLANCHE微笑着,沉默了很久。
  
  “我病还没有好,不能亲你的。”BLANCHE慢慢地说,她的长发飘在风中。
  
  两人在江边紧紧地拥抱着……
  
  走回学校的时候,黎广宇的手机响个不停。原因是团委对昨晚的彩排很不满意,社联连忙开紧急会议,召集各系的文娱部长和艺术团负责人商议出节目的事情,作为晚会的负责人之一,黎广宇自然不可缺席。
  
  可是,此时的黎广宇已经对晚会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只想令他们的成员能够在这次晚会独当一面,他知道谢燕鸣正参加会议的,他就没有接到了所有的来电……
  
  社联部长、主席的电话一个个不断,黎广宇与BLANCHE拥抱在中大的丛林路中,关掉了手机……
  
  下午,黎广宇、BLANCHE、赵毅峰、蔡嘉琳、谢燕鸣、林家万等人一行人到水荫路去看要租的服装了。面对晚会的糟糕,他们的心情却从未有过的轻松。
  
  黎广宇问起开会的情况,谢燕鸣心情很好的说到。她和各个系的负责人都到了,廖家辉说社联一到过了时间未开会就齐齐走人,可是正点社联的人正点到了,是去了给他们买水。他们一直恳求各个系提供节目。
  
  “有提到我们吗?”黎广宇问。
  
  “有啊,他们找不到你就和我说。说《东风破》和《落雨大》希望我们要修改和大的调整。”
  
  “那……”
  
  “我坚决的说,什么都不改维持两个节目的原貌!”谢燕鸣笑着说。
  
  黎广宇心里一阵欢喜,心想他们终于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有了底气。
  
  他们走了整条街,看了全部的服装店铺,把要准备的衣服一一地记录。无论晚会是否做成,他们已经做了最开心的事情了……
  
  分别的时候,黎广宇和BLANCHE站在车站旁,他们的第一天就像新婚不久一样依依不舍。
  
  “我喜欢你陪我等车,好像上次去漫展一样。”BLANCHE说。
  
  回到轻院,黎广宇和林家万他们在中间的桂林米粉的店铺前坐了下来。他们知道现在的大礼堂就有好戏上演了!
  
  不断的电话报来的消息,说原定晚上进行的彩排现在只有负责人在,所有演员都不知所踪。团委的祈鸣鸣也在跺来跺去……
  
  “以茶代酒,我们庆祝一下。”在米粉店,谢燕鸣拿起了茶杯。
  
  “终于可以别人来找我们要节目了!”
  
  “你们做得好,我不要求你们非要上台不可,但你们要有原则和条件。不要为了能上台就无条件答应他们。这次晚会我算是做砸了,但看见你们,我很开心。”黎广宇说。
  
  他们坐了半天,才慢慢地向大礼堂走去。到了那里,只见里面灯光全亮,观众席上,寥寥几个人,舞台上只有两三个在练舞……
  
  这天晚上,黎广宇只是约了所有的成员在礼堂开他换届前的会议,预先就叫他们到礼堂前厅集中。
  
  大部分成员都来了,都纷纷询问为什么不进去大礼堂。黎广宇望了望他们,接着就说出了原因。
  
  “……是的,现在大礼堂只有老师和学生会、社联的负责人在。我们坚决不改节目,并不打算今晚彩排。我们晚点才进去。”黎广宇说。
  
  礼堂的点点灯光,带着无奈和失望。黎广宇望着里面,没有一次排练、彩排、演出他不是最早到,但这一次,他故意的,为了跟随他一年多的成员。
  
  几十人在礼堂外面等着,等到九点开会,黎广宇一推开门,带着成员走进了大礼堂……
  
  团委的老师、社联、学生会的干部都望着他们,黎广宇没有到前台,而带着他们到后排坐着。这时,所有在前台的人都望着他们。黎广宇坐在椅子上等着,随后,林祝君和郑洁就走到过来。
  
  “广宇,找了你一整天,到哪里去了?”林祝君夹着烟问。
  
  黎广宇没有理她,望着舞台。等了半天,郑洁就叫黎广宇去前厅说大家商量一下。黎广宇也随意地走了上去,随后,谢燕鸣、林家万、蔡嘉琳都走了上去。
  
  一上去,几个干部就站在他面前。黎广宇只是坐在第一排观众的桌面上。
  
  “你们的节目呢?现在老师要看!”林祝君说。
  
  “不用了,用不着给他们看。”黎广宇说。
  
  “要修改啊!”
  
  黎广宇突然一下拍在桌面上,顿时礼堂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过了半分钟,社联主席吴鸿杰走了过来:“广宇,息怒哦!大家都很燥啊,我代他们向你们道歉吧。我很希望你们能够开开心心上台的。“
  
  “不删改我们的节目,有问题我们自己修改,我们只听意见,执不执行是我们的事!”黎广宇说。
  
  “无问题!”
  
  说完,黎广宇就走回到后排开歌唱部的会议了……
  
  黎广宇答应的是星期晚进行一次彩排,他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这天晚上的大礼堂,人山人海,各个节目的演员就在紧张准备,只有歌唱部的成员们很是空闲。他们,已经在下午就把要做的事情准备好了。
  
  彩排很开就开始了,黎广宇没有做到任何东西,他只是一直在后台看着几个负责人的安排。《东风破》、《落雨大》都彩排得非常顺利。蔡嘉琳的钢琴独奏也冠绝轻院。
  
  毫无悬念,所有节目都进了。黎广宇和一大班成员在观众席上作了详细的安排,由林家万他们负责去取和拿衣服,李志东也先垫着衣服的租金。细心的冯伟业作为道具的管理,并安排了明天晚会集中和演出的时间。特意叫彭木成提前租到二胡,并要求各个唱歌的成员都提前到大礼堂调试音箱。
  
  以往无所谓的表情不见了,见到的是他们很理解和愿意的答应声,他们一定会准时,认真的做好这里每一个的细节……
  
  星期五的中午,黎广宇和BLANCHE一直穿过了中大,走到了中大的码头,他们等着一班到天字码头的轮渡。
  
  “这里真的可以到北京路吗?”BLANCHE问。
  
  “是啊,而且很快的。”
  
  上了船,他们坐在了一个靠窗的椅子上。海浪把船拥得一上一下,巨大的汽笛声震得船上的铁板微微作响。船离开了岸,就顺着水流驶了开去……
  
  船上的一个老员工来收船票,黎广宇他们给了钱,交到他们手上的一个带公仔的钥匙扣。那个东西显然做得非常粗糙,但BLANCHE却好像十分珍惜,她珍惜的是这个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刻……
  
  猛烈的海风扑来,寒铁的扶手也使人不敢去抓。简陋的木窗外,二沙岛、海印桥、江湾等历历在目。被风吹着长发的BLANCHE抱紧着黎广宇,头靠在他的胸口前。
  
  “我说的是真的,有广宇的晚会一定好看的!”
  
  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大礼堂,晚会的前夕。大部分有位置的同学也坐满了,站的人不少,学院的领导、南海校区的代表和其他学校的嘉宾都准时来到了。
  
  黎广宇一身深黑色的燕尾服,打着白色的领结,和BLANCHE一直从门口走到中间的走道上。人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歌唱部的成员笑着看着他们。
  
  “部长夫人啊?”
  
  “广宇真的是!”
  
  BLANCHE穿着长裙,不失幽雅地和黎广宇顺着一个小门的台阶,走到了后台。那边的钢琴已经搬到这里了。
  
  BLANCHE感觉很好,虽然她要去上课,可能来不了看黎广宇的演出,但这个时候这短短的几十分钟似乎足够了。
  
  晚会快要开场了,课也准备要上了。BLANCHE不紧不慢地帮黎广宇调整着白色的领结……
  
  歌唱部的成员都已经准备好了,第一个出场的是蔡嘉琳。她在暗暗的灯光下,演奏《月光》。水银泻地的琴声遍布了整个大礼堂。一开始,晚会就充满了艺术气氛……
  
  一句:“东风破晓寒成阵,曲锁沉香簧语嫩,风钗敲枕玉声圆,罗袖拂屏金缕褪。……”一个发生在江南水乡茶馆的故事开始了。在蔡嘉琳的钢琴和彭木成的二胡伴奏下,刘小帛在舞台的最前沿,出色的台风配合着歌词演唱着,林家万穿着长袍,系着围巾,撑着油纸雨伞和赖静在后台走了出来。茶馆里,各种身份的客人谈笑风声,冯伟业和林卓在下棋,谢燕鸣带着西瓜帽,系着围裙,躲在一旁一边画画一边唱起《东风破》的第二段。
  
  林家万和赖静在茶馆里分别了,歌曲唱到了第一段的高潮,更添离别的凄凉。
  
  第二段讲述的是几年之后,他们再次相见,茶馆里布置依然。林家万和回到茶馆,遇见了正在弹奏琵琶的赖静。两人相见,十分感慨。所有人唱起了高潮,整个茶馆就是一个舞台,而反过来却正是在八百多人的礼堂舞台上。谢燕鸣拿着几年前的画送给了他们……
  
  《东风破》的婉转曲折的乐声传遍礼堂,全场的掌声送给负责人谢燕鸣,送给2004届歌唱部。
  
  在后台,黎广宇他们早就在那里等着。林家万、谢燕鸣、刘小帛、赖静、冯伟业他们一下舞台,立即占满了整个后台。他们冲散了所有的人,歌唱部的成员都拥抱在一起,至此,他们一年内准备的所有节目都如愿上了舞台。最为感慨的莫过于经历过失败的人,谢燕鸣和冯伟业感受到了最为激动的时刻。闪光灯都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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