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我的一个南方室友对我说:“你们北方人不都是很大方的吗,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水卡不能用了,然后洗澡就成了问题。我自然而然地将水卡借给了他,但是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他便一直在使用我的水卡。当他第五次问我借水卡的时候,我选择了拒绝。对于他的言论,我的回复是:“北方人是可以大方,但是北方人不是冤大头。”水卡还是借给他了,其余的四个室友继续保持着沉默,他不顾我态度的转变,笑着把卡又一次拿走了。我没有必要向其余的三个“观众”诉苦,我也不需要弄清楚为什么自己要为他的懒惰、逃避负责,事情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永远是件小事。所谓的原则,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为自己的小气找来的借口。
我敢肯定的是,我借给了他连续五天的水卡,他对我的感谢会因为最后一次的不愉快而消失殆尽。而他自己,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依旧不会去办理新的水卡。此刻的“观众”——我的其余室友,继续充当着好人角色,我在他们的心中也不会因为此事,留下任何的加分印象。不过我已经特别感激这份沉默,毕竟沉默总比攻击来的令人舒服。
以前,我挺反感中国人的那一套行为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来,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相比于那种任何事情都想要充当观众,甚至评论两句的人来说,这种沉默已经难能可贵。中国人喜欢拉帮结派,喜欢在与对方发生矛盾时尽快地吸引别人的支持,这种好胜心,这种看热闹热情,让不少中国人变得丑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看到了学校里的学生是这样做的,不夸张地说,中国的新一代,很多人是这样做的。
有些人生来就喜欢看热闹,反正自己也不是主角,戏演砸了,与自己何干。但是如果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场戏变得更加热闹,那么无形之中,自己便多了一大笔财富。于是,在别人争吵时,这些观众开始选择添油加醋,开始选择派别,唯恐天下不乱,唯恐热闹不足够热闹。
这种滑稽感在“观众”那里被翻译成正义感,归属感。当决战双方结束战斗,将炮火指向“观众”时,原先的那种参与感似乎又不足够作为惩罚的凭证,于是“观众”受到了保护!
人心是最复杂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永远无法纯粹。最傻的观点就是,认为自己只要全心全意对待别人,别人也能百分百反馈给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与善相处,自己不用担心得失;与狼共舞,自己首先要成为一匹狼。人心多变,世上本就没有一成不变,世上本就五彩缤纷。
2022.5.2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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