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缤纷的朝霞,徇烂多彩。一种遐想翩然的感觉,带走了以往的不快和烦恼。
碧蓝的天空,像一池秋水,纯清彻底。布谷鸟站在枝头‘咕咕’的叫个不停;燕子双双对对飞翔在原野的上空。
晨曦中的露珠,还伫立在万物的头顶上,或者站在花蕊上。上班的、卖菜的、上学的、有的学生还边走边看书。也有的在路旁的小沟渠里收获着张鱼虾的网。小草在轻轻的摆动着,就像给过往的行人打招呼:“早上好。”
我顺着乡间用砖头铺成的路,慢慢的数着脚下的砖块。发出空洞的声音,似乎在给我敲响一面警钟。心里想着的是,此次厂长找钱的结果会如何?许厂长他们又会怎样?真的办了厂?结果如何?
突然在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瞬间,我愕然了。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稽厂长回来了。看着他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倒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有人来过吗?”
“来过好多人。”王助理说,“电器厂的,玻璃厂的……”
“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许厂长坐在办公桌边,笑眯眯的,晃着腿。
“我们就是讲,你已经出去筹集资金了,并且,还有批货回来,让人家安心的等上几天。”
“你不在公司,人家知道找我们也没有用。”我帮厂长泡了茶;“等你又等不到,或者等多少天,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稽厂长笑了。
“处理得蛮好。”
“哪里哪里,都是厂长教诲的好。”
“蒯科长去了哪里啦?怎么没有见到他。”
“早上到他大哥那里去了。”许厂长接过话头;“他父亲来了……”
太阳悄悄的罩上了一层面纱。
夜幕有悄无声息的降下帷幕。
晚饭依旧安排在厂长家里。酒还是那个牌子的,比以往多了好几道菜。是荤菜。
大家的脸色都很鲜艳。
许厂长坐在那里,屈着腿晃着不言不语。手里拨弄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不停的转悠着。
王助理在剔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比剔牙舒服的了。
我在看着灯光。
我看到了姓刁的老头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进了许厂的宿舍里。
“看看小句头,不知道在这里怎么样?”
厂里现在只剩下三名工人在闲荡着。
“你们坐在这里聊,我去收拾洗澡了。”
我和老刁招呼一声走了。
“慢走。”
我到了宿舍,发现蒯科长正在宿舍里等着。
“这天把稽厂长回来怎么说?问了吧?”
“你的事情有许厂长来解释。”
“你对厂长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厂长的为人吗?”
蒯科长 起身,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不是说好跟着你们打天下吗?”
“真的假的?”蒯科长拍着双手,“早就和许厂长说过,到了其它地方一定请你一起。”
“别……”
“你放心,只要去了哪里,都会和你在一起,除非回去。”
“你有必要这样吗?”
“莫非……”
“不……”
“老刁在许厂长那边,过去看看。”
“看样子,还是挺重要的。”
等到蒯科长回来,我已经睡着了。
七点多钟,厂长就来到了我的宿舍。
“早饭吃了吗?”
“没有。今天厂长怎么一大早就来上班了。”
霞的母亲听到的声音马上出来,就和厂长说起来那些事情。
“这段时间去哪里啦?影子都没有见到。”
“忙啊。”
“你看看什么时候把家小胖子的事情给处理了。也不多,才几百元。”
厂长看着,就像不认识似的。回头又看了看主人。
“看晓雨干嘛啊?你这个厂长一点都不称职,就连员工的基本吃饭都不能保障。”
“晓雨不是住在你家吗?吃饭就在你家呗。”
“你看看什么时候把一点费用给我家?”
“等等,反正晓雨住在你们家,你们也不用担心。”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有钱……”
稽厂长一听这话,脸红了。很尴尬的笑了。
“人家都是大笔数目,倒瞅着跟着你要,我们数目太少,你早就该给给了。看你刚来时,那一套,现在又是一套;真的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厂长……”
稽厂长脸上的笑容满满的,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假笑。只有他自己知道。
“晓雨,我们好走了。”厂长说,“和我到街上去一下。”
我没有问什么事。也不想问,也懒得问,也不必问。再说,问了也是白问。
一个副食品市场,见到了市场的负责人。这位负责人——经理;高瘦的身材,长条脸,戴副近视眼镜。
我没有注意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从感觉上就是租新的办公地址。
午饭是由副食品市场经理请客。连对方一共有五位,在一个“宏楼酒家”的包厢。
“经理,我们马上就一起了……今天……借花献佛敬你干一杯。”
“好的稽厂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还用说。”
“来,我们一起。”
稽厂长并没有立即回去,我们去看了场电影,什么电影名字忘了。他早已在椅子上睡着了。原来他不是特地来看电影的,是找个地方来休息的。
厂里面各方面到了如此地步,他还能这样的‘潇洒’是大惑不解。但是,不会思考,很多事情光凭一个人去思考不会讲事情搞得好。
我拍了拍厂长。
“结束了。”
“啊!真舒服。”厂长醒来第一句话。
“是很舒服。”
“肚子饿了。”厂长拍了拍肚皮。“去吃面。”
“是饿了。”
坐在这个靠在马路边的小面馆里,一人点了一碗面。
“老板,大蒜有吗?”
“有。”
“拿几个来。”
“就到。”
天色暗淡了。
“他们如果问你,你怎么说?”稽厂长在回去的路上问。
“你不是出来找钱的吗?!”我让着从旁边过去的车子;“顺便谈了点业务。”
稽厂长笑了。
“快走入旁边小道。”稽厂长急急的说。
“?”我疑惑。放着宽阔的马路不走,却走入弄堂狭小的夹墙里面。
“还欠前面桥头哪家一点费用。”
“差一点又不要紧的。”
“四千多元。”
“货款?”
“不,应酬的费用。”
“哦……”
“就走小路回去。”
“怕什么!那边欠账,这边又不欠……”
“桥头哪一家,做竹匠生意的,还差二三张的竹床费用没有付。”
“哦。”
我很体谅厂长的‘困难’。
“和厂长去了哪里?”蒯科长在宿舍里等着我。
“你说,我目前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好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脱下衬衫仍在水盆里。“现在又能如何?”
我也知道厂长为什么没有把他们带去的意思。
“你们那边如何了?”
“那个地方交通还是不错的,”蒯科长脸上也不是很好看。“就是离市区远了点,车间也是现成的,费用也便宜。对于需要装修的费用,我们这里先行支付,可以冲抵租房费。”
“法人是谁?资金从哪里来啊?”我没有在意蒯科长的话;“整套的办公家具、办公用品、再加上各种应酬、从什么地方来业务?不要单位开张了,一笔业务没有。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看没有多大的意思。难道还嫌在这个地方丢的丑不够大?再去那么远的一个地方留下一个臭名?另外,你们对老刁一家了解多少?当然,人家这样热心是好事……上万元的投资,值得吗?要么,你们有钱,不会在乎这么几个钱?”
“法人代表是许厂长。资金的事情我们每个人参股6000元。你要不也适当看投入一点。办公家具到时候就从这里想个办法。”
“哦,”我有点惊讶。“其它的有老刁负责?”
“具体老刁有没有说投资,他是本地人,你们必须要带上他,有个本地人,处理事情也比较方便……最大的努力,就是现在要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我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黑色的夜将大地笼罩。
厂家的家开始搬了。家里的一些产品部件都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是哪里没有人知道),包括有用的一些包装纸箱,剩下的是一些床铺,就连一台旧电视机也搬走了。
办公的地方,人家单位准备封门。直到现在厂长也没有付过一份钱房租。签订的协议是半年支付一次。外面欠的帐,就不用说了。他在市区租的办公室,却越跑越有劲,并且,还和人家签订了协议。两间不足六十平方的低矮小屋,灯、各项俱全,挺干净的,只是靠在河边,月租还好,不包含电话费。他从老家带来了夫妇俩,一同协助。
我成了厂长骗人的配角。专门跟着厂长出去谈‘业务’。每天到不同的单位去洽谈。人家总是以为来了一个大客户,张口都是上万元的货。而且,都是九十点到人家那里,最后总是有种显露出愿意接受的样子(也没有忘记和人家讨价还价)。我自己也谈过几笔生意,对方预付款要的也少,只是我不忍心坑害人家,最后总是以多种借口不让人家送货过来。
良心还是要的。
将在本篇小说后面将上传长篇社会言情小说《为了你!我等了二十年》以及长篇谍战小说《雾霾第一部《溅落在黑土地上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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