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很多次看见三口之家在我眼旁欢快地走过!”狸想说道。
“我和你还有你姐姐正好三口!”凤狸说道。
“此三口非比三口!我的娘亲!”白狸说道。
“落叶要知根,不然飘在空中,恍惚于世,暂且思绪根在何方,不至于跟着旁叶飘。游子思乡,尚要知道乡在何方,来时的路便是回家的路。”狸想说道。
“人类小孩出来打酱油,一晃眼坐在路边哭,路人问他何故?才知道他跑错了家。”白狸说道。
“思父满头飘,构建的血液虽已枯,但我身上还在流淌,流地肝肠寸断,举目思父,他未抱过我,看过我,全由娘替他做了。母既是母,母又是父。而母亲的臂膀何时如山一般魁梧,慈祥的脸庞何时又挂满了泪痕。我的母亲!您孕育了我们,却苦了自己。”狸想说道。
“思父不够便又念起母来!这真是喝忘情水前的忧愁!”白狸说道。
“我父!如何就死了!为何我就没有父亲!为何父亲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到底为什么!真是不公!不公啊!”狸想喊道。
“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去把家里收拾了!”凤狸说道。
“您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要逃避!你又再掩饰着什么!您说啊!”狸想大叫道。
“瞧你是怎样跟母亲大人说话的!父亲死了便死了!休要惹母亲生气!”白狸说道。
“女人倒是跟女人亲近!我身体里的XY更像我父亲!您倒是说说父亲是怎么死的!还是说您管不住您的丈夫,让父亲给跑了。父亲根本就没死!。”狸想说道。
“混账东西!你的父亲怎么会跑!就算你父亲去死也不会跑!”凤狸说道。
“你们的父亲是在跑着来见我的路上死的!”凤狸哽咽地说道。
“您怎么知道的?您亲眼看见的吗?”狸想说道。
“不是我亲眼见到的,是麻雀告诉我的,我还记得那天风很大,雨也很大。你们就是在那天出生的!”凤狸说道。
“麻雀告诉您的!您相信吗?天上飞的东西何时这么靠谱过。”狸想说道。
“你要相信!你父亲确实是不在了!当晚您父亲的魂魄来找过我!”凤狸说道。
“那父亲怎么死的!”狸想说道。
“是人类杀死了你们的父亲!是用棍棒打死的!他来见我时满脸是血!”凤狸说道。
“晚上?”狸想问道。
“对!”凤狸答道。
“那父亲的尸骨埋在何方?”白狸问道。
“人类肚子里。……不,应该是人类的茅厕里。”凤狸答道。
“被人类吃了?”狸想问道。
“对!连汤也不剩了!”凤狸答道。
“该死的人类!你们痛痛快快地吃着,大口大口地喝着,你们所吃下的每一口肉,我父亲身上的肉。我要一五一十的让你们吐出来,我要加倍吃掉你们身上的肉,活活地啃着你们身上的肉,咬破你们的大动脉,孜孜不倦地喝着里面的血。你们嘴边溢出来的油,变成了我嘴边溢出的血。你们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尝到这样的滋味!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复仇!好好等着吧!人类!我记住你们了!”狸想说道。
“那母亲您为何当初说父亲是被车撞死的!”白狸说道。
“人类的恶行确实是被我掩盖住了!那时你们还小,也只是嘴上问问,没有较真。如今你们长大了,瞒不住了。因为我知道真相永远会被发现,而隐瞒终将会被戳破。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也会去寻找答案。我还不如说出来,给你们一个交待,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藏住的是秘密,却很难藏住愧疚。”凤狸说道。
“母亲!您辛苦了!刚才儿子话语过激,请您原谅。”狸想道歉的说道。
“母亲永远不会跟自己的孩子计较!”凤狸说道。
阴沉沉的乌云在凤狸脸上消散,狂风暴雨的面容在狸想脸上阵雨转晴,此时留给三人的是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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