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黎广宇听着听着,就走过去敲门。可手还未碰到门,门就开了。
“黎广宇,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班长,你也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学生会的,这是文娱部的节目。”陈洁莹说。
“那太好了,我正想去瞧瞧。”
“我问一下部长吧。”陈洁莹走了进去。“什么事?”这时,有位同学走了出来。
“他是我们班的黎广宇,他说他想来……”陈洁莹说。
“何部长,开始没有?”里面有人叫着,何顺玲连忙叫黎广宇进去。课室里大概有20多人。黎广宇觉得很不自在。何顺玲就对那些同学说了几句。
“吓?”其他的同学都瞪大眼睛,纷纷打量着黎广宇。何顺玲并没有觉得什么,他向黎广宇介绍着:“她是职一(1)班的杨薇,詹珊珊。职一(2)班的高敏,欧嘉欣。职一(4)班,司徒碧琼……还有两位?不在?”
……
七楼天台的专业课室门口,一位同学搬着一个画架和一张凳子走了进去。
“老师专用。”
“吓,老师今天也来画?”
不久,张老师拿着张四开纸走了进来,他先拿过画板把画纸钉上去。然后,走到静物台前,捡起他叫同学借过来的教具。他把一块台布扔在上面,看了一下又捡了起来。张老师在静物台前望重复了很久。最后,他摆了一组很复杂的组合静物。
他把同学都叫到这边来,布置了作业的要求。这时第一次的两天的长期作业。
黎广宇拿了张矮凳子,他走到了张老师的座位旁,他坐了下来。张老师望了他一下。
不一会,张老师的铅笔已经开始快速地落幅了……
天已经全黑,校道早就没有人了,门口的铁闸已经关上了。黎广宇背上书包走下楼梯。走到校道时,他看见一群同学在专业楼的浮雕下排练,很引人注目。
“椰风挑动银浪,夕阳云里偷看……”
黎广宇从口袋里摸出节目表,知道是职一(1)班的舞蹈《南海姑娘》。她们的动作十分流畅。领舞的是一高一矮的两位同学,她们的脸上虽然很认真,可彼此是互相沟通,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像对话一样。一遍过后,她们的却在说说笑笑地争论。
黎广宇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一路上,他总是静不下来,心里斗争得很激烈。两个黎广宇一直在吵来吵去:“到底自己应改应该提出意见?看看别的班,每天都练得那么晚,而自己班的却一个星期都没有反应。可自己可以完全不理,大可以什么都不管。”
这时的黎广宇认为到处都有竞争,即使圈定自己在一个集体,那在集体之中也存在着竞争。自己现在去做了,那以后又会怎么样?
天开始转凉,可黎广宇还是一件单衣,风刮在他的身上。
黎广宇,以往的失败曾磨练过他,可并没有他周围的环境。回家的路很长,以后的路更长。他到底如何选择……
张老师的画已开始做深入工夫了,他的铅笔很有尽和轻松地走着。黎广宇不时地看了看他,又转了转头望了望那堆静物,极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思维,才发现自己的画已经乱了步骤了。
这时,张老师刚去削铅笔回来,似乎也注意到他的难处。
“开始时应是大块地铺,你这样的思维并不好。”张老师说。
黎广宇点头不语。张老师又说:“你最好拿张纸再画,好不好?”
张老师的语气只是建议着的,可黎广宇却马上离开去拿了一张纸……
由于成人自学考试学校要做考场,所以星期六的上午不用上课。在专业楼的天台上,学生会的几十位同学在排练。
“谁是黎广宇?”这时,楼梯下有两人大声嚷着。大家都静了下来,只见走来了一高一矮的两位同学。高的那位一上来就冲着说:“谁是黎广宇?统统出来。”
“他就是。”何顺玲指着黎广宇说。
“吓?”两人同时叫,很默契。
“她们高的那位叫蒋玉婷,那位叫范敏华。都是职一(1)班的。
“什么事?”黎广宇问。
“没……没什么?”蒋玉婷说着。
“说吧。”
“这个……哪个。”她们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着。
“那我请你们吃东西了。”
“搞定!”蒋玉婷和范敏华相视一下,一齐说到。
接着,蒋玉婷说:“还是你这个什么广宇大方,好。我们刚才碰到学生会主席,他说他们班有位师姐想找你喔。”
“哦,就是这些吧?”黎广宇说。
过了一会,蒋玉婷和范敏华同时叫到:“哎,你别忘记呀。”
“忘记什么?哦,我下去帮你们买。星座甜筒。”黎广宇说。
“那不好吧?”蒋玉婷边说边摊开手……
这天傍晚放学后,学生会要在专业楼的浮雕那里开会。黎广宇在教学楼补完课,就连忙赶下去。在校道上,有两位高大的同学正从浮雕那边反方向走过来。黎广宇走得太快,碰到了其中的一位。
“师弟,别走得那么急。”那两位师兄停了下来,其中的一位说。
这时,何顺玲从那边走了过来:“你们忘拿东西了。诶,黎广宇?”
“你就是黎广宇?”其中的一位师兄问到。
“我就是,你认识我?”
“他就是上次要找你的那位,那位叫庄祺。那他就是学生会主席詹东颖。”何顺玲说。
“黎广宇,我们班有一位同学想找你帮帮她。”詹东颖说。
“你们班?怎么会认识我的?”黎广宇不解地说。
“明天中午你来找我,我带你去。职二(3)班课室。”
专业课上,黎广宇的思维似乎理顺了许多,手里的铅笔也有了许多新鲜的感觉。以致他很不愿意离开他的椅子。其他同学也都一样,十分地亢奋。
张老师也不时地到周围去看一下,和往时一样,走到周颖琳和Mixma的位置旁,总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中午,黎广宇上了三楼,走到了职二(3)班的课室门前。他往里面望了一下。
詹东颖看见他,马上走了出来:“黎广宇,这么早?她在那边,我带你去。”
他们走下楼梯,走在校道上。“我和你们的班主任都挺熟的,所以我认识你。”詹东颖说。
他们走到了专业楼的二楼,这边是职二级的工艺课室。有几位同学不小心倒掉了两桶水。水流了出来。
詹东颖叫黎广宇等一下,自己走进去。不久,里面有一位同学走了出来。地上满是水,她跳着跨过水流走到走廊上。
“他就是黎广宇。”詹东颖对那位同学说。
“我叫吴海珊,打搅了你。”那位同学笑了一下。
“不会,你找我?什么事?”
这时,詹东颖想起了一些事,走了进去。当他出来的时候,黎广宇和吴海珊已经走到很远了,地上留下几行水渍……
“吴师姐,我都还没有祝贺你。上次的比赛,你拿了第一。”黎广宇说。
“那算什么,那次其实我害怕极了,你和隔壁班的肖绮鸣都这么厉害。现在,我们班的同学硬是屈我在艺术节上唱《青藏高原》,我正想找你帮帮我。”吴海珊说。
“我也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家里有几本,以后我拿给你。我觉得你都挺热情的……”
吴海珊额头很高,头发都梳在后面。她放下了她迷彩的书包。她的脸有点黝黑,给人一种质朴的感觉……
原定这幅画是画两天的,结果由于张老师很想把这画画响,于是又推迟了两节课。
张老师放下铅笔,拿起玻璃杯,走开了一阵。拿回来了一支啫哩水,然后把画除了出来,拿出了天台。一会,他走进来拿着啫哩水的瓶子在水喉上冲着,是啫哩水的瓶口堵塞了。
折腾了半天,张老师终于把他的画钉在墙上,相当的完整和响亮,看得同学们都没有发出声音,更没有言语。
同学们也再画不下去了,纷纷摆画上去,这几天的作业。很多同学都比以前好多了,张老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下一星期的专业课这一组的同学就要转到工艺课了。可是,这一组的同学很不明白,听说另一组的同学很想调过来,而自己专业组的同学却又想转上工艺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师就并不理会这么多,也是像平常一样,对每张画分析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下一星期就知道了。职一级的工艺课室是在教学楼二楼的,课室里面并没有画架。放着的是三十多张做工艺的桌子,转椅。墙角放着过稿用的灯箱。只有地上和专业室一样,都是摆着一些铺满一厘米厚灰尘的范画。
不过,在第一节课,黎广宇的作业就被老师叫重做了。
2000年工艺美术职中的文艺汇演的初赛已经结束了。职一(5)班的诗朗诵歌舞造型《光辉岁月》也通过了。回想起来,其中的故事也是难以言尽。职一(5)班同学的第一次合作超呼了许多人的想象。刚彼此认识的同学,这么短的时间使他们拉近了距离。
或许这些原因,别人开始注意那开始并不起眼职一(5)班了。
1999年12月28日,这天令黎广宇很难忘,他第一次走上舞台。这一天,一切都平静得像往常。上午的专业课一下课,专业楼的楼梯已堆满了人,黎广宇背着书包,匆匆地走回教学楼。一推门,只见课室里只有梁嘉欣一人。黎广宇连忙收拾好书包和袋子,正要踏出门口,正碰见何俊一头撞进来。
“你是不是叫我们带那件衣服回来?”何俊匆忙问黎广宇。
“没有啊?”
“你今天不是带回来了吗?”
“没带?是不是你看错了。”黎广宇连忙说。
“糟了,刚才徐老师说了,叫我们带的,我刚才请假回去拿了,你怎么办?”
黎广宇马上看了看表,又走到梁嘉欣那里,对他说:“帮我拿饭,到礼堂等我,好吗?”
没等梁嘉欣说完,黎广宇就跑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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