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自己行于路,忽被法桐大树吸去,是真的……”转头视树,树廋之一二,毅然,不动,如常有灵。
街上行人,女多大红衣,长发及耳,蓬头白面;男胡子拉喳,西服白领,内衬毛衣,皆朴素至极。
渐觉冷,心知是冬季!又视广告或有时间无。果见一日历报,是1996年,12月7日。
问一路人,妇女,朴素干净。说:“今儿12月7日。”
自想:“今天是父母、我儿时来此之日啊,下午近四点。”
视其表,3点钟。
我急奔人民路,寻二七塔。林阴不减,塔如故。我心激动,找好角度,脑中极思20年前照片场景,是亚细亚门口,二七塔下数米远。
寻其位,站立。
数时,果见父来,说:“来荣,你看没,这都是二七塔,可多人都给这留念,咱也搁这留个像吧。”
母不言,抱儿。我果真穿那件浅绿裤,粉领,绿上衣,眼神新奇,四周瞧着。
母言:“照啥,照相不得钱,啊?”抱儿坐一石凳,从兜里掏出瓜子吃,又把皮嗑掉,送儿嘴里。
父亲抬头欲寻一地方,又说:“这亚细亚卖衣服的可多,可有名,山南海北都来这买东西……”已打定主意留张像,又主动叫旁边一专门照相小贩,早已谈了起来。
母心慌也似无力,直抱儿不理。
父亲说好后,叫母亲。
母不理,似生气,又见那人已准备好。
父走母旁,拉母手臂至选好的地方。母抱儿才跟拽走,又迫绷笑站立。
父喜如常,说:“这,搁这,来……”
照相的说:“就那都中,往那一站,二七塔、亚细亚都给你照上喽。”
……
儿手扣嘴。
“看这里,看这里。”
父挻肩。母亦挻,抱儿立。
拍下,父心喜,问:“这照片啥时出?……”
我见之欲动无动,泪已出。母穿大红皮衣,略显粗笨。
我走前去,细观母。
母抱儿转身。父喜而来,说:“看,来荣,这照的咋样?”
母斜瞧一眼,说:“都这,这都2块钱啊!”
父说:“啥钱不钱的,照了还啥钱,不花都是纸。”
母:“成天花钱,匡恁很,以后咋弄啊?”
我跟随其行,见母抱儿跟父向车站行去。又买票。三人上车,向北而去。车里,三面窗户全庶。
车有人言:“回家了……”
普通话多,少有老乡言……
巴车渐行渐远,我亦渐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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