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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宇故事(五十一、初尝失意)

时间:2007/4/18 作者: 广宇 热度: 87996
  
  国庆前夕,黎广宇、廖家辉和陈有强他们为上个学期就准备的食品系晚会日夜练歌。原定开学就举行的食品系一推再推。最后竟在一次会议上,食品系文娱部长黄洁瑜宣布食品系晚会在国庆后回来才搞,在篮球场进行。
  
  虽然已经打击了食品系学生会和艺术团许多人的积极性。但由于大礼堂的施工,也只好屈就了。所有落订的租衣服钱由系里报销。
  
  国庆的七天,黎广宇基本上在学校里。除了制作道具以外,很多的都是研究剧情和站位、出场、落场的安排。不知不觉很快就过了一个假期……
  
  放假总是让人感觉不到压力,回到学校很多同学都感到不适应。黎广宇惊人地收到了一大堆任务,周末就要进行食品系晚会,过一个星期,校庆晚会要进行正式的彩排。一连串的紧张由渐渐来了。
  
  黎广宇、廖家辉、陈有强把《中国大舞台》练得滚瓜烂熟,他们由于迎新生晚会最到的时候不能上,所以都希望这个学期的第一个晚会有很好的表现。可是,更令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几天都是连场大雨,这就意味着篮球场不能进行晚会。
  
  整个食品系学生会在一片担心之中,因为这次做不成,那就不能再推时间了。因为马上就要排练70周年校庆晚会的节目。
  
  晚会的这一天,天虽然没有落雨,但黑压压的,而且很多云。早上,食品系要参加对设计学院的轻工杯足球比赛。这场是女足,食品系艺术团长苏晓春作为前锋带领球队早早地在球场传球练习了。廖家辉和黎广宇在看台上,看着球并考虑着晚上的事情。
  
  不到半场,苏晓春便进球了,整个食品系的观众欢腾起来,但不久却被天上一些雨粉打湿了。虽然球赛以1:0赢了,但他们都为晚上的晚会担心。
  
  廖家辉和黎广宇决定先到租衣服那里,到时再电话联络陈有强。那时,学校到水荫路要转两趟车,到了那里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那时虽然已经没有雨了,但很难保证晚会有没有。
  
  廖家辉打了个电话给陈有强,问他学校那边有没有下雨,还在睡梦的陈有强看了看外面就是没有了。
  
  他们试了衣服,廖家辉和黎广宇决定干脆把衣服租回去,晚上再说。他们付了钱心里忐忑不安地回到学校。在吃饭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看了这场大雨,他们却稍稍放心。
  
  果然,到了晚上一片天晴。食品系学生会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他们很快就布置了整个会场。推了半年的晚会,大家都有点迫不及待。
  
  黄洁瑜盛装打扮,她是主持,进进出出地忙碌着。苏晓春也负责着整个后台。黎广宇、廖家辉和陈有强早早就换了衣服,站在后台看着天上朦胧的月亮。
  
  终于轮到《中国大舞台》了,三个人的出场,使整个篮球场一片掌声。前奏宽广地响起,他们正用心地听,却听见不时一阵卡碟的声音。调音的人马上重复试了好多遍,却还是这样。黎广宇连忙叫两人先体面地退场,司仪马上把他们的节目压后。黎广宇马上扔了刚才的碟,跑回去拿来了备用碟。
  
  一头汗的廖家辉、陈有强从未遇到这些事情,他们心里也很没有底。没有一些感觉地过了十几分钟。司仪又“招呼”他们出去了。
  
  三个人再次出场,面上虽然都是笑容,心里却有些歉意。
  
  这次音乐完全无误,三人的发挥一切正常,他们淋漓尽致地把这个学期第一次演唱做好。由于在唱歌中没有顾虑是最好的。这一天,他们担心了一样又一样,但不觉间,他们约莫感觉到有种三人不离不弃的情感……
  
  就在食品系晚会当晚的消夜上面,别人在开庆功宴,黎广宇就和曾志华、陈有强他们商量音乐剧具体排练的事情了。短短的一个星期要将成员们没有熟悉的剧情排演出来,确实没什么可能。
  
  黎广宇决定,把理解和大量幕后工作留给自己和他们几人。只留走位、表演等的给成员,在大量的后台的保证下,集中排练2次,从早到晚连排。
  
  在所有的东西都齐备的时候,他们终于把20多个人连及主角都约好。但杨妙却在此时提出了意见。在周末的一次联友谊会上,杨妙找到了黎广宇:
  
  “你叫我当后备,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不让我做就算了,我都排了那么久了。最后都不能上场,其实要后备来有什么用?李梅英又不会消失的。”
  
  黎广宇很是吃惊,平时很少说话的杨妙却突然间抱怨起来。他只好对她说:“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看到你们谁能坚持到最后。”
  
  “你看我行不……”杨妙带着哭腔话没有说完就转头走了。
  
  联谊的晚会很热闹,没有谁是不开心玩的。只是杨妙在不停地拿着米,唱着一条一条的歌。没有望到周围的人。黎广宇看着她,心里很矛盾:的确,她每次排练都很认真。柳儿这个角色和辛苦,她都能做到。而自己看中李梅英只是因为她歌唱得好,那段有气氛。而她却很少出现在排练场……
  
  下决心的那日来了,黎广宇通知了所有的人。杨妙是第一个到,其他也基本上齐全了。可是李梅英却还没有见人。
  
  黎广宇终于决定了,亲口说要定杨妙做柳儿。曾志华满口赞成,他吩咐先分开练,主角一组、宫女一组、禁卫军一组等等,由张伟峰、江丽敏等带领。
  
  成员就按着剧本,自己去组织了。黎广宇与杨妙、张贝娃等先对熟台词,再把流程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大约过了个半小时,他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问了各个组的排练情况。他详细地记录一遍,他就把背景音乐重复放给他们听,每一段都解释清楚具体的动作,出场的时间。
  
  这样的训练很有效果,成员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做了。跟着音乐,他们很快找到感觉。合练的时候,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不过接着第二次明显纯熟了很多,张贝娃的气质、杨妙的纯朴、刘建源的投入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由于参与训练的大部分都是歌唱部的成员,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也多数在切磋歌唱。刘小帛、林家万、江丽敏他们彼此风格都相似,在他们的心里,渴望着上台,希望在轻院做出成绩。他们也就是从《图兰朵》中的小角色开始了……
  
  在他们之中,有个人并不喜欢唱歌,却每次准时到场,而且不声不响地跟着他们,她就是郑焕坤。
  
  “部长,轻化系的晚会我要唱歌哦,你帮帮我吧。”江丽敏说着。
  
  “我们也是哦。”
   ……
  “部长,向你介绍两个人,行吗?”这时,来看排练的前歌唱部成员张远山突然问到。
  
  “哦?是谁啊?”黎广宇问。
  
  “他们都来了,叫卢倩莹、陈嘉茵。他们是食品系和计机系大一的,叫他们加入吧。”张远山说。
  
  黎广宇走了过去,她们大概自我介绍了一下。虽然她们住在不同的宿舍,不同的系,但他们就好像一起长大一样,形影不离的。由于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这个组织已经发展到几十人了,其中都是新旧的成员夹杂在一起的。廖家辉、谭炜慧、苏晓春都加入到音乐剧里。他们期待着70周年校庆晚会……
  
  这两天的排练很有质量。真正的彩排在星期天这天晚上,同样都是篮球场,各个系的节目负责人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热情。学院学生会文娱部长罗月华早已把所有干事的工作分配好,基本上每个节目都有人跟着。前一天的晚上,司仪也打电话给各个节目的负责人询问节目的内容,令他们担心的是,司仪也要筛选。
  
  篮球场上,一块十几米的绿色地毯铺在冰冷的地板上。所有的音响和调试设备都齐全,负责调试的正是学生会文娱部副部长的林群来。他头戴耳机,双手左推右降。电脑上的几个软件同时操作,他一人就好像多了好几手一样。
  
  负责签到的是黎广宇的音乐剧做替补公主角色的林淑娇。她也似乎有不满,但选中张贝娃的是方杰的意思。
  
  参选节目有学院艺术团的《图兰朵》、《有人》两个剧和一系列的劲舞和模特。设计学院的陈华创的演唱、管理系的开门红、食品系的合唱、机电系的《家》剧和外语系的《爱的主打歌》高叶的劲歌热舞……
  
  参加评委的是学院团委的陈一飞、张少兰、杨伟柱以及各系学生会艺术团的负责人。
  
  一时间,轻院所有做舞台的人全部集中到这里了。
  
  这样的大赛,黎广宇只会是兴奋,他们30多人全部很有条理地集中,穿上戏装的他们很吸引别人的眼球。轻院艺术团的出场以及组织使许多人从心底感叹。
  
  彩排开始了,上百名演员都在篮球架下面做着准备。随着开门红的舞动,8个司仪轮流出场。道出了学院70周年的纪念。
  
  接着,原轻院演唱的台柱陈华创和管理系的师姐陈雪桃以一首《今天是你的生日》倾情表达。似乎告诉所有的接班者,他们并不逊色。
  
  这时,黎广宇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却是李少华。
  
  “K姐?”
  
  “哦?”李少华有点惊奇:“你的节目啊?这么多人哦!”
  
  “K姐,趁他们都在,跟他们说几句吧。”黎广宇说。
  
  “哦?”
  
  黎广宇把李少华推到他们前面,李少华想了想,就对大家说:“我们以前都没有这么多人,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广宇了,你们要努力做好,我在看着你们的!”
  
  这时,黎广宇又在他们中间伸出双手,接着,许多成员都把手搭上去……
  
  《图兰朵》终于从司仪的口中报出。音乐一起,陈有强便快步走了出去。把诏书的内容朗诵了一遍。波斯王子刘建源便出场了……
  
  随后,张贝娃扮演的公主在两排的宫女之中很幽雅地站到父王和观众面前。台下叫声一片……
  
  黎广宇猜完了公主的三个谜语后,表现得很兴奋,直到唱到《今夜无人入睡》的高音时,全情投入。这是到现在为止他唱这首歌表现得最好的,在广场的夜晚唱得特别有韵味。观众大部分都新生,第一次听的他们感到有些惊讶。
  
  直到杨妙扮演的柳儿自杀那幕,所有的演员已经完全入戏。他们把感伤的气氛带到了高潮。在公主说出心中的答案是“爱”的时候,所有的演员都用最激情的表达完场。
  
  黎广宇很振奋,他挥动右手的拳头,向他的成员表示赞赏和激情。
  
  可是,这次的表演背景音乐不错,台词就由于麦克风的限制大打折扣。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黎广宇习惯地走到台下。披上擦汗的毛巾,陈镜顺把黎广宇刚才放在地上的眼镜交给了他……
  
  “怎么样?”他走到了李少华那里说。
  
  “很不错哦,就是台词音响差了点。你很投入啊。音乐是你剪的吧?”
  
  满怀希望的夜晚很快就结束了,就连学生会主席戴弈也对黎广宇表示祝贺。但,没有人知道,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虽然学院说的三天内出结果的通知,但学生会文娱部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黎广宇不由得冷了下来。
  
  四天之后,终于接到通知,各个系的文娱部长以及艺术团的负责人到201课室开会。由于方杰很忙,所以由黎广宇去参加。
  
  各个系的负责人都准时来了,有8个人。主持会议的是学院文娱部长罗月华与林群来。他们关上了门,罗月华很小心和平静地告诉大家:“这个会议是关于校庆晚会节目的,大家把各自认为该删除的节目写在纸上,按顺序写。”
  
  一句话,把会议的气氛做得紧张起来。黎广宇望了一下坐在旁边代表设计学院的施科松,他也表示了一下无奈。林群来不动声色,翘着手坐在一边。
  
  经过一段思考的过程,各个系的负责人都把纸条交到罗月华前面。黎广宇并没有写,他代表艺术团选择不表态。
  
  罗月华很耐心地对说:“大家现在讨论一下,对提出删除的节目的意见。”
  
  机电系的曾志华和食品系的部长黄洁瑜首先对几个节目进行批评,他们的观点也得到了普遍的认可。
  
  按着顺序,轮到了《图兰朵》,竟然也有两票的否决。管理系的文娱部长叶桂英首先提出音乐剧的内容看不明白,随后,外语系的高叶也对台词的声音很不满意。林群来也发表对道具的问题。
  
  “广宇,你作为负责人,你认为呢?”
  
  一时间,罗月华有点尴尬地问。
  
  “无问题,我首先作为一个负责人。对这个剧是完全负责的,几个月的准备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远远不够。”黎广宇说。
  
  “准备了几个月?”大家都似乎有点惊讶,叶桂英似乎有点歉意。
  
  “不如这样吧,今晚的意见暂且保留,最终都是要等团委的意思。再次多谢大家!”罗月华说。
  
  虽然表决算不上决定什么,但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袭来。希望太久的事情却突然好像什么都冷了下来。一连几天,他,广宇。都是闷闷不乐地度过……
  
  羽毛球场,他开始赢了一些人了。似乎只有这里才可以暂时舒缓紧张的心情和无聊的时间。就是这天打球的下午,黎广宇收到了罗月华的电话:
  
  “你们艺术团入选节目的名单……”
  
  “哦……”
  
  “青春剧《有人》、P.O.D的《P&L》、《中国大舞台》和模特队……”
  
  “那……”
  
  “你听我解释吧。”罗月华说:“团委要求每个系出节目,不能太多。你们的那首歌适合这次晚会……”
  
  “《图兰朵》呢?”
  
  “你难道让我难说话吗?我打电话给你已经想了好久的对白了。”罗月华无奈地说。
  
  听了这个消息,黎广宇却觉得整个人放松了。已是早料到的事情了,他自己感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对他的成员们说。
  
  轻化系的晚会在篮球场彩排,虽然没有校庆晚会的热闹。但轻院的人好像有看不完的东西。
  
  黎广宇自己坐在旧饭堂的台阶上,感受着在轻院做节目的第一次失败。远处看着刘小帛、江丽敏等释数上场,真不知道怎样告诉他们……
  
  不一会,脸上化妆的江丽敏走了过去。看见确认是黎广宇的时候,似乎不大相信。
  
  “部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哦?”
  
  “没什么。”黎广宇答。
  
  “吓……哦!”江丽敏说。
  
  “是啊,我们的那个节目。上不了了!”
  
  “吓?是这样啊?”江丽敏有些漠然:“部长师兄,你不要伤心吧。”
  
  “我没有哦。”
  
  “今天其实是我生日啊!”江丽敏说。
  
  “那……生日快乐啊!”
  
  “谢谢,其实您不用说的。我们都很体谅你。上次你教我唱歌,我真的很感激的。虽然我在艺术团没有做过什么,但也知道你对我们很照顾。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就说吧!”
  
  轻院的晚上,所有的宿舍都亮着灯。黎广宇不太想回宿舍,他怕自己一人或面对舍友。又是难忘的秋季,这里总是带给他一些遗憾。施科松也希望帮他,并邀请他参加设计学院晚会。苏晓春等也都为他感到难过。毕竟也得到了一些人的承认。
  
  廖家辉很理解整件事的经过,他也希望黎广宇继续做下去,在他的建议下,黎广宇终于和曾志华下决心开会了。
  
  刚知道了消息的曾志华几乎不相信,他也是这个剧的负责人。虽然他同时负责几个协会,但他在这里已经尽了力了。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黎广宇叫开成员的会议,他也不曾肯去。等到把会议压后几日,他的心情恢复了他勉强同意了开会。
  
  这是在教学楼208进行的会,几乎参加彩排的所有成员都到了。他们有些也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看到这些情景,谁都不忍把情况告诉他们……
  
  结果是黎广宇亲口告诉他们的,成员们都有一些惊讶。但由于大都是新加入的,都不好发言。只是听黎广宇解释。
  
  在这个课室,他们曾经在黑板上研究走位,进出,画满了整个黑板。现在感觉都不一样了。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提到继续做的问题,许多人都认同了。毕竟他们只是排练了几次,他们自己都觉得太仓促了。
  
  “设计学院晚会是轻院所有晚会中最好的,我们现在的挑战很大。对我们的节目质量要求更高了。我希望大家继续保持这份热情。”黎广宇说。
  
  “无问题!”谭浩乾首先发话。
  
  “就当上次我们没去过吧。再说设计学院晚会预演是在下星期,我们能够继续就可以了。”
  
  “其实,我要多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尽量地给大家多的上台机会。我们会有更多的经验的,大家只要坚持就行了。”黎广宇说。
  
  这次,是曾志华首先伸出双手,许多成员也主动地搭上去。原本以为是一个令人难过的会议,一下子变得气氛融洽了起来。
  
  会开完后,黎广宇和刘建源、赖静、谢燕鸣、江丽敏等一起在一号饭堂。他们是在准备消夜,而黎广宇却是准备吃饭。
  
  赖静很多话说,她问了很多以往艺术团的东西,又逐个问了新成员的名字。她一带起,接着他们便互相交换联络方式了。
  
  刘建源很沉默,虽然节目上比了对他打击很大。但最令他无奈的是自己代表食品系的歌舞《铁幕诱惑》也被删了。
  
  大家都彼此认识着,虽然是在失意的氛围中。但他们却加深了对歌唱部,对彼此的感情。
  
  刘建源很多时候,他在看着赖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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