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当斯眼里,杰斐逊只不过是个“小字辈”,可他却因为起草《独立宣言》而名扬天下。这让亚当斯很是不爽,一直坚持认为7月4日不是真正的独立日,“《独立宣言》的通过,只是一件没有任何重大历史意义的装饰性事件。”
独立战争之后,两个老朋友也因政见不和而心生罅隙屡有龃龉,甚至一度數年不再通信。而等到两人都离开了政坛,两位老朋友却逐渐恢复了友谊。“刚开始通信时,亚当斯对杰斐逊还有强烈的憎恨之感,因为杰斐逊在他当总统期间,发起了对他的诽谤。到了1823年,整个诽谤丑闻已经成了一种怀旧的笑话”。
在亚当斯和杰斐逊眼里,历史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而“只有当两个人结合在一起时,美国独立战争的碎片才能够拼合起来,形成一个整体”。
生命的最后时刻,杰斐逊依然得到了神助。1826年7月3日晚上,杰斐逊陷入了昏迷。他含糊不清地问家人:今天是7月4号吗?随后,就一直处于弥留之中,直至4号的午后,撒手人寰。
同一天早上,亚当斯突然病倒在自己的书房。杰斐逊离世几小时后,他也告别了尘世。
男人的友谊,可以是相互信赖,彼此支持,比如德隆、梅尔维尔、安布勒;也可以是势均力敌,相厮相杀,比如诸葛亮和周瑜,汉尼拔和西庇阿,亚当斯和杰斐逊。
无论是彼此欣赏还是势均力敌,都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敬重对手,其实也是敬重自己。因为对方的命运,往往就是自己命运的写照。
在身陷绝境的孤独无依中,在战争的刀光剑影和政治的波诡云谲中,他们大约无数次地想起过老朋友吧?当他们在天堂的某个地方再度相遇时,又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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