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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宇故事(四十八、海边烟花)

时间:2007/4/18 作者: 广宇 热度: 338550

  车子来到了高要的白土镇,进了他们住的地方,白土第一中学。这是这个镇最大的一间学校。只有初中,没有高中。教学楼是围绕一个院子的三层高的楼房,教室宿舍都在里面。后面连着的是饭堂,饭堂前一片空地就是篮球场,有六个篮球架,都写着百事可乐。最令人惊讶的是洗手间,不知道为什么起得那么的大,与这间学校相比较很不相称。屋上还是琉璃瓦的砖面。旁边有一个足球场,是标准场的一半,那草长得可是跟轻院刚刚相反。轻院的已经很短很黄了。这里的草,是很绿,不过已经足足几尺长了。如果把一个足球踢了进去,想把球找回来,肯定难过大海捞针的。
  
  教学楼的一个会议是实践队在那里开会和放东西的。他们一下车,就先把自己的行李先放在会议室里。学生会主席戴奕和几个部长把车上的的宣传板和大幅的横额搬下来。“下午我们把他们先搬到明天摆摊现场那里。”
  
  “远吗?”
  
  “不远,过两条街那边就到了。”戴奕说着。
  
  “文聪,又在这里虾(欺负)细路(小孩)了?“会议室里,一群本地初一的学生围着黄文聪和邹艳荷他们问这问那。因为明天下午在这里有两节支教的英语课,给他们介绍郑洁。
  
  门外,一位粗眼眉,很健碩的男同学正忙活着般一箱箱的水进出。
  
  “健,下午你和我们一起去摆宣传板,好吗?”有人叫他。
  
  “好,这么热都睡不着的!”杜永健放下一了箱水。
  
  他搬完了水,从别人帮他看管的书包里拿回了团委的那台DV机,和一只小风扇挂在胸前。
  
  中午,实践队分配了房间,是教学楼的二楼。正常来说,一间房有24个床位!实践队只分配每个房间8人。整整住了一层。
  
  杜永健与黎广宇住在了上下铺。他们第一次打招呼是黎广宇帮杜永健把桌上的小风扇拿上去。
  
  洗澡很麻烦,要排队。从开始到轮到自己可能要等上一两个小时。睡觉是一个好的办法。可是当黎广宇刚合眼,方杰便冲了进来:
  
  “广宇,有没有黑颜色的笔哦?”
  
  “没有哦!”
  
  “那有没有黑颜色颜料?”
  
  “在箱子里哦。”
  
  “你去拿吧,我不知道放在那里。”
  
  黎广宇很不情愿地坐起来,往箱子里去拿黑颜色颜料。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肚子疼,下午我想去买点药。你去吗?”方杰说。
  
  “好哦,没问题。”
  
  下午,学生会的干部们都去搬宣传板了。方杰和黎广宇也悄悄地跟在后面。
  
  “不是说,不能外出吗?”黎广宇说。
  
  “我和他们说了。”过了一会,方杰又说:“我说去买药是其次,其实我是想去对面买水果!”
  
  转过了一条马路,他们就与大队分开了。两人问了路,又走过了一个路口,才找到一间药店。匆匆买了药就赶回去了。
  
  “走那么快干吗?”黎广宇叫到。
  
  “看那档糖水铺关门未。”
  
  他们来到了1中门前的马路对面。那是几处露天的档口,生意也很好。
  
  方杰很有兴致,她先在排头的第一间坐下。台很矮,离地面可能只有十来公分。凳子是小板凳,只能蹲着坐。
  
  黎广宇说是他请的,方杰也不客气。不一会儿,他们按顺序换了很多的桌子、凳子、和档口。留下的是装糖水、龟苓膏、西米露、糯米糍的碗……
  
  第二天早上,烟雨蒙蒙。一群年轻人很自觉地爬起来,依旧排着队去洗手间。天气很湿,按规定要4天都要穿这件衣服,昨天洗的还真没有干全。早有一些人把衣服拿出阳台用手扬干。陆续也出来了不少人。天色淡亮,一件件衣服在毛毛雨中扬着,抓一下衣服还是湿湿的。
  
  于是,这些半干湿的衣服就硬穿在身上了。
  
  来到活动现场。雨依然继续,实践队却撑着雨伞,在进行短暂的集中后,就分头搬桌子和椅子。全部的男生都要行动,他们走到了一个政府的二楼,一人两张,把楼上的椅子,桌子全部搬了下来。在现场的路口撑起了几把大伞。轻化系的同学把一桶洗发水倒成一瓶瓶的包装;机电系的同学放好一件件的工具箱,电表、零件、配件等等放在桌面上,准备开始工作;学生会的干部已经迅速地把宣传栏摆好;设计系的同学早已把他们最熟悉不过的工具拿在手里,没有事干,就互相画了起来。
  
  方杰是活动的记者,她和杜永健在一起用着DV边走边拍。她也不断地请教杜永健拍DV的许多问题。她的样子,好像从没有这样开心过。
  
  终于来了“生意”了,拿着坏风扇的市民、闲来无事来画像的孩子和顺路来要洗发水的,一时间,门庭若市。方杰与杜永健来来往往,忙碌地采访群众和工作的同学。
  
  黎广宇、郑洁、王文聪、邹艳荷、吴思雅等都是负责现场免费画像的。一支支尖尖的碳笔从吴思雅的刀下分给每个人。一些来画像人,大多数都是孩子和无业的人们。黎广宇虽然也曾不少次在外面写生,但象这样亲身地接触市井和社会真是第一次,边画画,边听到了许多的谈论和这个镇的大概情况。
  
  镇电视台的记者也来到现场,拍了短片和许多的照片。围观和拿洗发水的人还有镇政府的领导……
  
  下午,实践队去参观一个专门养虾致富的村庄。那里的村长很是自豪地介绍他的村的发展史和养虾的专业技术。从这位村长的模样来看,根本看不出是年收入个百万的人。
  
  “广宇,过来!”突然,方杰叫了他一下。
  
  “我刚才不是把笔记本给你了吗?还有什么事哦?”黎广宇说。
  
  “介绍个老师给你。”
  
  方杰把他拉到一位老师的面前,只见那老师高高的个子,戴着副比他半边个脸还要大的眼镜。样子嬉皮笑脸的。
  
  “他叫祈鸣鸣,原来是武汉大学的合唱团长,全国大学生歌唱比赛一等奖的。你……以后多点向他学下。”方杰也满是热情的说着。
  
  “您好!”黎广宇说着。
  
  祈明明并没有看他几眼,也是继续笑脸……
  
  回到白土镇,实践队要和镇的政府进行一场篮球的友谊赛。之前,他们已经在学校练了好几个星期的篮球了。准备接受别人的邀请。
  
  “今天不能到外面买东西了。”方杰对黎广宇说。
  
  “快跟大队去吧,今天晚上回来再去买水果吧。”
  
  他们跟上了大队,走在了最后面。
  
  “广宇啊,有件事想问你。”方杰说。
  
  “什么事哦?”
  
  “可以帮我画一幅相吗?”
  
  “可以啊!”
  
  “那好啊!今晚有空你帮我画。”
  
  说着说着,他们到了镇政府,远远就看见一群全部穿球服的人在练球。出色的技术,强健的身体让实践队参加比赛的人十分惊讶。他们很快就换好衣服,拿出车上的许多篮球,练了起来。参赛的大部分都是老师,除了几位上年纪以外,其他都是年轻的老师。
  
  球赛开始了,实践队的同学都在一旁呐喊助威。方杰、吴思雅他们很会做气氛,喊着龙哥、辉哥等并用许多纯净水瓶互相敲击……
  
  这场龙争虎斗持续了两个小时,是算哪队先过100分为胜的。完后,大家都湿透了全身。这个大热天晚上也很闷,虽然政府的餐厅是有空调的,不过领导们都先吩咐他们不要进去,换好衣服凉了身子才跟实践队一起用餐
  
  方杰坐在黎广宇的旁边,她很多话说,开始认识面前的同学。同一席的除了几个是设计系的同学外,都是机电系的同学。他们在方杰面前逐个介绍自己,方杰也居然马上能记住了。
  
  突然,方杰一不小心,手肘碰到了黎广宇桌面上的杯子。一时间,可乐把黎广宇的裤子全湿了。
  
  “啊!”方杰也觉得很尴尬。
  
  黎广宇也只是苦笑着。
  
  “哎呀!我帮比倒回吧。可还要负荆请罪了!”方杰一面忙着借纸巾,一面半开玩笑地说。
  
  黎广宇也觉得有点难堪,他没有计较什么。只是自己用纸巾弄干他的裤子。
  
  过了一会,方杰拉着黎广宇起身。“到领导他们那里去敬杯吧!”方杰说。
  
  黎广宇跟着她,只见方杰很热情,拿着杯的手伸了过去。领导们也很给脸子,纷纷举杯。
  
  站在后面的黎广宇,有点难堪。他自身也并不喜欢这样。不过,在那些领导面前,黎广宇并没有不满的神色。
  
  回到一中的宿舍,已经很晚了。黎广宇站在阳台的栏杆旁,天色也晴朗,空气已经没有那么潮湿了。虽然身在外地,心里也不时间想着他牵挂的地方,存在心债的艺术团。他的任务很是繁重。想到自己的计划,也不禁有种希望的兴奋。方杰洗完澡就走了过来。
  
  “哦,我进去拿工具。一会帮你画像。”黎广宇说。
  
  “好哦,我在下面会议室等你!”
  
  在会议室里,黎广宇挥着笔,很用心地勾勒。手腕轻轻地转着,眼不时望了望方杰。
  
  “怎么样?我动一动可以吗?”方杰一边吹头发一边说。
  
  “哦,没关系。随便。”
  
  过了一会,方杰又说:“前段时间,你很用心在艺术团。辛苦你了!”
  
  黎广宇笑了一下:“怎能比你辛苦啊。方杰啊,指条路给我走吧!”
  
  “下学期有校庆的任务,你那个音乐剧我想给你试一下,成不成都算是你们锻炼的机会。”方杰笑着说。
  
  这天,他们一直都在会议室里。还有杜永键他们,四个人打完了扑克牌就各自睡在摆好的椅子上。
  
  会议室虽然有空调,可是蚊子很多。一整晚,他们四人醒了好几次……
  
  “广宇,起来拉!”方杰把黎广宇的头发拔了一下,把黎广宇叫醒。
  
  这天实践去的是蛟塘镇。这个镇离白土很远,坐车整整一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集市的街道。学生会的干部就去准备椅子和桌子了。东拿西借,搬来了很多的桌子。立即引起了群众的注意。
  
  实践队继续着前一天的工作。画速写的纸一张一张地耗减,镇上的孩子也一传十,十传百地说开去,然后拉弟弟、拉姐姐地跑过来画像……
  
  “你说,通常我们出来画画。别人最多说的是什么?”
  
  “好核突!(难看)”
  
  “不像!”
  
  “所以,我画的那些很快,也不管什么样子,都是那几笔。”王文聪说。
  
  “你那些是卡通版哦!”
  
  “这里小孩多,他们只喜欢这样!”
  
  这天,方杰一直在杜永健的旁边,问了好多问题。而且那台DV已经不再是杜永健一人用了。方杰经常把机拿在手里,自己去拍。
  
  中午,吃饭是在一个小的饭堂。装饭是时候,方杰拿起两只碗就赶在其他人的前面。“我帮健健装的。
  
  她还特地留了一个位置,别人也不能坐那里。全部人也故意地起哄她一下……
  
  下午,在白土一中。方杰和郑洁给当地的学生上了节英语的支教课。吴思雅、黎广宇、杜永健他们跟实践队去参观回来,也在课室的最后面听着。
  
  他们的课上得很生动,不断地要求同学们自己说英语。很多的同学开始时很害羞,不知不觉也喜欢了这两位老师上的课了。抢着举手回答问题。方杰和郑洁的英文很流利,在后面看的人越来越多。连刚刚搬完东西的老师也走了进来……
  
  “广宇,你上色的时候,用不用我再坐着这里啊?”方杰说。
  
  “不用了。”
  
  “那好,我今晚跟他们出去了。”
   ……
  第三天的实践地点是回龙镇。这天没有雨,一大早实践队的干部就把场地布置好。设计系的同学已经开始工作了。这天来光顾的人很多,几乎是每画一个就有三四个在后面等着的。
  
  黎广宇画的是这个镇的前任的书记。虽然不住地和群众说话,那位书记也很有耐性地坐半个小时。下午,实践队和这个镇政府也有一场篮球赛,他是主力。
  
  不久,电视台的来采访。方杰和杜永健介绍着每一个人。说得她声音也差点变了。杜永健细心地调着焦距,把她的所有表情和动作都保留了在DV里。
  
  黎广宇画着一个乞丐的男孩。那男孩不住地动,因为不断地有其他小孩欺负他。纸上捕捉到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助和麻木。画一完成,交给了他。很快就给别人抢去了……
  
  这天的工作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忙碌的。大家基本上没有停下来的时间。学生会的干部、主席负责招呼顾客、移动桌子的工作,有时甚至团委书记他们也帮上了忙。
  
  时间很快过了,活动也准时地结束。大家似乎觉得一下子空了出来。这几天的相处,他们都彼此熟悉了。那时,黎广宇并不起眼。人们也只认识他,也没有几个是知道他到底是在学校干什么的……
  
  “那位同学……”团委书记张少兰突然叫住了黎广宇。
  
  “可以给我画一张像吗?你叫什么名字?”张少兰说到。
  
  “我叫广宇。”
  
  “哦!你就是黎广宇啊?”张少兰的眼光似乎很惊讶。
   ……
  也似乎那句承诺很长久,这是一年多的后话了……
  
  那晚,方杰和杜永健他们出去HAPPY EHDING。凌晨4点才回来……
  
  早上,实践临走的时候。看到了高要新的报纸上刊登了他们实践活动的消息。
  
  “我昨天听了电台,也有说到啊!”白土一中饭堂的老厨师说到。
  
  “邹艳荷,帮那位老人留幅画像吧!”
   ……
  熟悉的广州,熟悉的轻工学院。回到了四点天的大礼堂前,感觉像是分别了很久。
  
  暑假的一个月,黎广宇准备着他的计划。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草图、道具的制作、服装等等都准备要自己的设计。
  
  八月的夏天,黎广宇跟着妈妈和他们的同事到潮汕的南澳岛。同行的有一位比黎广宇大出一点的姐姐。看样子,她好象跟黎广宇的妈妈很熟悉。
  
  开始,黎广宇没有什么话说。是直到中午,那位姐姐先问起了黎广宇。
  
  她叫麦丽雅,是广州工业大学的大四的学生。是黎广宇妈妈同事的女儿。
  
  下午,他们到了汕头的帝国酒店。由于其他旅行团太多的原因,他们登记得很慢。在大堂里。黎广宇也开始认识着那些同事。他们都很年轻,说起话上来也不会那样文绉绉的,也不时笑着黎广宇和麦丽雅……
  
  汕头的宝丽金歌剧院是那里最有名的剧院。仿似欧式的歌剧院很庞大,三层的包厢,下面的全是茶座,围绕一个大的舞台。晚上,他们租了一个包厢。
  
  这天晚上,歌剧院有一个晚会。参加演出的人都是本地非常专业的人士。晚会主要的内容是由观众自己点喜欢的曲目,由台上的歌者演唱。
  
  “你说你会唱歌,你怎么不去试试啊?”麦丽雅对黎广宇说。
  
  “怎么去哦?我又没有伴奏。”
  
  “他们是说自己点歌的,你自己点自己唱。”
  
  麦丽雅这么一说,黎广宇也心动了。两个人就走到了楼下,在舞台前,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桌子上摆着块蜡烛。周围很暗,隔壁的桌子人气很旺,到处摆丹松、水仙等的工夫茶,一片清香。
  
  潮州人饮茶的历史,有文字记载的始于北宋,当时也只能是有闲阶层所独享。不过,冲泡之法,潮人更有独特的讲究,而且日见精湛,因而“潮州工夫茶”遂成为一项独特的学问。俗话说:茶话、茶话、食茶配话。在闲聊中引导艺人们认识到整理民间音乐的重要意义,促使他们献出了差点失传的宫廷音乐(硬软套等),在专家们的配合下,成功地整理出一批宝贵的音乐资料。此项工作的完成,工夫茶在其中是起到很大的作用的。真是一杯浓浓的工夫茶,泡出了多少优美动人的故事……
  
  这时,黎广宇把自己要点的曲目交了上去,和麦丽雅在等着。不久,晚会开始了。主持一男一女,男的似乎很多话说。一面介绍着晚会的方式和这个歌剧院。他读着观众的点歌曲目,请出他们歌剧院最有名的歌唱家来演唱……
  
  “你上过很多的舞台吗?”
  
  “在学校!”
  
  “很难想象,对着这么多人。到底要想什么!”
  
  这时,主持人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着:“有一位观众,提出的是要自己来唱。曲名是《我的太阳》。说是用意大利原文来唱。来吧,我们请他上来!”
  
  黎广宇走了上去,主持人和热情和他谈论着。“你学过美声?”之前演唱过的那位女歌手也很惊讶。
  
  伴奏是三个人的乐队,熟悉的前奏带出了黎广宇的歌声。所有人都被吸引住,黎广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表演。莫名的兴奋带给他更好的状态。虽然没有什么准备,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没有丢掉广东轻院艺术团的架。
  
  声音遍布了整个歌剧院,这种感觉很美妙。因为在台上看下去是一个美妙的画面。模糊又自然……
  
  第二天,来到去南澳岛的渡口。眼前水天相接一片茫茫,哪里见到对岸?南澳岛跟对岸的澄海有十海里这么远,肉眼是看不到对岸的。渡口的车队排到很远,一批一批地运送过去。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黎广宇他们才上了船。黎广宇和麦丽雅走上船面甲板上,那里的栏杆很密,而且一直到船顶,一般人很难掉下去的。
  
  黎广宇和麦丽雅爬上几格栏杆,双手抓住上面的栏杆。这时风很大,整只船差不多翻侧。浪打到上脚上。往船头上望去,大海已经是45°“倾斜”了。船头钻了进去又钻了出来。
  
  渐渐地,望见了对岸。那是一片岛群,与大海一样“倾斜”了。那是南澳岛。就象是一座墙壁一样挡在前面。
  
  船泊上岸,车开上了路。大部分人都以为岛很小,路很近。谁不知,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据说还没有环绕岛的一半。住宿的地方叫青澳湾,是一个很阔的海滩。深浅不同的海水分出三种以上的颜色。斑斑点点的阳光像数万片破碎的镜子。这种在漫画中才有的渲染,透出几分的浪漫。黎广宇的行李带着画箱,他把它打开,放上了缠好的画布。一阵铅笔的风卷残云后,轻轻的铅笔线上罩上淡淡的颜色边线。随后,厚重的颜色调合在一起,奶油般的颜料拌上了浓重的松节水味道,跟着鱼腥味的海风飞散着。黎广宇的手腕转得很快,长笔轻盈地接触着布面……
  
  麦丽雅带着太阳眼镜,仰面躺在太阳椅上……
  
  晚上的青澳湾,没有自然光,一点的灯光勉强看到自己附近的人。耳里只听见细细的浪声,三两个游客的几下的烟花,带起了许多人的兴趣,附近的烟花摊挡马上热闹起来。一根根的竹竿插在沙上,烟柱陆续地直射出海面的上空。攒开的烟花照亮了海滩。看清了沙滩上的人群。
  
  “我不敢放,但我喜欢看!”黎广宇说。
  
  “我也是,自从参加了那次开幕式被那些烟花吓过后,就不敢碰了。”麦丽雅也半认真地笑着说。
  
  突然,不妨一个烟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窜出,而且射得不高,火光散落一地。黎广宇、麦丽雅也本能地躲开,两人在不断落下的火花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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