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吉祥。”
“免了免了。”楚王道。“到哪儿去了,也不和你爹娘说一声。”
“晨雨,你去哪儿了?”谢夫人急忙上前拉住她问道。
“……”望着站在身边的谢夫人谢晨雨这个‘娘’字怎麽也叫不出口,可她这是七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这怎麽会呢?万一是个陷阱,岂不是……“回皇上,去找一位‘神医’。”
“神医。”楚王瞪大了眼睛:“这麽说他治好了你的伤?”
“谢皇上关心过几日即可痊愈。”
“晨雨这是真的吗?”谢夫人简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不知为你治伤的是哪位神医,朕重重有赏。”楚王笑道“他呢?他人在哪?”
“此人行踪不定,现在在哪还真的很难说。”
“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曾有一面之缘。”
听过此话楚王不在追问,转过话向谢晨雨道:“你这次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麽奖赏。”要不要就着个机会确定一下谢晨雨暗想,可,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他们不就成了……“晨雨不必顾忌君臣之礼,想要什麽尽管开口。”
谢晨雨想了想道:“怕说了之后皇上会不高兴。”
“怎麽会呢,但说无妨。”
“皇上,我想知道一个秘密。”谢晨雨望着面前三个人的脸色。
“秘密?!”楚王大笑:“你还跟我说秘密,你想知道什麽?”
“我…。。我想知道一个十七年前的秘密。”谢晨雨话一出口,楚王和谢云脸色同时大变“皇上-----“
楚王也收起了笑脸,厉声道:“你最好还是不知道。”
“晨雨,你想干什莫?”
“皇上要收回。”谢晨雨反问。
“晨雨。”谢云制止。
“皇上,告退。”
那女子的态度以与他日有了一个180度的转变,看到谢晨雨迎面笑道:“祖母已等候多时。请进。”说着引路先走,穿过两进园子,让进一间大屋中,那女子刚一进门就向里面道:“祖母客人来了。”
“不知是哪位故人,我老婆子已经近二十年没有与人交往了。”屋内传来一个人苍老的声音,并不给人和善的感觉。
我得十二万分的小心了,谢晨雨看着那老太太的脚步一动,从脚法上来看轻功不错……她是不是林老夫人呢?上次那老妇又是谁呢?
“林老夫人,晚辈冒昧登门,不知是否打扰。”
“怎麽会呢?”林老夫人立刻换上另一副神情,“珊儿,上茶。”
“知道了。”那女子应声出门,不久便端上茶盘,将一盏茶放在谢晨雨面前。
林老夫人端起茶杯,只见珊儿微微点头,林老夫人接着开口道:“请问姑娘芳名?”
“晚辈姓谢,谢晨雨。”这时谢晨雨已经完全明白,这个珊儿才是真正的主人,她比那个老夫更可怕。
“不知谢小姐何时与祖母相识?”
“晚辈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不知是哪位贵人?’’珊儿看她的话似乎答非所问,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
“此人是林老夫人的故交。”
“是这样。”珊儿笑道“祖母年适已高好多人好多事都记不清楚还请谢小姐不要见怪。”
谢晨雨点点头望向林老夫人,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似乎要将他的肺腑刺穿,林老夫人见她这样望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去“我今天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谢恩。”
“谢恩,谢什麽恩?”林老夫人忙道。她竟如此紧张,谢晨雨心里更加雪亮。
“不知祖母何时有恩与你?祖母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怎麽出门。”珊儿也看到谢晨雨一直盯着林老夫人,替她解围道,特别加强了二十年,同时瞪了她一眼。
“也难怪,也本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谢晨雨淡淡一笑:“还记得你在洞庭湖畔救起的那位落水女子吗?那女子正是家母。”
林老夫人此时才松了口气望道珊儿从她点头“我道什麽事,原来是这麽一件小事。都过去这麽久了,难为你们还记着。’’
“谢小姐的第二件不知是什麽事?”
“这第二件啊?”谢晨雨递上一张请贴“请林老夫人去赴一场宴。”
林老夫人接过一看,请贴连同手中的杯子一起落到地上:“这……这怎麽会……不可能,他们……他们是我……当年是我……。”珊儿自然也发现事情不对,目光落到地上那张请帖上,不由变了脸色。“你到底是谁?”
“住口。”
“是,是主人。”
“你终于承认了。”谢晨雨有些讽刺的问道。“我想这些话该是我问你们才对,明明是主仆却要装成祖孙?真正的林老夫人在哪?还是根本没有这号人?”
“原来你是……”
“谢晨雨我真是不得不服,如果我没猜错你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珊儿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够聪明杀了你我会觉得可惜,不过你知道这麽多事我也不可能放你走。”说着拍拍手,“杀了她,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活着出去。”
“我要是连离开的把握都没有,你认为我还敢来吗?”谢晨雨仍然坐在那没有动。
“上。”领头大汉一挥手,四个人一齐举刀冲了上去。谢晨雨头微微一偏,一脚踢向正面那人,将手中茶杯扔了过去,一人连忙闪身躲开,茶杯正撞到对面的柱子上,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飞回来落入谢晨雨手中。林老夫人在她背后举起一把椅子向她头顶猛砸过去,谢晨雨还是坐着,左手拨开一人钢刀,也未回头将手中茶随手泼了回去。
“啊!”林老夫人大叫一声“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原来珊儿早在茶水中下了毒,只是没想到被自己人用上了。
“婆婆。”珊儿立刻抢上前去扶住老妇。“婆婆你怎麽样?”
眼见四人同时举刀砍来,谢晨雨从两刀夹缝中闪身而出,回身拿住一人向扑过的三人推去,那三人正好钢刀齐至,那大汉惨叫一声,鲜血尖的老高明。“要救那老太婆也简单,我告诉你个办法,十年井苔,百年桑树汁,再加上郁金香花蕊,熏双目十日即可复明。”
“来人。”珊儿听了谢晨雨的话更是来气大吼一声,门外应声冲进十几人,手中举着盾牌,另一只手拉着一张大网。糟了!谢晨雨暗道,太小看她了,没想到她手下竟有这麽多杀手。只觉头顶风声一紧,不需抬头便知是那张网落下来了,谢晨雨抽出软剑,运起内力斩向落下的网。珊儿望着她从破洞跃出心中大惊,那网是用金属丝编制而成的,就被她这麽一击应声而破。谢晨雨紧接几剑逼退身边的人,十几人结的阵竟也有模有样,将她围在中心。“你走不了的。”
“是吗?”谢晨雨笑着反问,从中听不出任何的惧色。
“你不信。”珊儿道,其实她看到谢晨雨还是一幅泰然自若的神情也暗自佩服。
“自然不信。”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搏,谢晨雨将全部功力聚于左掌,向正西方推过去,顿时几人盾牌被从中间震断,人一下子飞出去,南面几人一见此状举起短刀杀了过来,谢晨雨扫开几人刚刚站定,又一人手持盾牌直杀过来,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谢晨雨心道,手中长剑用力甩出,翻转双掌向珊儿拍过去,长剑刺穿那人的盾牌直穿过他的心脏。这时门外也有人被打进来,门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回身抽出钉在那人身上的软件剑,浅浅一笑抛了回去,谢晨雨接住剑,回首几剑,从众人头顶掠过落在那人身边。
“简晴风。”珊儿怒道:“你……你是执意与我们‘天意教’过不去了。”
“南宫珊儿,不是我和你过不去,你们实在欺人太甚。你也不用管谢姑娘是什麽人,用不了多久你自然会知道。”说着转向谢晨雨:“我们走。”趁着南宫珊儿发愣的时间同时起身离开那座诡异的小院。
“多谢简公子,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你也太……”简晴风叹了口气:“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何必管她是谁?”
“不说这个。”简晴风摇了摇头望着谢晨雨:“我就知道你一定要来。这个园子我也曾来过几次,怎麽也找不到那位林老夫人,就知道那里面不简单。以后不要一个人冒险了。”
“我只想知道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很多事让它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简晴风说完一个人向前走去“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人生中的位置,保重!”
一切顺其自然,真的能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吗?师父常说江湖中人心难测,果然如此表面看似平静的地方,往往比任何地方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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