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long ago……
有人说我很自责,不过如果真的是错的地方到不能承认那不更糟?和几年前的事情一样,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便是最大的快乐。生活留给自己的最美好的东西就是曾经经历过的故事,也就是对待生活的宽容心和平常心……
三年的职中生活曾有过这样一段故事:
“你也跟着10分钟了,其实有什么早应说完了。”潘岚娟忍不住对黎广宇说。
黎广宇没有说话,一直在走着。他们转入另一条马路,走到车站旁,零度角在潘岚娟的后面挡着黎广宇。
“小岚,用不用我送着你回去。”零度角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潘岚娟说完就上车,可是,黎广宇也跟着上去。这使零度角很是焦急。潘岚娟在靠窗口的一个座位了坐了下来她望了望零度角,摆了摆手。
“小岚,小心点呀,有什么事就叫吧。”零度角着急地说。
……
“现在声明:黎广宇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请大家要小心!!!!”
“以后听见黎广宇这个名字也要有那么远走那么远,小心咯!……”
……
第十五章 命运突转
一叠叠的试卷挤满了垃圾箩,成堆的备考书装进了袋子,平整的桌子上只有一只折的并不整齐的千纸鹤……
活页本被折开了,Discman里正放着《班得瑞》的专辑。黎广宇正在写着同学留言。他已经把50张要填的空格填满,开始思考着每一位同学的留言。
他拿起毕业照,在纸上写着:
“班长:
毕业了,特别是放假的时候,总令人想起很多。三年里,风也过,雨也走,我们也经历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还记得你说过:The door is rocked,so nobody could open,unless you open it!你说要我去放开大胆一点,谢谢你,班长,你让我得到了很多的朋友。这个Moment,让我们忘记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
……
1999年9月2日,广州市工艺美术职业高级中学的职一级入学的校会还没有结束,有些班已经有几位同学陆续地把教科书拿回自己班的课室。
图书馆里,几位高大的男同学正在点着书本。
“哪一个班的?”高高的桌子上有一堆厚厚的书般了出来,还没见人影。随后,图书馆的管理人员才在后面走出来。
“职一(5)班的。”几位男同学之间出现了一声女同学的声音。同学们连忙让开来,走出来一位与他们一样身高扎着辫子的女同学。
这时,管理书的人连忙回头对另一个人说:“职一(5)班?也真的不知道这一届的职一级会搞成怎么样?”
那位女同学与其他同学相视了一下。
不一会,到饭堂开会的同学也大多数回来了。
“哇塞!”可是,当第一位进门的同学跨进来的时候,似乎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只见教坛上只留下用来捆书的绳子,而那些教科书已经按照数量整齐地放在每一行里的每一张桌子上。
“陈洁莹,你帮我们发完了书?”同学们不可置信地问。
“嗯。”那位女同学应了一下。
由于时间太仓促,饭堂的饭卡还没有填好。放学的铃声响了。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透楼板,饭盒里的汤匙在左右晃动,碰击着。
同学们却以最高速度从四面八方跑向饭堂。这时,有两位同学从专业楼往相反方向正左冲右突地走过来。
“差点被他们撞死。”
“职一仔真是的,肖绮鸣,你拿了饭卡没有?”
“年年都是这样,都说九月,十月份我们不要在学校吃饭。”
饭堂里,人声鼎沸,队伍还没有排好。
“这叠是职三级的。”
“这是职三(4)班的。”
“职一级。”
“这叠是职二(3)班的,全部拿去。”
各班的生活委员正排着饭卡走出来,同学为了争先排队。都拥着争自己的饭卡。
有某些班的饭卡都散落在地上。于是,无数的手都在地上搜索着。这时,一位个子不高的女同学捡起了一张,只见写着:“职二(3)班,吴海珊。”这边,职一级的生活委员正想把地上的饭卡捡起来,一位男同学捡起了两张,写着:“职一(5)班”“梁嘉欣。”一位戴着红色眼镜的女同学捡起一张:“职一(5)班,吴嘉琪。”这时,一位长的很Q的女同学迅速捡起了两张往人群中大叫:“钟艳芬,我在这里……”
天上布满了一团又一团灰黑色的雨云,越压越低,似有一场骤雨将至之势。一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走出了天河火车站。汽车快速地使在内环路上,少年透过玻璃遥望雨景。汽车经过沙河顶,他的眼睛马上出现一丝闪动。
几个月前的他独自走在音专的校园。工字楼107室门外一遍右一遍地看着复试名单。不久,他下车站在门口,做了最后的辞别。他----就是已经被星海音乐学院附中初试除名的中考落榜生----黎广宇
黎广宇穿着白衫黑裤的校服。拿着一个工具箱,走进了市工艺美术职中的校门里。长长的背影还留在门外,他转过身,望了一下就迈步走了进去。站在五楼的围栏旁,浓雾团团地罩在他的身上。
“你是(5)班的吧?”一位老师在后面叫他。
黎广宇回过身,点了点头。
“我就是你的班主任。”
黎广宇非常惊讶,他重新打量着这位老师,在他的眼里,这位老师年轻得就向同龄人一样。
“您就是徐老师?”
“嗯。今天是专业课,我带你到专业课室,你开学那天没有来,有些你不清楚……”
“操场旁边的叫做风雨球场,对出的校道一直到门口,就是我们班的包干区。”
他们走出文化楼,穿过浮雕墙壁的校道。
“专业楼五楼是大电教室,六楼是借教具的。705室就是我们班的专业室,那边的204是我们班的工艺室。”
走上了七楼,一道阳光照了进来。他走在徐老师的后面。眼前是一个天台,不知怎么样,他走了上前,靠在天台的栏杆上。
“快要上课了。”
徐老师走了进去里面,他没有跟进去,一会,徐老师走了出来:“你进去吧,这么怕死干吗?”
黎广宇走了进去。这时,有许多同学都望着他:“他是不是我们班的?”
“不知道,他好害羞。”
“他叫什么名字?”
“别说话,老师来了。”
一把很有劲的手把一只装了一半水的玻璃杯被放在一张木凳上。立即,杯上的茶叶包摇摆了几下。专业老师走了过来,他的样子很沉静,也给人一种很严格的感觉。他看了黎广宇很久,没有说话。
徐老师很爽快,对黎广宇说:“以后星期四,五都是专业课,一二三是文化课。半个学期后换到工艺课的那组。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别站着,过去找个位置。”
黎广宇从墙边搬了个高画架,架在分组的外围。旁边是两位样子好Q的同学。
“小芬,让个位给人家吧。”其中一位用手巾擦了擦额头说。
“他好像这么忧郁咁?”
“你不要管人这么多,一会帮我削铅笔。”
“得了彦,你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拿着铅笔也不能放一放。”钟艳芬说。
黎广宇走到画架前,拿过木板,把纸钉在上面。
这时,专业老师在黎广宇的身后站了很久,看着黎广宇不知所措的样子,那很有劲的手已经搭在他肩膀上。
专业老师用半握的拳头顶着嘴,然后说:“你先看看她的吧,看她是怎么样开始的。”他先把黎广宇叫到一位女同学的旁边。
那位女同学是戴着眼镜的,发荫盖过他的上额,放在椅子上的铅笔削得很尖,削的部分也非常的长。她做得很认真,手法也很熟练。只见她的纸角上写着:“职一(5)班,周颖琳”。
黎广宇很细心地看着。这时,一位同学叫到:“张老师……”
电工师傅拿着一支日光灯走进课室,来到黎广宇的桌前。黎广宇连忙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手肘一碰,一本作业本掉在地上。本子被后面的一位同学捡了起来,看了一下递了给他。黎广宇正想放进自己的柜子。
“那本是你同桌的薄。”那位同学说。
黎广宇连忙看了一下,才发现是把同桌的书叠乱了。
“Mixma?你为什么用英文名?”黎广宇问隔壁。
“没什么解释,其实我叫满球。”Mixma说。
“哦,ballball。”
电工师傅跳上桌子熟练地换完了日光灯。临走时还把新的班牌插上。
蓝底白字:“职一(5)班”。
张老师在黎广宇的身后站了很久,黎广宇越来越感到很不自然,手的动作十分拘谨。
“你地笔还没有削好。”不一会,张老师说:“在这里的笔应该是用中锋的。”说着,张老师放下水杯,拿起笔和刀就到垃圾箩上的桌子旁,黎广宇也走了过去。
张老师把笔压在手指上,然后用刀子斜着地削。
“一刀子下去不要回头,不然铅笔会很难看的。”
黎广宇看得很认真,张老师也削得很耐心。
我对张老师的第一个印象是在这里产生的,他教我画画是从削笔开始的。那时,我望着张老师,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我以后的日子……
黎广宇看着张老师,望着从笔尖上刮出木屑,那些粉末散在垃圾箩上。当那支笔刚削到差不多的时候,旁边有人碰了张老师一下,于是,他的刀子一下就把手指划破了。
张老师根本没有让黎广宇说什么,他把笔递给黎广宇就走到那堆静物前。
“好了,把画拿上来吧。”张老师说。
“小旋,帮我放。”
“Ballball,你的画挡住我的了。”
画放上去了,同学们每人都是先环顾一下,然后都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画。
“你们是不是都认为自己的比别人好?”张老师问了一句。
同学们没有回答。
“是这样的,以为看自己的是很难看出问题的,看别人的就会发现很多问题。我觉得这一组除了满球和周颖琳的之外,其他的都存在很多问题……”
黎广宇放下毕业照,拿起笔在第三张同学录上写着:
“小岚:
毕业了,听说你就快要去湖北了。正如你说的:‘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三年的故事有许多我们要珍惜的地方,珍惜的朋友。谢谢你在我比赛时对我的支持。”
……
那天,语文老师正说得兴起,正一个劲地发起提问。可是同学们却怎样也提不起精神来。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隔四行来传字条的,语文书里夹着漫画书的,Send短信的,什么都有。说着说着,老师自己也觉得自己说没瘾了,就想准备单个提问同学了。
“你说一下。”老师叫起了一位同学。
坐在黎广宇后面的一位女同学站了起来。
“你说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位同学想了一会,老师就正好有话题发挥了:“你刚才在做什么?这不是我刚才我说过的吗?”
还未等老师说完,那位同学就抢着说:“我刚才是思路没有理好,错过了那一句话。就算这样,那也只是偶然而已。”
这时,所有的同学都看着她,小旋差不多叫出好来。“小岚,好嘢。”
老师也没说得什么,只好让她坐下。正好,下课铃响了。黎广宇没有离开座位,他仍然拿着笔写着。笔在一张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写划着。这时,纸上已经被一个阴影遮了很久。黎广宇放下笔,抬了抬头,只见Mixma很惊奇地看着他。
“你做这么多没用的。”Mixma说。
黎广宇没有抬头。
“我说你怎么的,望都不望一下。”Mixma还没有说完,旁边有人插嘴说:“Ballball,你理别人干吗?”
Mixma走开了,黎广宇看了看,又转回过头。
“你都是,我认为你不应该不去理会别人。”潘岚娟说。
“为什么?”黎广宇的眼还未离开纸。
“说到怎样,都是自己班的同学。”
黎广宇无言以对。自己当时的志愿只有填这一间学校,自己既然进来了,就意味着要忘掉过去,什么都不理。这是他自己当时的想法,不过会对以后的日子产生一定的影响……
班长陈洁莹把一叠作业本发了下去。何俊拿起一本,看了一看,就做了个要递到后面的动作。
“黎广宇,你的。”
黎广宇正想去拿,可是何俊却收了回去:“你上来拿。”
黎广宇走了上去,何俊却又想把它传到后面,黎广宇想伸手把它夺过来,却够不着,于是他捉住何俊的另一只手,何俊一加力,黎广宇的另一只手已经从笔盒里拿起一把界纸刀放在手臂上。
他们把桌子弄得梆梆直响。“何俊,快把本子给他吧,黎广宇回到位置上,不要再挣了。”讲坛上的陈洁莹说。
何俊还不放手,黎广宇一不小心把刀子划了一下他的手臂。这时,何俊也似乎不敢相信,也没有还手,只是望了一下黎广宇。
一只盛满铅笔灰的桌子旁总是围上一群同学在削铅笔。在专业课上,想谈话的同学只要多拿上几支笔就可以聊个半天。
“哎呀,又断了。”
“削6B别使那么大劲。”
“嘉琪,你说我们的张老师为什么经常第一节课出去,第四节课才回来?”
“不知道,总之我没有见过他的一张画。”
“听说那边的工艺老师不错,几玩得。”
“换组吧!”
一位同学路过,刚好后脚碰到一只画架的前面。那画架一松,立即一字地向外叉开……
“以后不要再迟到了,我们班的分没有了。”在班会上,徐老师说。
“得了,以后我们过陵园翻墙。”
“这也可以。在这节班会上,我想带同学们做一次人生的漫游。把灯关了,请靠窗的同学把窗帘拉下。”徐老师说。
“哇!”
“别吵。”
“老师,好恐怖。”“要是主任巡堂那怎么办?”
“为什么我老是叫你们别吵,你们总是要讲话?”
“你干脆叫我们吵不就得了吗?”
窗帘落了下来,课室里一片黑暗。
“请同学们闭上眼睛……”
“老师,不是吧?”
“……我们来到了这间学校,彼此从陌生到相识,有幸运,也有无奈。但无论什么,你们还是来了,在你们面前都有一条人生的道路,我们做一次人生的漫游……”
课室里寂静无声。
“……我们看到了三年后的自己,又是怎么样的……慢慢的我们又看到了十五年后的自己,又是怎么样?……”
黎广宇闭上眼睛,他也好像也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开始感觉迷茫的前境好像也透出了一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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