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事追求“炫”,“帅”,“酷”,“秀”的现今社会,“土”大概是一个让人不快的字眼了吧。但是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却坚持他们的“土”,不媚俗,不自卑,不特立独行,但绝对活色声香,有滋有味。
先从城市说起。城市虽然不是“人”,但城市也有表情,城市也有内心,当岁月的风潮刮过他们的脸庞,难不保也会起物理反应。几十年前,小城是湮没在众多老城古城中的一座。历经百年风雨的白瓦黑墙,狭仄的街道和街道上破旧的人力车……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但是“改革”了,“开放”了,这形象工程也总要“与时俱进”吧。几乎在一夜之间,大江南北各城各市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大烟囱管像长颈鹿的脖子高高竖起,昂首人间,而公路好似一条条长蛇缠绕着城市,奔跑的汽车吐出的“尾屁”能把人熏出两里地。
没有人感到怀疑和不妥,向国际化看齐嘛;只有小城不知道是因为是太穷还是太懒,始终岿然不动:白墙已经开始班驳,黑瓦上长出了小草,人力车唱着不合时宜的歌谣……它还是怡然自得,安然处世的摸样。
如此又过了若干年,当人们从霓虹摇曳的大城市走进这个“偏安一隅”的小地方,呼吸到泥土清香的空气,喝到了清凉甘甜的泉水,寻到了两千多年我们祖先留在这里的魂。再后来,联合国也惊动了,1997年把它正式列入世界遗产目录。荣誉和钞票纷至沓来,美女和老外纷至沓来,可它仍然不惊不乍,守着它古旧的面容和平实的心态,土气着,安详着……
这个小城就是平谣。
城市如此人更如此。这年头,没钱的都装大款,更何况小有点MONEY的呢。“福布斯”还没上,“三高”已经上来了。可有一人,你说他没钱吧,他手有专利,还担任着中国著名上市公司的CEO。但他就是个“老土冒”的样子。你看他高额骨,矮个子,背微驼,小平头,古铜色的脸庞爬上了些许老年斑,宽阔的额头上岁月刀刻了许多皱纹,晒得黝黑的手臂被稻叶划上了一道道伤痕。他最大的乐趣是赤着脚,挽起裤管往田里一站,看着成熟的稻子就像看自己的亲儿子一样高兴。也打牌啊,但不赌钱。打输的人钻桌子。一个大科学家像一个小老孩一样憨憨地笨拙地钻桌子的样子,你不会觉得可笑,你会觉得一种生活的境界。
辞掉了“窿平高科”CEO的官帽,他坦言“解脱”了。74岁的高龄反而越有反老还童的迹象。媒体这样评价他:科学着,农民着。而我觉得他是:老土着,健康着。
这个人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名人如此,凡人更如此。这年头,面试也作秀,招聘耍噱头。应者往面试档案里贴“性感写真”,主考官不问学历问三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起初她也想顺应时尚吧,因为应聘的不是别的,是售楼小姐。她穿了套名牌女式西服,正正式式的打扮,以为能留个干练、大方的印象。却不想那些主考官不是说她性格不够活泼,就是说她身材不够挺拔,说穿了,不就是不符合特定标准吗?
这样的面试持续了两天,她来火了,想:事不过三,如果下次还不成功就放弃。那天,她一索性没作任何装扮。笔直的头发如水倾泻,一袭荷叶绿的长裙是去年的陈货。这样的打扮不像去售楼倒像去买楼。有趣的是,在会场,人们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就像在牡丹丛看一株亭亭玉立的百合花。
第三次递上简历,迎着考官疑惑又期待的眼神,她突然有了表达的冲动。她说:我知道我今天的打扮不符合一般的规则,但规则太多就没有创新。售楼小姐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如果千人一面,怎么能体现公司的特色。我虽然没有挺拔的身材,天使的面容,但我相信我灿烂的笑容就是公司最好的阳光招牌。您看我长发如瀑,绿色养眼的衣服不正好是“碧水山庄”的生动注解吗?不正好体现公司环保健康的售楼理念吗?
主考官被逗笑了。她顺利过关。后来她又以她的真诚和实在赢得了那些老主顾的赞赏:美丽的特别!
这个人就是我姐。
所以坚持你的“土”吧,就像坚持你的古色古香,您的反璞归真,你的天然健康,你的认真,善良,踏实,淳朴,你的一切永不落实的“美好”。所以坚持你的“土”吧,如果你能像平谣那样“一朝名满联合国知”,像袁隆平那样用一个的智慧养活13亿人,像我姐那样一身素衣挑战售楼界,那你不是“土”,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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