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像是催促着的父母,抬手开门的时候眼睛还在打架,但新的一天来了要面对未知的挑战。
周末的日子完全属于自己,花解语拿来阅读、看剧、爬山、睡觉。曾经这些活动是花解语生活中的动力,彩色的日子如今却灰淡寡味。
图书馆不去了,电视剧很闹腾,爬山没有力气,花解语仿佛再也找不到岁月静好里活色生香的平凡日子。心里混沌一片,世界难堪颠倒,风暴一样的思绪散不开心里的阴霾。
精神消耗着却未有精神养料,城市的日子人潮涌动,花开细语吐露心与心连接的学生少年时代正在远离,花解语四顾之下竟然只是人影丛丛。
花解语内心世界的平衡在慢慢凋零失衡,曾经轻盈的梦想,曾经单纯的执着,曾经炙热的期望,挥舞着手抓住的却只有空气。
花解语的日子看似逐步稳定落实下来,可是缺失,像一只小蚂蚁在啃噬一座城堡。除了共事的人花解语鲜少与人结交,交谈变成例行公事。
身在异乡为异客,在人世生活了二十几年,却没有在哪里收获归属感。
根是花解语遗落在成长中的一份重要的秘钥,也许它在故乡,也许它在遥远的未知领域。
人来人往的人海,不论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在内心回响着的只是一片嘈杂之音。
没有回声,选择一个人,不期待也就不失望。没有拥有过温柔也就不知道它给人的是什么,可以坚强。
也许早在花解语选择一个人来到A市时,就放下了寻根的动机,把自己放逐在异乡。
没有根的人,浮萍一样轻贱,随波的后果是无果。
在工作中,花解语在部门里裹足不前,会计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花解语只能偷偷学习,在学习的过程中还要不被点到过错。花解语只能忍耐,默默的大小问题自己来解决。
花解语面对的工作内容没有连成完整的知识能力线,也无从计较得失。一个人的能力本来就有限,又无人可请教,花解语对这份工作开始产生质疑。
这个世界的纷繁与旁杂,花解语未曾见过全貌更无法意测它的过去与未来,就只能活在当下。世界的规则谁在制定,花解语想过无数次,空想是没有正确的结论的。
好在公司的规章制度白纸黑字的摆在那里,字里行间的规章,花解语花了一些时间还是有所得。
没有长远打算的人生完成了这个阶段,空窗期的迷茫与对生活的无措使人闲散。花解语知道再在公司里待下去自己将丢掉自我,还有那些未实现的渴望。
求职的时候花解语遇见最难以回答的问题是,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你对这份工作未来的展望。花解语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那时职业对自己来说意味着生活里的柴米油盐,是不能缺少的必须品。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职业规划是,通过工作吃上饭吧。这样显得没理想,也太没出息而且显得自己无知。
后来一切进入状态,花解语闲下来时就会想自己的未来,但是都止步于自己有限的想象力。职业发展这件事,花解语也认真规划过,但纸上谈兵终究没有落到实际。
出身社会后要么随波逐流,要么被诸事缠身。人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停下来时一思索却对自己的忙碌没有丝毫印象。
正在这时公司进行了一次合并,增加了一个业务板块。老板把花解语调到新业务中去做会计,外加负责一些内容,一种新兴的业务,同事变得年轻化大家对花解语都处于观望状态。毕竟花解语也不过二十多岁,仔细算下来,花解语也不过略长他们几岁,要对他们负责需要威信与实力。
花解语对职位调动很被动,因为她已经决定离开,是否换岗位对花解语的决定影响不是特别大。她没有成为会计的打算,计划着资金流方面职业进展,但是这方面公司并不缺人。离开就成为了不做选择的选择。
花解语从出身社会便在这家公司上班,对老板的仁慈与善良也深怀感激。但花解语渴望一个适合自己并且能得到快速成长的机会,而留下只能原地踏步或者偏离自己的预期。
当花解语对老板提到离职的时候,老板在忙碌之中诧异了一下,离别好像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作为过来人深知成年人的世界,谁都可能是半路上车的旅人,能陪伴一程是缘分,缘分尽了强求也没有用。
同事之间没有平日里的关照便没有离愁,离职过程轻松而决然,在这家公司花解语成长了很多。花解语离职的时候重新拾起了荒废的专业知识,并且有了一些社会阅历,虽然并不通透。
离家好多年,花解语决定把专业考试的考试地点选在家乡,一来回去陪伴一段时间父母,二来休整一段时间再出发。有个借口回家乡花解语在期待一些什么。
花解语是悄悄回去的,当看见时轻言那刻并未期待的心却像是被满足,笑意在脸上蔓延。
时轻言站在远远的地方对花解语笑的时候,花解语呆呆的立在原地,竟一时分辨不出是否是眼花。
团聚并没有让他们高兴多久,因为花解语考完试很快就又会回A市。并且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已经成人化,不再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而是纠缠不清的关系。
如果说从前是两小无猜的单纯,现在便是人情世故的冷暖。感情的世界从成为成年人那刻起,它就如同一张网,自己织的网有时也会把自己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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