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轻院艺术团星期五在学校的大礼堂里进行面试。这天,刚好是在大礼堂里的工业设计的讲座刚刚结束。艺术团的新成员和负责人也到了。
歌唱部来面试的有好几十人,都坐在中间的走道旁的那一边椅子。
“按先来的顺序签到。”师姐在叫着。
许多人连忙涌了上来。
“大家好,喇,不要吵了。首先我是歌唱部的部长,我叫李少华,你们叫Kiki就行了。一会按顺序面试,华创师兄在旁边听着。”师姐说着:
“第一位,杨妙。”……
李少华坐在第一排,旁边还有两位师姐。这时,后面有一位同学,探头过来去看她们的名单。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划了。”
不一会,轮到黎广宇了。他站了出来。……
星期六的一大早,黎广宇拿着一袋巧克力和棉花糖在烈士陵园的地铁站里等着。由于,前晚李艺丝说可能不能进去,所以在早上黎广宇要在这里等李艺丝,把东西交给她。
等了许多趟的地铁,人来人往的其中夹杂着不少工艺的同学。可是,李艺丝迟迟没有出现。
黎广宇差不多等到了上课的时间,他就估计李艺丝已经回到了学校。他就马上赶到东风大酒店附近。
不时,他看见一些同学还在赶回学校,他就想把东西托他们带去。
“请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职三(4)班的李艺丝可以吗?”黎广宇说。
那些同学望了望他:“职三?我们不认识。”
黎广宇又等了一会,他又找后面的同学。
“请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职三(4)班的李艺丝可以吗?”
那位同学想了一会,就接过了他的袋子。
黎广宇望着她们走了进去,就仍在天桥附近等着。
“宇哥?”
黎广宇回过头来,很是惊讶,只见正是陈惠懿和郭灵芝。
“宇哥干吗不进去?”
“我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当然可以,我们班已经有一些同学在里面了。你今天是为阿丝加油的吧?”陈惠懿说。
黎广宇很奇怪她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三人走进了工艺职中。陈惠懿和郭灵芝就去找老师了。黎广宇连忙跑到操场。
操场很多人,黎广宇一直走进去。许多的同学看见他也很惊讶,不住地打招呼。在跑道上能够见到了一位职三(4)班的同学。
“你过去吧,阿丝在那边。她准备跑了。”
黎广宇连忙走了过去,只见李艺丝和钟婉婷她们在那里。一见黎广宇过来,钟婉婷立即把那袋东西交给李艺丝。
李艺丝也很惊讶黎广宇能够进来。她拿着袋子,说了句:“哦,我忘了吃了。”
钟婉婷连忙对李艺丝说:“我都跟你说过是巧克力来的。”
李艺丝望了望黎广宇,说到底,还是想谢谢他。
结果,60米里,李艺丝跑了小组第一,排名是第四。
李艺丝换了鞋,拿着东西和黎广宇坐在体育室里。
“那些棉花糖一定买得很贵了吧?”李艺丝说。
黎广宇把一颗糖扔了给她。扔到了她的脖子上,李艺丝叫了一声,然后捡起那颗糖。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些糖吃完的。”
这时,门外跳进了一只毽子。然后有一只手把它捡起来。门外探了头进来,只见正是黄贝霞,黎广宇不禁笑了一下。
“是呀,不如踢毽子?”李艺丝突然说。
“可是,你下午还要跑800米呀。”
“嗨,我喜欢踢毽子,没办法。”说着,李艺丝就走出了门口。
黎广宇还是那样,很不会踢。李艺丝除了卖弄她那华丽的脚法踢毽子外,就一直在笑。
中午的时候,李艺丝和黎广宇在味然香里。`也是一边一个耳塞。
“黎广宇,你上次给我的那只兔子,现在不响了。”
“哦,它不叫了?我上次录的是生日快乐,现在都没有用了。”黎广宇说。
李艺丝很久没有说话。
“有时,我真得很想摇一下你。”李艺丝说。
“吓?你摇吧。”
“算啦,我不会把我的快乐寄托在别人的痛苦上的。”李艺丝说。
“什么逻辑?”黎广宇一头雾水。
“哎呀!”李艺丝突然叫了起来。
“什么事?”
原来李艺丝的那碟生菜上有发现了一条虫。
“那你怎么办?”黎广宇问她。
结果,李艺丝把它捡了出来。就接着吃了。
回到课室,李艺丝通常都不会睡觉,她在看着昨晚的报纸。
“拿你本速写本出来给我看。”黎广宇对李艺丝说。
李艺丝从书包里拿出一本速写本,黎广宇翻了一下:“你的本子还是上次那本?你有没有画速写?”
“我。”李艺丝一时却答不上来:“干吗这么生气?我可能是用另外的本子呢?”
黎广宇听后也不再说什么。他拿着她的速写本,翻开一页空的。
他坐了下来,望了望李艺丝。拿起笔,在纸上钩了起来。李艺丝看着报纸,那种情景,好象也回到了暑假的时候一样。
“黎广宇,你一会会见到一个人。”李艺丝问了句。
“谁?”
“莫少锋。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
黎广宇听后,便没有说话了。
过了很一段时间,黎广宇的画差不多画完了。李艺丝也靠在椅子上,她要准备自己800米的比赛。
“士多啤梨!”
“哎呀!”
只见一位师兄用双手捂住李艺丝的眼睛。李艺丝回过神来,就连忙站了起来。
“嗯。我来介绍,他叫莫少锋,在美院读展示。嗯,黎广宇。”
“哦,我知道。”莫少锋说。
他走过了黎广宇的那里,拿起那本速写本看了起来。
“画得好象。”
黎广宇有点不知所措,望着李艺丝。
莫少锋似乎很熟悉李艺丝,他对黎广宇说了一些李艺丝考试的事。接着,莫少锋拿出一本刚买的设计的书,一页页地给黎广宇看,还说了很多关于他专业的东西。
李艺丝并没有理会什么。不一会,她就走出去准备检录。
800米的检录的通知响了。莫少锋收上书,黎广宇也收拾好东西。
同时,黎广宇和莫少锋的手一齐伸向李艺丝的抽屉里。原来,里面放在一支水。
黎广宇放开手,笑了笑。
他们走出了操场,跑到了800米的起跑点上。李艺丝正在跑道上做着准备运动,钟婉婷正给她按摩。
黎广宇正想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棉花糖。这时,莫少锋已经把巧克力递给了李艺丝,又递了一块给黎广宇。
黎广宇把棉花糖又慢慢地插回自己的口袋里。
“我在终点等你!”黎广宇对李艺丝说。
李艺丝笑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黎广宇站在那里,望着李艺丝跑着。看着她一连地过了几个人,一下地拉开了距离。黎广宇的眼睛很湿,微笑着。
最后一圈的时候,黎广宇连忙跑去终点,可这一段路,黎广宇感到很漫长,尽管很多同学都在望着自己。终于,李艺丝是跑了小组的第一,总分也是全级的第一。
师兄走了,钟婉婷去跳高了。操场上只剩下李艺丝和黎广宇在走着。
回教室的路上,许多的同学都在跟李艺丝打招呼,祝贺着她。
教室的桌子很乱,几个同学也在摆着桌子。黎广宇有些事情走开了。回来的时候,看见李艺丝在搬着桌子,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了刚才的喜悦,手也重重地摔着桌子。
“什么事?”黎广宇心里想着,可是又不敢问。
课室里的同学都走了,李艺丝坐了下来。
“我没什么。”李艺丝笑了笑。
后来黎广宇才知道是李艺丝的同学故意说她只跑了第二,有些看不起她。黎广宇也坐了下来。
他们谈了很久,黎广宇还说了一个故事。这时,李艺丝有点想睡觉,就想顺手拿前面桌子的那件衣服。
“那好象是陈美玲的。”
“那……”
黎广宇连忙脱下自己的那件黑色大衣,递给了李艺丝。
“你自己呢?”李艺丝说。
“我没关系。”
李艺丝抱着衣服在桌子上睡了。课室很空,黎广宇看着她,自己的心情却很复杂。嘉琪曾对自己说,要自己早点跟阿丝说。可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和阿丝也只能是这样,可是,他又很不下阿丝受到半点的委屈。
黎广宇坐在门口里,外面有同学把校运会用的桌子搬回来。黎广宇马上帮他们搬进来,他不想惊动李艺丝。
陵园西路的落叶漫天飞舞,呼呼的北风清除着一个优美的季节。黎广宇和李艺丝一直走到地铁站口。
棉花糖已经吃完了,不过李艺丝说这不是在无印特品里买的。黎广宇这时正想叫李艺丝走下流行前线去看那些糖。
“下去干吗?”
“上次我看见糖已经卖完了,现在去看看还有没有。”
“一定是你把它们全买完了。来吊我的瘾。不过,我想说你真抵锡(值得赞)。”
“靓仔,有无手机卖?”
且说这天星期二,轻院艺术团的新成员进行的见面会上,五个部门一共来了几十人。艺术团的团长先自己介绍,原来轻院艺术团就象一个足球的俱乐部。一个晚会就象一场球赛。也有着正选和替补。
团长说了这一个学期的安排,就在黑板上写着:“方楚红。”
五个部门接着就分开地开会了。歌唱部李少华拿着名单:“喇,点名喇!自己介绍自己。第一个,杨妙。”
“怎么总是我第一个?”一位样子很淳朴的女同学走了出来。
“我叫杨妙,是设计系多媒体021的,我来自湛江。”
……
中午,黎广宇由于知道李艺丝不久就要外出写生了,他准备拿自己的画给她。于是,他又做上了211。车上,黎广宇把画放在膝上。他知道,李艺丝去的也是肇庆,很戏剧性的情节,那些画经过了一年的封存,已经明显有些陈旧了。一年已是这样的转瞬即逝了。
黎广宇知道李艺丝在中午的时间都是在学校的,不可能找到她。所以,他给黄贝霞发了短信。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回信,他就响了她的手机。
“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已经关机,Sorry……”
黎广宇于是又发了短信给郑琦,结果对方回了短信,不知是谁,是叫黎广宇到学校的门口。
黎广宇过了马路,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却与郑琦碰了个正着。
“黎广宇,你是不是找贝虾?”郑琦问。
“是的,我要托她拿东西给人。”
“贝虾不在,我帮你拿吧,是拿给阿丝吧?”
“哦,是。”说着,黎广宇就把画交给了郑琦。
郑琦收了画,她不认识李艺丝,只好把画交给黄贝霞。下午,黄贝霞走到了职三(4)班的课室门口,找到了李艺丝,黄贝霞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画给了她。李艺丝开始有点不解,可是见是黎广宇的,就知道了。
且说黎广宇回到了轻院,上完了体育课,他正回到红楼的课室里拿东西回家。突然,手机响了,黎广宇望了一下。
“阿丝!”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听声。”
“这么有心,专程拿画给我。”
黎广宇在课室门前的石阶坐了下来:“其实我想见你。”
“那,等我回来吧。”
“肇庆这个时间天气很容易变的,多带一件衣服。”
“我会的。”
关上手机,黎广宇在石阶上坐了很久,风刮下枯黄的落叶,树叶在地上不停地跳着……
且说例会结束后,黎广宇刚刚走到了教学楼底,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你是黎广宇吧?”
“哦。”黎广宇回过头。
“我叫杨妙,刚才一起开会的。”那位同学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系的艺术节我们班的节目想找你看一下,今晚在你们那栋的宿舍的五楼。都是自己部的,帮一下忙。”
自从李艺丝去了肇庆之后,黎广宇也并没有在星期六回到陵园西。整整两个星期,特别想着李艺丝。
在这段时间,黎广宇很多时候都去学校中间的街上画画。有时一画就是一个下午。黑夜渐渐地压下来,他想着,远方的李艺丝也在外面拿着画板,或是顶着烈日,或是冒着大雨。演绎着他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故事。
一天的晚上,黎广宇自己在红楼的课室里,他为了赶一张画。黎广宇拿着笔在颜色板和画纸之间来回的走动。射灯在他的一面照着,留下了逆光的自己,长长的影子夹杂在画架和杂物的影子之中。
红楼课室里外都很寂静,窗外的雾气渗了进来。黎广宇望着自己的画,微笑着……
一道白光照了进来。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走近看原来是学校的保安。
他们走到了黎广宇那里,黎广宇才知道已经是很晚了。
“你干吗不回去?”
“现在可能回不去了。”黎广宇说。
“你是东校公寓的吧,现在能回去。”
没办法,黎广宇连忙锁门回去。校道上已经没有人了,街上摆买的早已经散去了。他走到东校的操场附近,不觉地抬头。他望见天空的红云之间,隐约地看见密密的繁星,天蝎座,猎户座……
这天,黎广宇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梁嘉欣已经从韶关回来拿衣服。于是,黎广宇就连忙约他早上到轻院。
黎广宇走到学校门口的车站里,刚好看见了梁嘉欣。
“度叔!”
“宇哥!”
两个多月不见,他们好象已经隔开了很多年。
黎广宇带着梁嘉欣走在西校里:“俊杰星期天不回学校,零度角刚才说要回来练舞的,可现在还不见。”
“我刚才见到了嘉琪。”梁嘉欣说。
梁嘉欣上了黎广宇的宿舍:“你的宿舍和我们学校那里差不多。只是不过要上八楼。”
接着,梁嘉欣走到了贴在柜子上的照片前:“阿丝吗?”
“是的。”
“点啊?你的事情好象很多人知道。”梁嘉欣说。
“吓?”黎广宇很是不知怎么样。
两个星期过去,李艺丝很准时地打电话给黎广宇,说要把那些画还给他。黎广宇就告诉她星期一的下午放学的时候去找她。
下午放学的时候,黎广宇很早就站在东风大酒店的门口。很心急的等着。
等了十多分钟,工艺放学的同学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大部分地离开了。如果是平时,黎广宇等到这时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是今天是约了李艺丝的,她不会不记得的。
不过,已经超过了学校的清场的时间了,还是不见。黎广宇望着,眼睛也有点受不了了。
天差不多全黑了,黎广宇还是站在那里。这时,他隐约地望见了她的身影。连忙走过马路。见正是李艺丝。
黎广宇只是过了一半的马路,他想叫住她,却也叫不到,只好沿着中间的花基走。李艺丝走得很快,黎广宇边走边望着她。中间的车不停地穿梭着。
终于,黎广宇叫住了她,李艺丝望着中间的车:“我不过来了,你过来吧。”
黎广宇很困难才过了马路:“阿丝,你不是把拿给我的吗?”
“我刚才以为你在学校门口等,结果我等了很久,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李艺丝说。
原来他们互相地在等着。最后,李艺丝再回学校把画拿了给他。
地铁站的站台上,他们坐在那柱子旁的椅子上。
“你刚才是不是有种望穿秋水的感觉?”李艺丝说。
说来奇怪,当黎广宇知道李艺丝也在等自己的时候,就把自己站了很久的事情忘了。
“你写生怎么样?”
“我居然听老师说起你。”李艺丝说着:“我由于很少跟同学在一起,所以我只是在画画。”
黎广宇十分惊讶,她居然和一年前的自己一样。
“我的眼睛在画画的时候很不舒服,老师说由于阳光太强烈导致的……”
(下章预告:黎广宇和李艺丝在茶语里遇到了黄贝霞。设计系的晚会初赛,艺术团的节目全被撤消。黎广宇的预感越来越使他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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