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千年之后仍是这些草这些树,窘迫憨厚的土地撑起一面亘古美丽的天空,一位母亲走在通往微风的路上。
这是一片没有年龄只有性别的土地。裹着深蓝色头巾,足穿布鞋的土地,她与几只箩筐一同度过某个重要的季节,露珠就要降临。仿佛每个早晨的到来都一样的刻骨铭心。
一块土地以母亲的姿态出现,承受房屋、山岗、阳光、水珠,以及一大丛草的重量。而一位母亲以大地的姿态站立,被自己的汗水所修饰,长年只是平静生长辛苦的笑容,接受风蚀,以及年月日的删削。一些声音在她崎岖的面部回旋直至苍茫,一些月色勾勒她隐蔽的朱颜以及似水温情只是已成曾经。
站在全世界共同的阳光下面,她像许多许多的人一样把日子放在肩上度过;她用两只流过泪的下过雨的眼发出土地一样的宽阔而透彻的微笑,抬头向往一场远得看不见的花开;她弯着腰继续历经枯荣,荒芜与繁华,艰难与幸福蔓延为一。
她要好好的,从今天起,原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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