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得将作业送去,因为同学的作业都交好了,胡老师窗户亮着。
以前我捧着作业自由自在,如今无端有了负担,于是也会找其中原因,是同学,是自己,还是老师,有时弄得思绪乱起来。一到胡老师门前就乱了方寸,步子大一点呢还是小一点,敲门该轻一点呢还是稍重一点,重了觉得有失女孩子的矜持,轻了会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于是只得不自然去做。
我只好将作业递过就离开,老师本不可能叫住我,但我唯恐被叫住。其实,自从那次实验室同我们一起聊过一下,此后他没曾叫过我,就是上课点名问问题也很少点到我。
随着思绪变化,加之进入梅雨时节,仿佛心情都是潮湿的,喜欢上了一些情绪倾叙散文,读着不由自主湿了眼眶,曾经把一首《雨汛》读得入情,潸然而落的泪/自你脸上/轻泻成两条涓涓的小溪/无雨的季节/你带来湿润的消息/我不再漠然淡化/这最后的期遇/双手捧上你虔诚的期翼/然后装进我风雨的舟里;以及《乡愁》,读着读着就伤感起来。
一次我仿佛顿悟,企求寻找一下自己变化的原因,有书上说中学生有这通症,而我归纳了一点,也许我已步入了初恋的情绪。
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越是管束自己越是心痕明显,于是放任思绪,结果好了许多,我便轻松了许多,觉得自己安全了。但是,我又担心事情在我放心时弄糟。
段考由前十名落到了二十名,有点惨烈,还好化学没有输,也算没负化学科代表的名。
临近期末,正值复习,化学老师请假了,大家都说他结婚去了,本不关我事,但不知咋心里似乎泛起一点点酸味。两周后他回来了,也没见他什么喜庆的样子,还是原来那样子,直到班主任批一不上进的同学时提到胡老师才明白,他不是结婚,去考试去了。
于是我心头又复活了我的看法,胡老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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