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驹的心抖个不停,比第一次和蔡菊花干那事还抖得厉害。
这个儿子,本事没超过老子,可胆子脾气绝对超过了老子。嘴边常挂着一句话,这年头,宁当傻子,也别当老实人。傻子有公众同情,有民政伺候着,连法律都不能怎么着。老实人呢?谁管呀?连法律都看不起。听听,这话哪像个上高二的孩子说的?更可气的是整天没个笑脸,一进门就钻进自己的小屋不出来,说什么生活里没有阳光,自然就没有笑脸。
这又要开家长会了,方子驹要问个明白,别不是这个小兔崽子乱吃了谁家的草,小红眼睛乱看了谁家的弱女子,活该挨着老子到学校去受教育。
这学校也真是霸气,学生德才兼备了,是他们的成绩,大肆宣扬,不是长长的横幅在大路中央鼓腹,就是整面墙的相片粘贴成了光荣榜。一旦学生出了差错,家长来,老师不能把你儿子教育好,总能把你家长教育的颜面全无吧?不服气?你生的孩子,你没有教育好,还指望我们这些非亲非故的教师呀?我们这不行,你爱上哪上哪去!
方子驹心里就不明白,按理学校是教育人的地方,而且是专门教育人的地方。我把孩子送到学校,你拿着国家发的工资,理应把我的孩子教育好。教育不好我的孩子,理应是我方子驹找你学校,找你老师的事,至少也应该共同承担责任。怎么现在荣誉全是学校的,耻辱全是家长的?
有本事的学校,有本事的老师,应该是把不好的学生培养成优秀的学生,不该是就盯着那几个学习好的尖子。学校是谁的学校?不是尖子的学校!那几个尖子,能代表你学校的水平,能代表你老师的水平吗?这就跟医院一样,把危重病人抢救过来,才是本事。老师不是园丁吗?这花枯了和这园丁没有责任?
谁敢这样说?老师就敢这样说。
现在的老师,一张嘴就是请家教,课堂上你都让学生听不懂,请家教就行了?家教是不是免费呀?是冲着钱来,还是冲着人来呀?养个孩子,过去饿不着冻不着就行了,现在养个孩子,单是学习的各类费用,都让人的血压下不来,真是学费猛于虎呀!一些个老师,上课不好好上,心思全用在了家教上。这哪是学校,这简直就是收费站。教师也早就不是园丁了,纯粹是商人,而且还偷漏税。公务员几个可怜巴巴的工资还交着税,那么多的补课费、家教费,谁交过税?听儿子说,有一次三个小哥们去问题,老师说,我累了,我又不是只给你们一个班上课,也不是只为你们几个人上课,我得休息休息。几个小哥们没办法,一商量,每人掏了三十五元钱,恭恭敬敬地呈送给劳累的老师,果然老师一扫满脸的倦意,不多一分钟,也不少一分钟,整整讲了四十五分钟,这才符合市场经济的规律嘛!这样的人说是少数,的确有点少;说是多数,的确有点多。算了,不满归不满,一切都在心里,千万不能说出来,得罪不起呀,还是先把家长会的情况搞清楚。
“笑言,你给我出来!”
没动静!
方子驹扯上了喉咙,“滚出来!”
儿子软着身子出来了。
“这家长会怎么回事?”
“就是家长去开会呀!”
“我知道是家长去开会!”
“知道还问?”
“我问的是你犯事没有!”
“我能有那么大本事吗?一人犯事,家长全来!老师也不会给我这么大面子呀,尤其不会给你!”
方子驹扑上去,扑上去的动作没有赵忠祥的解说那么有意思。
方笑言一闪身,啪扣上了门。隔着门对他爹爹说:“放心去吧,期中考试完了,肯定要告诉你们一点孩子的信息。”
噢,是这样的家长会。
4点整,家长会准时召开。
班主任是个小姑娘,最多二十七八岁。她把班级的整体学习情况,从宏观上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这次期中考试,语文虽然只有六个同学及格了,但这次的考题比较难,和其他班级相比,我们班并不是最后。数学虽然没有一个及格的,但和上次月考相比,总分提高了五分。要想让孩子取得很好的成绩,除了我们的努力外,更需要家长的配合。孩子做作业时,最好能陪在他们的身边。虽然这些孩子已经上高二了,但他们的克制能力还很差,这就需要我们家长牺牲掉看电视的时间,应酬的时间。
方子驹想:我这样的有什么应酬呀?大多数人都不会有那么多的应酬吧。至于看电视,那也是很少的。听老师的口气,这次考试成绩不佳,就是因为家长没有牺牲看电视的时间,没有牺牲应酬的时间,再加上孩子的控制能力差,有了这些原因,孩子们肯定考不出好成绩!
方子驹还想:我儿子的控制力可以呀,天麻麻亮就到了学校,天麻麻黑才回来,除了吃饭睡觉,全都是在学习,可为什么学习成绩还是上不去呢?只能是自己的孩子笨!不能这么说,儿子还是前八名,儿子要是笨,其他的孩子岂不是更笨?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别家的孩子可不能说!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金疙瘩?小脸上都关乎着老脸的面子,小脑子里都装着老脑子的希望。千万说不得!不过,这前八的成绩都是这么个恶心样,怎么能说得过去?
老师还在说:有的家长问我们,别的学校星期六都补课了,我们学校为什么不补?我告诉各位家长,你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教育局三令五申不能在节假日补课,其他学校为什么补了?那是家长自愿的,主动要求的。
一群家长齐声喊道:“我们也愿意,我们也要求!”
老师笑了,随手拿出一沓子表格,说:“这是学校的征求意见表,对学校的管理,对各科的教学情况都可以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在建议栏里,就有一项,是否愿意补课,现在大家可以填了。”
表很快就交上去了,意见一条没有,建议有一条,希望学校星期六给学生补课。每个人都提了这个建议,当然包括方子驹。
老师同意大家的建议,一学期的补课费是380元。方子驹一惊,这补课还要钱?这个问题刚溜出来,方子驹就笑自己傻了。这补课为什么不能收钱?老师谁愿意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补课?这不是你家长的一致要求吗?再说了,老师交得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凭什么就要白白付出那么多的劳动?这样一想,方子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师说:“有一件事要给大家算清楚,我们收380块钱,并不是全部都由老师拿了,大部分都要上缴给学校。因为这教育、教具等资源都是学校的。老师是不能拿学校的资源搞创收的,我们老师上一节课只能平均从每个孩子身上拿9毛钱。”
底下一片唏嘘之声,为老师辛勤的劳动而惋惜。方子驹刚开始也是这样,可转而一想,一个孩子9毛钱,儿子这个班是70个孩子,一节课就是63块钱,一般是两节课,90分钟挣了126块钱,再加上那天的工资,这还少呀!原来帐是可以这样算的,方子驹鹈鹕灌顶了。
“那就请各位家长现在就把钱交上,没带的可以回去拿!”
现在就交钱,这也太心急了吧,干完活在付工钱的规矩,在学校是不时兴的。怎么办?赶快回家和蔡菊花蔡大当家的商量吧!我方子驹的任何一个兜兜里,什么时候装过20块钱呀!方子驹往家走,急行军似的。正赶着路,手机响了,是办公室主任的声音:“子驹呀,经理问你能不能加下班,到宾馆来写个材料,星期一总经理要来检查工作,这不半年过去了嘛!”
方子驹受宠若惊,赶忙冲到宾馆写材料去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忙的!方子驹一年忙不了这么两次,所以心情很好,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觉。
又是个星期六,方子驹看这中央台的科学教育频道,他特别钟情于探索与发现,尤其对考古怀有浓厚的兴趣。
儿子回来了,把书包一撂,蹦出一句话:“不上了!”
怎么着?一句话,三个字,够分量!
原来,方子驹上次中途去加班,把交补课费这事给忘了,这不,儿子被赶回来了。
方子驹慌神了,一个劲地给儿子道歉,脚碰后脑勺地找到蔡菊花,要上380块钱,跟头拌子地跑到学校。
方子驹跑到学校,老师正在上课,方子驹等了好长时间,老师才出来。方子驹一个劲地解释原因,但老师脸上还是没有笑脸,她说:“你看,你们家长今天可以在家休息,我们还要来给你们的孩子补课,你们家长应该支持一下嘛!再说,你们家的方笑言不是考上一中的,而是……咹,这种情况是不是更应该在孩子的学习上加大投入呀!我今天对方笑言没有客气,直接就把他赶出去了。他还很不高兴,冲着我咬牙切齿。为什么要冲我咬牙切齿?要冲也应该冲你这个当父亲的呀!”
方子驹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心里火烧火燎的。他娘的,在单位,经历也没有这样说过我,在这,一个小丫头快把我说到老鼠洞里去了!凭什么?你这样的口气说家长,孔老二都不会愿意!方子驹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豆油等下,什么时候去请教,什么时候都是欢欣鼓舞的。再市场经济,也不能丢了老传统吧!
出了学校大门,方子驹直想尿尿,他一阵急走,来到一个公厕前。一个戴红箍的拦住方子驹,“先交钱、先交钱,现在的人一点都不自觉,尿完、拉完甩屁股就走!块把钱嘛,看的比他妈的脸还大!”
方子驹一摸口袋,坏了,真还就没装钱。这个蔡菊花就给了他380块钱,多一分都没有给。方子驹只得忍住,转身就走。这下可让这戴红箍抓住了理,“看看,多亏我警惕性高,还是革命的警惕性。这不要脸的人哪,和晚上的鬼一样,你不变成鬼,就别想抓住它。光鲜鲜的,像个大领导,搞求了半天,连个尿尿的钱都拿不出,活得冤哪!”
方子驹吓得喘气声都要停止了,他生害怕这时遇见一个熟人,那这一世的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方子驹像短跑运动员那样往家跑,这要是裤裆里湿润起来,恐怕吾命休矣!等方子驹跑进门,他脸色如白纸,大汗如注。他来不及解拉链,扯开裤子,像女人那样蹲了下去。原指望来个一泻千里,可等了半天,如漏水的龙头,滴答了几下。方子驹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眼珠儿左转右转,上转下转,前前后后联系着一想,明白了。原来自己根本没尿,在学校是因紧张而尿急。这么一阵迅跑,大汗淋漓,本来就没什么水分,这下也就只能滴答了。方子驹的心从悬在嗓子眼,到一下子落在肚子里,整个过程精力耗尽,全身一下瘫软下来。两个眼皮实在撑不住,啪嗒一落,睡了起来。
临了,嘴里还嘟囔一句:“这人怎么活得这么没尊严!”
随即,鼾声如雷。
梦里,方子驹还在迅跑,一个人猛然拉住了他。一看,这不是著名相声演员马继吗?
马继问道:“老方,跑这么快干吗呀?有什么便宜货吗?”
方子驹哭笑不得,说:“那来的什么便宜货呀!就是有便宜货,也轮不到我这样的倒霉蛋呀!”接着,方子驹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末了,问马季:“你是老艺术家,见得多,看得深,你说说,现在怎么到处都讲钱呢?”
马继一笑,说:“你说得不全面,现在不仅到处都讲钱,还到处都讲权呢!比方说,在有些个老师眼里,家长就是资源,用也用不完。你碰到的不怪,让我和蒋昆给你讲段更怪的。”
方子驹四面看看,说:“蒋昆在哪,我怎么没见着?”
马继手一伸,说声“出!”蒋昆就从马季的手心里蹦了下来。
马继说:“怎么样?姜昆是我的学生,这学生就在老师的手心里攥着呢,跑不掉!”
蒋昆规规矩矩地弯腰站着,谦恭地等着老师吩咐。
马继说:“蒋昆,这个老方说他遇见怪事情了,我俩给他讲段更怪的!”
蒋昆说:“听师傅的吩咐,不过咱们讲这怪事,不能用真实姓名,免得人家报复或是打官司。咱们得用化名,师傅就叫甲,徒弟我就叫乙。”
马继说:“好,那咱们就给老方来一段,让他长长见识!”
下面就是马继、蒋昆以甲和乙的化名说的奇事。
甲:你知道咱们市最繁华的街道是哪一条吗?
乙:当然知道,是朝阳大街呗,
甲:恭喜你答对了,加一百分。
乙:谁稀罕你那一百分。
甲:你知道朝阳大街最难办的事情是什么吗?
乙:不知道。
甲:你知道朝阳大街最近最大的喜事是什么吗?
乙:不知道。
甲:你知道——
乙:你这出书呢?告诉你,十万个为什么可早就有人出了。
甲:我告诉你,朝阳大街最难办的事情是上厕所。
乙:这没错,我每次上朝阳大街,都要提前两天不喝水,以防止万一。
甲:我还告诉你,朝阳大街最近最大的喜事是建了一座能同时容纳数百人入厕的公共厕所。想象一下吧,那场面,何其壮观也!
乙:天呐,哪谁敢想呀!不过,这件事报纸上倒以半个版面的形式,连续报道了一个星期。
甲:你知道这个厕所的具体位置吗?
乙: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据老百姓的传闻,为了预防将来可能发生的战争,这个厕所的位置非常地隐秘。
甲:胡说,和平是当今世界的主题,什么预防未来的战争。老百姓瞎编些个故事,这可以原谅。因为,艺术来源于群众之中嘛。你机关干部怎么也跟着瞎编呢?
乙:我没有瞎编,确实有许许多多的人不知道这个厕所的具体位置。
甲:那是因为这个厕所太大,盖在明处至少有十个以上难以解决的问题。再说了,你不知道厕所在哪,可以问我呀。
乙:你知道?
甲:我当然知道。
乙:你怎么知道的?
甲:告诉你,那个厕所,被我的两个学生承包了。
乙:你的两个学生?
甲:对!
乙:你的学生才多大呀?
甲:两个都十八。
乙:即便是你的学生承包了,也不应该让人找不着厕所呀。
甲:你这叫真正的冤枉好人。再告诉你一件大好事,这个问题已经让我的学生解决了。
乙:这么大的难题就让你的学生给解决了?你不会是用衬托的手法抬高你自己吧。
甲:再抬,也不能把我自己抬高到厕所上去吧!
乙:这倒是。
甲:我的这两个学生,把他们家的闲散人员全都组织起来了,用帆布给每个人做了一个长有一尺,宽有15公分的招牌。平常卷起来装在兜里,到了人多的地方,举手这么一展,人马上排成长队往他们兜里交钱。
乙:他这是干嘛?这些人傻呀?
甲:就凭这一手,我那两个学生半年就致富了。
乙:这就能致富?他哪牌子上写得什么呀?
甲:写得什么,你把脑子想得长出蛆那样的宠物来,也想不出这样的金点子。
乙:有那样的宠物吗?到底写得什么?快告诉我。
甲:写得是:导厕,每人次10元。
乙:嚯,有导游、导购的,这还出来个导厕所的,这可真是靠山吃山。
甲:服不服?
乙:不服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甲:告诉你,这根本算不得什么,我有个同事,人家才会广泛地发动群众呢!
乙:你的同事?那肯定是个老师。
甲:没错。怎么,你看不起老师呀?
乙: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师面对的是学生,如何就能发动群众,而且还是广泛地发动群众。
甲: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我对你说,这一天,我的同事窦老师的父亲患脑溢血突然在乡下去世了。我用这么长的句式,你能听得懂吧?
乙:没问题,我从小也是听老师上课长大的。
甲:窦老师想尽尽孝心,把父亲的丧事办得体面一些。
乙:这应该,我就喜欢孝子。
甲:可他自己只是个教师,光车这一项就无法解决。
乙:是啊,现在的排场,首先就体现在车上。
甲:不过,这事难不住窦老师。他象往常一样,翻起了电话簿。
乙:对呀,他可以找同学朋友嘛!
甲:“喂,喂!你是交通局廖局长吗?”
乙:呵,这窦老师,和交通局廖局长是同学,这还能没车用吗?
甲:“我是你儿子廖建国的班主任。”
乙:啊!不是同学呀,
甲:“你儿子这学期被评上三好学生了,我准备这两天家访的时候把奖状送过去,可我父亲昨天去世了,明天出殡,就——”
乙:说明白了,是因为忙,耽误了工作。
甲:“哎呀,窦老师,你一定要节哀,我别的忙也帮不上,这样,我给你找10辆车吧。”
乙:嘿,这下够风光的了。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恐怕还没有坐过轿车,这下好——
甲:这有什么好的呀?还没有乐队呢!
乙:还要乐队?这也太排场了吧?
甲:这有什么排场的呀?人一辈子能死几回呀?不就这一回吗?噢,人死了,想听听音乐,就是太排场了,你天天听音乐就不排场呀?
乙:我这不是活人嘛!
甲:照你的说法,这死人就该死呀?这死人就不是人呀?这死人就不知道享受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呀?
乙:打住、打住!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怎么越听越渗得慌。
甲:窦老师又拿起了电话,“喂,是文化馆的谢馆长吗?”
乙:嚯,和馆长也是熟人!
甲:“我是你儿子的班主任呀,”
乙:还是家长呀!
甲:“你儿子在网吧看黄的那件事呀,我给学校交涉好了。孩子嘛,给个改过的机会,这次就不开除他了。本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免得你担心。可是,我父亲昨天去世了,明天出殡,就——”
乙:这话里又透出话来了!
甲:“哎呀,窦老师,你啥都不用说了,是我的孩子给你找麻烦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马上安排乐队义务演出。我们也应该经常下乡,为那里的人民群众服务嘛!”
乙:真够可以的,这个问题也是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这窦老师该眉开眼笑了。
甲:笑什么笑?到了市火化厂,窦老师和人家整容师吵起来了。
乙:为什么呀?
甲:按照规定,整容要交200块钱。
乙:窦老师连这一点钱都不愿意掏啊?
甲:不是不愿意掏钱,是整容师死活不愿意收这个钱。
乙:这是为什么?
甲:这个整容师也是窦老师的一个学生家长。
乙:这是好事呀!
甲:这个家长心想,平常也给窦老师帮不上什么忙,窦老师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个事,这个忙一定得帮。
乙:这也没什么呀,窦老师是不是看不起人家?
甲:那绝对不是,刚开始窦老师挺感动的,悄悄告诉整容师:“你放心,你儿子上高中的事没问题!”他这么一说,整容师激动了,一句话把窦老师给说火了。
乙:怎么,整容师不领窦老师的情?
甲:不是,整容师的话没有说错,而且说得还挺感人,但窦老师就是接受不了。
乙:整容师说什么了?
甲: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你也准生气。
乙: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放一千个心,我绝对不会生气。
甲:这可是你说的!
乙:是我说的!
甲:那我可就告诉你了。
乙:哎呀,你就说吧!
甲:整容师把胸膛里的回声都拍出来,说,今后,你们家的人,我一律免费整容,特别是你,我更是不收一分钱!
乙:给你免费整容去吧!这什么事呀!
甲:你不是不生气吗?
乙:无缘无故都要免费整容了,我能不生气吗?
听了这个段子,方子驹心理痛快多了。没本事的人,自有没本事的好处。人活的好,就一个标准,没有烦恼。有没有烦恼,关键还是靠自己。我方子驹呀,就这么过了!何时能讨到个尊严?不用去计算,该来时,自然要来,该丢时,自然要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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